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皖被陸之行好好的護著,落入水中之時她似乎聽到一句“我愛你。”
水流衝刷著兩人,薑皖看到了飄散在水中的血液。陸之行此時已經失去了意識,咕咚咕咚咽水,更糟糕的是伴隨著水流的衝擊他逐漸鬆開薑皖。
薑皖無法隻好摟著他不斷向上劃去,耳旁一直傳來細碎的聲音仔細聽卻隻有皖皖兩個字,其餘的什麼也聽不見。
薑皖感到眼睛有一絲酸痛,不知是因為在水裡還是流了太多的淚。抬頭向上看就是波光粼粼的水麵,仿佛觸手可及,奮力向上夠去抓住的除了水還是水,大腦開始缺氧,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耳旁的聲音卻異常清晰。
薑皖苦笑看著渾身是傷的陸之行歎道:我這輩子怕是栽你身上了。她咬牙繼續向上遊去,司徒參衛尋找了一圈終於看見他們兩個,趕緊幫著薑皖把陸之行送出水麵。
等到真正能大口呼吸空氣時,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油然而生,眾人從水中出來立馬趕到了冰冷的寒意,正直冬季,不僅可取暖的工具少的可憐,食物也少得可憐。
司徒參衛看著薑皖道:“娘娘,你和皇上在這裡稍等片刻,屬下去尋一些食物和可供取暖的東西。”
薑皖點點頭,她現在的心思都在陸之行身上對其他事毫不在意。陸之行麵色發白,全身發冷,身體由於長時間在水中浸泡身體已經腫脹,呼吸也是斷斷續續的。更糟糕的之前未能痊愈的舊傷現在全部開裂,衣服不斷有血跡滲出。
薑皖俯身為他做人工呼吸,可是仍不見好轉。薑皖不禁眼眶紅了起來,她雙手不斷按壓的胸腔,聲音已經帶了哭腔:“陸之行!你醒過來啊!你不是要娶我嗎?騙子,你個大騙子。”
薑皖不斷給他輸送氧氣,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來救我?你不是心裡隻有你的天下嗎?又為何要舍命救我,騙子。陸之行,我求你了,醒過來吧,隻要你醒過來我做什麼都願意。
似乎上蒼真的聽到了薑皖的祈求,陸之行大力咳嗽一聲開始悠悠轉醒,他意識模糊,感到冰涼的東西掉在自己身上,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居然是薑皖的眼淚。薑皖,哭了?怎麼會?哪個遭人誣陷,被人欺辱,被人虐打的薑皖,居然哭了?
陸之行艱難的抬手,輕輕拭去她的淚水,擠出一個笑容道:“皖皖,乖,彆哭了,我會保護你的。”
薑皖哭的更厲害了,“我,我都說過,這個計劃萬無一失,你來,你來乾什麼?”她強忍著哭腔,不斷抹掉眼淚,想回到自己之前驕傲的樣子,不應該,自己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當總裁的時候自己就知道,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沒人會因為眼淚而心疼自己,自己應該是驕傲而自信的,而不是像個廢物一樣在這裡哭泣。
陸之行褪去了往日的冷漠溫柔道:“可是,皖皖,那一失是你啊。皖皖,我覺得你應該從我身上下來了,我腰疼。”
薑皖看著兩人的姿勢不由尷尬,擦著眼淚道:“你要不要緊?我看你流了好多血。”
“沒事,皖皖扶我起來吧。”陸之行看著湛藍的天空想到:自己有多久沒有體會到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了。
薑皖讓他靠在自己身
上,兩人緩慢的走著,尋找容身之所。
儘管陸之行已經很忍耐了,但是走路撕扯到的傷口還是讓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薑皖立馬慌神,手腳不知道該怎麼放才好,又要扶著他又擔心弄到他的傷口,她小心翼翼扶著他問道:“你真的沒事嗎?”
陸之行看著路上的積雪無所謂道:“這點小傷不礙事。”
“可你的血一直流啊。”薑皖看著自己手上的血跡,聲音都有些顫抖。
陸之行看著這麼乖巧的薑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撐著笑顏問道:“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被我的英雄救美感動到了?”
薑皖想拍開他又怕牽扯到他的傷口,悶著一口氣道:“我隻是覺得,要是你死了我還需要給你陪葬,我還這麼年輕,這樣做太不值得了。”
陸之行將全身的重量故意壓在薑皖身上,看著薑皖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嘴角不由掛上了笑容:“等這次回去,我就取消妃嬪陪葬的舊例,這樣即使我死了,你也可以逍遙自在的活著。”
薑皖連說呸呸呸,抬頭瞪了他一眼道;“有你這樣詛咒自己的嗎?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長。”
陸之行摟著她道:“如果沒有你,這世間都黯淡失色。”
薑皖雖然內心一直警告自己這是他的甜言蜜語,但是還是不爭氣的臉紅了,她一麵唾罵自己一麵看著陸之行道:“情話說的挺好啊,這是和多少妹子說過了?”
陸之行捏捏她氣呼呼的臉蛋說道:“我隻和皖皖說過,以往都是他們說給我聽。”
薑皖剛出口就想罵自己,這種怨婦的口氣是怎麼回事?聽到陸之行的回答假裝低頭不在意,隨意的哦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