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皖無奈聳肩道:“隨你啊,反正我是告訴你方法了。”
穆蓉仔細思考片刻冷聲道:“謝娘娘好意。”
薑皖看著她說:“將軍絕對比那個你需要保護的男人可靠多了,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穆蓉也看著薑皖問道:“親王殿下的妻妾可是比皇上的少多了,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薑皖拍拍她的肩道:“你真是太有趣了,如果改變主意了,隨時來找我。”
穆蓉也笑道:“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薑皖歎口氣道,當年我也是這麼想的,後來我才知道真相。
陸之行看見穆蓉出去進來抱著她問道:“和她說什麼呢?為什麼還要把我趕走?”
薑皖躺在他懷裡道:“一些女兒家的私密事罷了,我好久都沒有這樣和女人聊過天了。”
陸之行感到一絲心疼,收緊了抱她的手道:“皖皖,我很抱歉。”
薑皖擺擺手道:“這種事哪來的誰對誰錯,都是身不由已罷了。”
“皖皖你放心,隻有你才是朕的皇後。”陸之行鄭重的說道。
薑皖輕輕搖了搖頭,拿開他禁錮自己的手道:“我從來都不在乎那些虛名,我想要的你不知道嗎?”
陸之行看著薑皖含淚的眼神卻低頭不再言語,自己自然知道她想要什麼,可是後宮的存在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獸欲而是為了平衡前朝的勢力,一生一世一雙人對帝王來說終究是妄想。
薑皖眼中閃過失望,接著又笑嘻嘻的和他說道:“我和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我們吃完晚膳和城主說一聲去玩吧?”她拉著陸之行的衣袖道:“我來了這裡還沒有仔細看看,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
陸之行無奈道:“你才被選為花侍,這會出去不是等著被眾人圍觀嗎?”
薑皖撇撇嘴,不依不饒,“不要嘛,不要嘛,我就是想出去玩。”
陸之行歎氣道:“你啊,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天天就和小孩子一樣。”
薑皖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好好好,我們吃完飯我就帶你出去玩。”陸之行無奈舉手投降道。
薑皖比了個勝利的姿勢,開開心心去吃飯了。
雖然是晚上,但是仍有許多的小攤在街邊販賣物品,由於祈福活動還沒有開始,街上的行人例外多,年輕的女孩們都等著在這個節日中邂逅自己的意中人,薑皖對這些並沒有興趣,看了幾個小攤之後,決定和陸之行去遊湖。
湖麵沒有一絲波浪,幾隻畫舫遊蕩在水麵上,昏黃的燈光在夜色裡清晰可見,遠遠看去與天邊的星光混合在一起,又與皎月一起安置在水中。畫舫被做成了房屋的樣子,紅木的,瓦青的,高的,低的,遠遠看去,就像是在水中憑空建起一樣。周圍的人目不轉睛的欣賞著,畫舫中的人高談論闊大聲嬉笑著。
薑皖來了興致,說什麼也要試一試,安排侍衛不要張揚隻租了一間小的。
這畫舫雖小,布置的卻十分精妙,紅木桌椅,屏風香爐,如若不是在船上,薑皖還以為自己回到了城主家。坐在畫舫上賞景什麼愜意,涼風吹拂,伸手便可碰到湖水,更不用說周圍隨風擺動的窗紗。
陸之行看她這麼開心問道:“皇宮裡也不缺這種玩意,而且比這更精美,周圍風景也更好看,怎麼反而你卻在這裡是最開心的。”
薑皖玩著湖水道:“宮裡被嬪妃們養起來的魚兒莫不渴望回到水裡。”
“可我給了她們精細的吃食,讓她們遠離危害,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自然的老死。”陸之行道。
“真的是無憂無慮嗎?它們之前與自己的家人生活的好好的,隻是因為皇家喜歡,便被宮人強擄了來,放在陌生的壞境中,周圍全是居心叵測之人,又怎麼會安心呢?”
“可是嬪妃喜愛它,給她專門的吃食,保護她不受侵害。”
“是啊,所以她才一時沒走啊。但是周圍的魚兒嫉妒她,千方百計想害死她,然後取而代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本隻是無憂無慮的小魚,也慢慢學會了用人類的手段來維護自己的地位。”
“成王敗寇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道理都是人定的。”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陸之行扶額:“皖皖,我帶了客棧的鮮花餅給你,你來嘗一嘗。”
薑皖歡呼著跑到他身邊喊道:“哪裡,哪裡?我想死他家的鮮花餅了,回去之後一定要讓禦膳房的人學會做這個。”
聽到薑皖說自己會回去,陸之行鬆口氣,隻要她肯呆在自己身邊,那麼欠她的自己用一生來還,自己隻寵愛她一人,立她的孩子為太子,隻要她想要的自己都儘量滿足她,隻要她不離開自己。
薑皖推了推他問道:“你怎麼沒有帶果兒酒呢?”
陸之行玩著她的頭發好笑道:“明天你要祈福,這點分寸我還是知道的。”
薑皖後知後覺的想起那天的事情,搗了他一下默默地吃鮮花餅,喝著花茶,聽著夜色裡傳來的聲音一陣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