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公子似乎對小女子有些懷疑,從公子尚未踏入這醫館開始,便對我充滿了懷疑。包括這香料,公子也是十分好奇。公子既然不信任,又何苦來尋我。”
“在下沒有懷疑姑娘,隻是覺得姑娘年紀輕輕,萬分優雅而且醫術高超,我才多心了些,但萬萬沒有不信任姑娘的意思。況且公子的傷太過嚴重,這方圓百裡除了姑娘這一個醫館,也再無其他了。”
“公子如此說,我就放心了。不過我需要為公子縫合傷口,不知您是要在外等候,還是要來幫幫我?”
“在下很榮幸能幫上姑娘的忙,承蒙姑娘不嫌棄。”
“多謝公子。”
白薇在香爐裡放了一顆香料,待到徹底
燃燒之時,白薇拿起一根細針,穿上適合陸之行膚色的線,在香爐裡慢慢的烤著,待到針頭微微泛黑色,開始一針一針的縫合陸之行的傷口。
長戈微微皺眉,作為一個合格的侍衛,這些自然也是見過的。但他還是忍不住為主子疼了起來,他家主子自從出生開始,何曾受過如此重的傷。
但陸之行依舊沉沉的昏迷著,就連白薇為他縫針他都毫無反應。
“姑娘,公子他為何毫無反應。”
“公子莫急,這熏香使人心神安定,相比於白酒,這熏香的麻醉效果要好很多,公子大可安心。”
這熏香使人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可以迷了人的心神,但是為何對自己毫無影響?
似乎是看出來長戈心中所想,姑娘笑到“這香當然不能對公子這個健康人產生影響,若是真有影響,公子怕不是要拿劍殺了我,我可是怕的緊。”
長戈不動聲色把劍往身後藏了藏,“姑娘說笑了。”
“彆這麼客氣了,我就白薇,你可直呼我名。”
“在下長戈。直呼姑娘閨名,怕是會損害姑娘清譽。”
“名聲而已,又何須在乎,我若是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就不會開這醫館,日日拋頭露麵了。”
“姑娘還是專心些,萬不要下錯了針,傷了公子就不好了。”那姑娘似乎是毫不在意的聊天,並未多嚴謹,使得長戈擔心不已。
“公子放心,若是我出了任何差錯,甘願為公子陪葬。我這般擔保,公子可放心了?”
“白薇姑娘說笑了。”
“馬車裡似乎還有個小白狐吧,公子也不怕它丟了?你家主子怕是要白忙活一場了。”
“多謝姑娘提醒。”經過白薇這一番提醒,長戈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個小東西,趕緊回馬車看看。
小家夥卻並沒有跑,在馬車裡呼呼大睡,長戈一來還把它嚇了一跳,睡眼惺忪的。長戈把它抱起來,就索性在長戈懷裡再次睡了過去。
“這小白狐倒是通人性。”白薇回頭看了一眼,讓長戈把白狐放在鋪了棉墊的椅子上。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白薇終於弄好了一切,又喂陸之行吃了一顆藥丸,便起身離去了。
長戈趕緊追了出去。
“白薇姑娘,我家公子他……”
“公子的傷已經全部縫合好了,至於這傷寒,我也已經給他吃過藥了。我換了個熏香,使他睡得更加安穩香甜,利於傷口恢複。”
“多謝姑娘,待公子醒來,他日必有重謝。”
“行醫治病乃是我的天職,公子如此說,好像我是個貪財之人一般。”
“在下沒有這個意思。”
“主子,李大人醒了。”一個侍從模樣的人從屋外進來,說道。
“知道了。”白薇點了點頭,又對著長戈說道“公子現在需要靜養,我命人給公子安排另一間房,公子稍作休息。”
“好。”說著,二人就一起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