() 南樞不聽指令,待回到軍營中時,便被金華叫到了營帳中訓話。
“跪下!”
南樞一進營帳,金華便是大喝一聲。南樞也知自己做錯了事情,在來的路上,便已經想到了金華會發火,所以一進營帳,金華對她大喝一聲,南樞也覺得是在情理之中。所以南樞便也就順從的跪了下來認錯。
金華卻並未因為南樞如此順從而消氣,見南樞才剛跪下,便開始訓斥:“當時情況危急,你是我方主帥竟也如此不肯聽從命令撤退,竟一個人往前衝,那時若是你帶的那一方士兵皆都跟著你往前衝,屆時我方損失的便就不隻是你一個人,而是一整個方隊的精兵!那樣的責任你擔得起嗎!”
她確實疏忽了這樣的問題。
隻不過是在戰場上再次見到禦墨翎,南樞便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哪裡還顧得上自己是在帶兵打仗。
金華見南樞低著頭不說話,便是歎氣一聲:“南樞,你跟禦墨翎之間的事情,我不多過問,但並不代表我便就同意了你追隨禦墨翎的事情。咱們南鎮國跟禦墨翎早就結了仇,成了仇家,亡國之仇,你以為禦墨翎會那麼輕易的就會跟你妥協跟你在一起不成?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金華說的在理,南樞又如何不知?可是心裡清楚歸清楚,可是感情若是真的能說放就放,這事件又如何會有那麼多愛而不得的癡情人?
南樞低著頭繼續沉默不語,金華見狀,便是又上了脾氣:“南樞,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跟你說好話是覺得你並非是那種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的,你若是再繼續執迷不悟下去,便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南樞低著頭說道:“太子放心,南樞知道分寸。”
金華便是冷笑一聲:“你知道分寸?你知道分寸還這般的不知好歹?南樞,你跟禦墨翎之間是沒有任何可能的,就算是你賊心不死,可禦墨翎心中也不一定就有你的位置!”
“南樞明白。”
金華話雖說的糙,可卻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她跟禦墨翎之間隔著一個亡國之仇,這便就意味著,她跟禦墨翎之間的不可能。
隻不過是她自己心中還存在著幻想罷了。
可是金華的脾氣性格她最清楚不過,若是自己繼續表現出一副執迷不悟的模樣,還不知道金華會對自己做什麼。倒不如,先假裝認下來,日後的事情,那便就日後再說罷。
金華見南樞雖低著頭沮喪,可聲音聽上去卻也算是理智,這才稍稍放心下來。隻不過畢竟南樞這個人一向陽奉陰違慣了,況且感情這樣的事情最不受控製,隻要有禦墨翎活著一天,南樞就會有可能不死心,那想讓南樞死心,除非讓禦墨翎消失......
金華眯了眯眼睛,還是不放心道:“我看隻要有禦墨翎一天,你便會有一天的心存僥幸,我倒不如派個人暗殺了禦墨翎,你也好真的安心。”
南樞聽了金華的話,跪在地上便是一僵,不過旋即便又恢複了正常,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聽不出任何異常來
“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所以才想殺了禦墨翎.......為了將功補過,也算是為了讓你徹底放心,不如你就將暗殺禦墨翎的事情交給我,讓我來親自了斷了禦墨翎的性命,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了。”
金華聽了南樞的話,眼帶質疑的看著南樞:“你?”
“是。”
南樞點頭,聲音裡透著堅定。
金華卻還是帶了些質疑:“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南樞對禦墨翎用情至深,金華又如何不清楚?南樞主動提出要刺殺禦墨翎,金華很難不懷疑南樞是不是要以此為借口,放禦墨翎一條生路。
“我自會用實際行動證明。”南樞眯了眯眼,抬頭再看向金華的時候,眼中便是帶了堅定,“口說無憑,我知道你如今不信任我,那便就等著我帶著禦墨翎的屍體來複命時,以此來證明自己。”
金華便又是質疑的看了南樞半晌,最終還是選擇再相信南樞以此。
“行,我就再信你一次。”
說著,金華眯著眼看南樞,半晌才又淡淡說道:“你若是膽敢跟我耍什麼花招,就彆怪我不顧及兄妹之情,對你下狠手。”
“屬下明白。”
南樞低頭抱拳,完全是一副領命的模樣:“請太子放心,屬下一定幸不辱命。”
“行,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金華點了點頭,又說道:“你最擅長用毒,這次暗殺禦墨翎的事情既然交給你,你便就用你最擅長的事情去了解了禦墨翎的生命罷,也給他少些痛苦,算是這幾年他對你的照拂的感謝罷。”
南樞點頭應是:“屬下明白。”
說完,金華便又是點了點頭:“你且起來,回你自己的營帳中準備一番準備行動罷。”
南樞應是,便從地上站起來,並未再在此逗留,便直接離開了金華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