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皖挑眉,隻是低頭看著桃依,卻是沒有開口說話。
桃依也不耽擱時間,見薑皖沒有什麼要問的,便直接開了口又說道:“奴婢......奴婢其實是趙五派過來在主子身邊的奸細的。”
“果然......”薑皖挑眉,臉上卻是沒有詫異的模樣,顯然是已經知道了的。
桃依見薑皖明明早就知道自己是趙檀東家派來的奸細,卻依舊找了白薇來去南鎮國的營地將自己救出來,桃依一時間又是感動又是內疚,眼淚便直接奪眶而出
“但是桃依可以指天發誓,自從跟了主子以後,便再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主子的事情......桃依是真心想要跟在主子身邊的,隻不過是一開始被送到主子的身邊時的身份是趙檀東家的奸細罷了......請主子明察,千萬不要就此不要桃依了。”
薑皖便是一直默默的看著桃依,見她哭,也沒有讓她從地上起來,就是站在那裡淡淡的看著桃依,像是在思索事情一般,並沒有說話。
見薑皖不說話,桃依卻是更害怕起來,以為薑皖在考慮著真的不要她了,著急的跪著從地上往前走了兩步去拉薑皖的衣角
“主子,桃依真的從未做過對不起主子的事情.......”
“我知道,”不等桃依說完,薑皖便是歎氣,已是彎腰去將桃依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對我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又不是木頭做的,怎麼可能感知不到?”
桃依一聽薑皖這句話,這才鬆了一口氣,淚眼汪汪的看著薑皖:“那主子,您會不會不要奴婢了?”
“怎麼可能不要你了。”
薑皖笑著捏了捏桃依的鼻子,又笑道:“我也是今天從金華那裡聽說的。”
“您既然已經知道奴婢是趙五派過來的,為什麼還要救奴婢?”
薑皖便笑:“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嘛,你對我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實意,我自己能感覺得出來。還不至於被一個外人給挑撥了關係去。”
言外之意便是,不管桃依接近她的初衷是什麼,可是最後,桃依都是選擇了站在她的身後,做她的左右手,也贏得了她的信任,那她來他身邊的初衷,那便就不重要了。
這邊白薇將桃依救出來以後,主仆兩個人因為這次的坦白而其樂融融,隻是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便就是南鎮國那邊的金華太子此時的狀態了。
自從知道桃依被揪出去,金華已經連摔了好幾套杯具,跟在他身邊伺候的一個個的都瑟瑟發抖,生怕自己會被當成發泄的工具被金華手中的劍剁成肉醬
其中有一個便撞著膽子提議道:“太子爺,不然咱們去一趟東雲國那邊吧......咱們跟他們商量一下如何攻打大魏,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遞交出降和書,那咱們就打到他們心服口服為止!”
這小太監的話便是提醒了金華。
金華眯眼看了他一眼,隨意從手上摘下個扳指來就扔他他的懷中,淡淡說道:“賞你的,拿去玩罷。”
說罷,便是直接打簾出去,翻身上馬,一人去了東雲國的營帳。
金華原本以為東雲國的大皇子二皇子這個時候已經是休息去了,結果沒想到,剛到東雲國的營地,便發現那邊燈火通明的。
金華便是微微皺眉,心中嘀咕著是不是大皇子二皇子等人趁著夜晚秘密練兵。結果剛已進入,才發現,大家的臉上都是慌慌張張的,有的人拿著盆端著水的匆匆忙忙的往駙馬的營帳跑。
金華皺眉,便又加快了腳步,也跟著往雲行的營帳中走去,結果走到門口正欲打簾進去的時候,卻是被門口的士兵攔住
“金華太子,我們公主有命,說無論是誰進這營帳,都得爭得她跟我們駙馬的同意。”
“真麻煩。”
金華太子皺眉,不過他倒是也沒有十分想進去,不過就是隨口問了一句:“你們駙馬怎麼了?”
“恕在下不能同金華太子如實彙報。”
這件事東雲玉也是有過交代,有人問起雲行的病情,就是連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是不能說的。
在這外麵金華吃了兩次憋,金華也就沒了再問下去的耐心,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走
“那你們大皇子二皇子在哪兒,你們總能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