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姑娘起的倒是早。”
“我倒是佩服姑娘,居然還能睡得著。”
“結果已成定型,再擔心愁苦自然也是沒什麼用的。又何必庸人自擾之。”
“姑娘倒是通透。不過還望姑娘回避,這藥對健康人會有一定的損害,還望姑娘以自己的身體為重。”
“姑娘現如今,倒是有了些身為醫者的仁心。”
“我本就不是醫者,是不過是閒來無事才開了這醫館,打發時間罷了。”
“既然如此,還望姑娘,萬萬不要出任何差池。”
“自然如此,薑皖姑娘大可放心。”
薑皖離開了房間,她倒是好奇,這個白薇究竟有幾兩重。
等到禦墨翎來的時候,測試已經開始了。禦墨翎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坐在廊橋個打著嗬欠。
不一會兒,一股更加特殊的香氣混合著刺鼻的惡臭,縈繞在空氣中。路過的飛鳥無一幸免,徑直栽在了地上。
禦墨翎皺了皺眉,扔給薑皖和長戈一人一顆藥丸。二人服下後,立刻就聞不到任何的味道。
“這是什麼藥?”
“讓味覺暫時失靈,三個時辰之後就會恢複正常。”禦墨翎搖了搖折扇,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藥你是從何得來的?”
“昨晚回去的時候正好路過白薇的藥房,順手拿了幾顆。”
二人一同產生了懷疑,白薇這等謹慎的人,居然會被禦墨翎鑽了空子?再
聯想到白薇和禦墨翎之前的種種,想讓人不懷疑都難。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薇似乎是有些顫抖著身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如何了?”
“恭喜薑皖姑娘,陸公子通過了實驗。”白薇微微伏禮,便離開了。
白薇一想到陸之行頭腦裡的東西,就忍不住大驚失色。
陸之行的腦裡,過於純粹。她用蠱毒窺視了陸之行的內心,除卻薑皖之外,便隻有天下的和平穩定。
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世間居然有如此癡情的男子。蠱毒從來都不會騙她,看來那個男人的忘恩負義並不是全體男人的通病。白薇閉上眼,兩顆晶瑩的淚滴透濕了她的薄紗。眉角的疤又在隱隱作痛,她曾經的過往,又在折磨著她。
薑皖進去看陸之行的時候,陸之行已經醒了,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聽到白薇這句話的時候,薑皖的內心是驚喜的,她果然沒有賭錯。
“陸之行,你醒了!”看到陸之行醒了過來,薑皖更加欣喜。
“嗯,皖皖。”陸之行拉過薑皖的手,又不禁皺了皺眉“怎麼這麼涼?”說著便將薑皖的手塞進被子裡暖著。
薑皖笑了笑,她總不能說是剛才緊張你吧。“我沒事,你現在覺得身體好些了嗎?”
“嗯嗯,已經好多了,我這些天好像做了一個特彆長的夢,都不願意醒來了。”
“什麼夢?”
“和你在一起的夢啊。夢到我們白頭偕老,店裡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一堆孩子和小雪狐圍坐在一起吃年夜飯。”一想到夢裡的畫麵,陸之行便又沉溺在其中,撒嬌似的看在薑皖的肩膀上。“皖皖,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好啊,當然要一直在一起。”薑皖不經意間落了淚,似乎是因為方才的測試,似乎是因為陸之行的話,又似乎是兩者都有。
禦墨翎和長戈剛想進來,就聽到薑皖和陸之行的談話,雷的外焦裡嫩,頓時雞皮疙瘩落一地,二人對視一眼,非常有默契的轉身離開。臨走前,長戈和貼心的關上了門,自家主子這話要是被旁人聽了去,可真會變成一大奇聞。
禦墨翎又想起了白薇,她剛剛離開的時候太過不尋常,便又快速的直接去了白薇的房間。
一開門,便見到白薇楞楞的看著香爐,似乎在哭。就算禦墨翎進來的時候發出那麼大的聲音,白薇都沒有回過神來。
“到底出什麼事了?一個測試而已,居然弄得你如此心神不寧。”禦墨翎皺了皺眉,自從見到白薇開始,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失魂落魄。白薇一定有些過去,是被她親手掩埋的。
“我原以為,所以男子都會像他一般,都是負心人,可萬萬沒有想到,隻有他一個人是那樣的。隻有他一個人會如此,他為何會如此呢?”白薇輕聲呢喃著,不知道是否在回答禦墨翎的問題。
“是誰?對你如何了?”禦墨翎隻好小心的引導著白薇,生怕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禦墨翎自己也非常的想知道,想知道白薇究竟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