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行真想打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邊裝的什麼,之前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一到這件事上就犯傻。“她是想做你的棋子,讓你在後宮爭寵中分她一杯羹。”
薑皖愣了愣道:“不可能的,一定是你看錯了,你不要太自戀了。”
陸之行放開她,端著茶杯說道:“那你就看著好了。”
下午的時候,穆蓉來了,仍舊是一身紅衣,仍舊是冷談的表情。看著兩人不吭不卑的行禮道:“臣女穆蓉參見皇上,娘娘。”皇上想封皖妃為皇後,但因為一些原因皖妃始終沒同意,所以陛下下令其餘人隻喊她娘娘,看起來似乎已經明媒正娶一樣。對於這位娘娘,穆蓉並不想評價,隻是之前的事略有好感而已。
“娘娘,接下來由我來執行花侍祈福前的準備工作。”穆蓉拍拍手,身後的侍女陸陸續續拿進來一些東西,在薑皖前占定。
穆蓉看著陸之行道:“接下來還請皇上回避,這是正常祭祀活動,煩請皇上不要打擾。”
陸之行點點頭,對薑皖喊道:“皖皖,有什麼不適一定要喊我。”
為了女人來祭祀都不顧了,穆蓉看了眼陸之行,這樣還算是許多人稱讚的明君?腦子裡隻有愛情的人,如何管好天下?
薑皖看她進來本想打趣她,看她這麼嚴肅感覺到一絲尷尬。“那個,穆蓉啊,今天需要做什麼?”
穆蓉行的是標準宮禮道:“回娘娘,隻是給娘娘在背上畫一幅畫,娘娘不必擔心,隻要過了七天這畫就會自已消失。”
薑皖看著她問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穆蓉舉著手裡的東西道:“這是正常祭祀活動,還請娘娘配合。”
薑皖一時摸不清穆蓉對自己的態度究竟是好是壞,但畢竟事關當地風俗,還是不要惹怒眾人較好。薑皖點點頭,躺在床上。
穆蓉拿起畫筆開始作畫,不知用的什麼墨汁,薑皖隻感到一陣涼爽,加上穆蓉力度正好的按摩,薑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迷迷糊糊間她聽到穆蓉在她耳邊說道:“彆碰穆煙。”
薑皖腦子立馬清醒,回頭望望四周,穆蓉還像剛剛那樣專心致誌作畫,身邊的丫鬟不停地遞著東西,好像剛剛的就是一場錯覺。
穆蓉見她有所動作,以為她是躺倦了安慰道:“娘娘在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了。”
薑皖閒著無聊便問道:“薑蓉,你怎麼看你妹妹?”
穆蓉手頓了頓,聲音毫無波瀾的答道:“她值得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東西。”
薑皖背對著她,看不清她的神色,隻覺得這話十分詭異,她繼續問道:“你知道她討厭你嗎?”
“知道。”依舊是毫無波瀾的聲音,但是薑皖卻發現周圍丫鬟明顯慌亂了一下,這兩姐妹有古怪。
“那你知道穆煙一心想做妃子的原因嗎?”薑皖繼續問道。
穆蓉畫完了牡丹,跪下道:“娘娘,臣女畫完了,若沒有其他事情,臣女就告退了。”說完就要帶侍女出去。
薑皖露出光潔的背部,眼神淡漠道:“慢著,你幫我拿麵鏡子我看一下。”
穆蓉聽命,幫薑皖拿了麵銅鏡。鏡子裡隱隱約約顯露出一個身影,血紅的牡丹大朵的盛開在潔白的背部,細小的綠葉隱綴在花朵之下,豔麗非凡。
“不錯,不錯,還挺好看的。”薑皖隨口讚道。
穆蓉麵無表情拱手道:“娘娘喜歡就好。”她起身準備告辭卻被薑皖拉住了手,“不知娘娘還有何吩咐?”
薑皖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看你不凡,想找你說會話,不知可不可以?”
“娘娘折煞臣女了,臣女不過一個平凡的女子,怎麼比得上娘娘的功勞。娘娘找臣女說話,臣女不勝感激。”穆蓉說著卑微的話,身體卻挺直,臉上沒有絲毫獻媚的神色。
薑皖隻是覺得此人有趣極了,一身傲骨讓人不由佩服,她撐著臉看著穆蓉道:“你也不必如此客氣,我們此次出來本就是遊山玩水的,結果還沒有開始,就被選了個花侍,呆在你府裡不能出去了,我當真是無聊至極啊。”薑皖將手放在床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頭向後仰,無奈的說道。
穆蓉立馬跪下,拜了一拜道:“臣女惶恐,打擾娘娘的興致了,還望娘娘恕罪。”周圍嘩啦啦跪倒一片。
陸之行聽見響聲以為出了什麼事,跑進來問道:“皖皖,你沒事吧?”
薑皖不管他,仍是剛剛的姿勢饒有興趣的看著穆蓉問道:“你要怎麼恕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