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行像個小孩子一樣露出一個固執的表情:“不要,什麼禮節,我不在乎,我隻要和你在一起。”
雖然陸之行是在和自己撒嬌,可是薑皖明確得感受到自己才是被嗬護被寵愛的那一個,他再次伸出手抱住了陸之行,把頭埋進了他的胸膛。
“你把她安排在什麼宮殿?”薑皖隨意地問了一句。
陸之行並不過問這些,但是他曾經走到了那個宮殿的門口,所以記得那是什麼名字:“不是我安排的,這些最近都是德妃安排的,好像是叫流楓閣。”
薑皖點了點頭;“名字倒是很好,一聽就是有很多楓樹,等到秋天裡了可以去瞧瞧,,必然是霜葉紅楓的好光景。”
“你若是喜歡,我現在就叫人換就是了。”陸之行看著薑皖說了一句,“你現在住的這落雲軒的確沒有什麼花草可觀賞。”
薑皖搖了搖頭:“我在這裡住慣了的,這裡就很好,想看楓葉過去看就是了,何苦還要搬個家。”
陸之行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一聲:“你若是喜歡看些花花草草,就早日做了我的皇後,皇後住的常樂殿,一年四季都有應季的花兒,而且就在華清池隔壁,那菡萏開得正好,襯你。”
前麵的那些話薑皖都不為所動,倒是最後兩個字把她給逗笑了:“你也真是
敢說,那大片的荷花開得錦繡成簇,什麼人不是相形見絀,何談‘襯我’?”
薑皖全然不回應陸之行前麵那一段話,意思就已經很明確了,現在的她依舊對皇後的位子不感興趣,所以陸之行也沒有再提。
“不說彆的了,這流楓閣,可不能等到你想看楓葉了再去,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你得早點兒去打探打探敵情嘛。”
要是擱在以前,陸之行是絕對不希望薑皖和東雲玉有任何瓜葛的,可現在他既知道了薑皖相信自己的真心,也知道了東雲玉對陸之夜有情,那兩人見麵不是情敵,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讓我去?你倒是會用人。”薑皖也知道陸之行的態度為何會發生轉變,而且也願意為抗爭敵國出一份力,所以這一句話隻是隨口的調侃。
陸之行雙手捧起了薑皖的臉頰,輕輕揉了兩下:“因為我我最信任你,而且你有這個能力,我相信你能打探到有用的情報。”
後來夜裡陸之行也沒有按照禮節去寵幸東雲玉,而是留在了落雲軒。這與東雲玉而言,算是一個笑柄了。
第二日薑皖還未起身,就聽奴才傳報,說東雲玉來給她請安了。
“娘娘,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啊?”蝶兒給薑皖洗漱的時候,忽然問了一句。
薑皖不知是沒太睡醒還是把昨夜的事情忘記了,問了一句:“什麼什麼意思?”
蝶兒隻好接著解釋說:“昨天皇上來了咱們這兒,沒去她那兒,害得她麵子上過不去,她現在難道不是來算賬的嗎?”
的確,這薑皖現在隻是個小小的慧妃,連貴嫻淑德都排不上號,怎麼就要來給自己請安。
薑皖雖然已經知道了東雲玉對陸之行沒什麼意思,不會因為陸之行對自己發難,可畢竟來者不善,說不準對方要演一出深愛皇上求而不得的戲碼呢,要準備好才行。
果然,薑皖收拾好之後,到了前廳,就隻看見那張熟悉的絕世容顏坐在堂下一臉愁容,昨日脫凡出塵的紅衣少女,今日成了個長籲短歎的深閨怨婦。
“公主您這是怎麼了?”和親而來的公主,在被臨幸之前沒有封號,隻能叫她公主。
那東雲玉本來還隻是唉聲歎氣,一聽薑皖問自己,竟掉下幾滴眼淚來:“玉兒特來請教慧妃姐姐,是不是玉兒哪裡做的不好了,惹得皇上不喜歡,才一眼都不願意多看我,我,我是打心底裡愛慕著皇上的啊,可皇上……”說到一半她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水晶珠子一般顆顆滑落,哭的說不話來。
這出神入化的演技倒是讓薑皖由衷讚歎,若不是昨天見識過她真正麵對心上人的神色,一定會被她這樣子騙了,以為她深愛著陸之行。
“公主你沒有哪裡做的不好,既然你愛慕皇上,現在已經入了皇上的後宮,還怕等不起嗎?等著皇上來的那一天就是了,後宮多少女子都是這樣一天一天地熬的。”
東雲玉沒想到薑皖會擺出這樣一番說辭,頓時臉色有些輕微的僵硬,被薑皖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