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降臨,月光似水一樣漫上屋簷,樹影斑駁,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黑暗中似乎有黑影一閃而過,快到令人懷疑是否產生了幻覺。
客棧最東邊的房間,月色入戶,僅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女子一頭青絲如水藻般鋪散開來。丫鬟在隔壁打坐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在她又一次出手打暈想靠近薑皖的人之後,看著薑皖安詳的睡顏不由得感慨道:紅顏禍水。
窗外閃過一個黑影,丫鬟警覺起來,這種氣息與之前三腳貓的那些人不一樣,是真正的武林高手,馬虎不得。
一個身影悄悄站在她身後準備暗殺,丫鬟反身就是一刀。如果薑皖醒著就能看到這樣一副場景:兩個人在她的房間裡亂竄,卻沒沒有一絲聲音。
黑影一個閃身跳下窗,丫鬟想也沒想緊跟著下去,兩人在下邊放開了打。丫鬟感到對方越來越吃力,正想乘勝追擊,突然警鈴大作暗想:難道是調虎離山之計。不顧身後黑影就像薑皖房間奔去,那黑影見狀不再假裝直接全力出擊,丫鬟一時不察,被他劃了一道,漸漸失去意識。
薑皖睡得正好,感到身後貼上來一個人,她立馬翻身從枕頭下抽出匕首向那人狠狠刺去。身旁的人抓住她的手腕調笑道:“幾日不見,美人還是這麼心狠啊。你這一刀下去,我這張英俊的臉就毀了,這得斷送多少女子的夢。”
薑皖直接起身踹了他一腳道:“少來了,我這功夫哪能傷到你。”
禦墨翎側身躺著,故意露出大片潔白的胸膛道:“美人,你看這花前月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薑皖也緩緩低頭說道:“是啊,孤男寡女,隻是很快你就不是男人了。”
禦墨翎還沒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便感覺到有一個冰涼的東西抵著自己,他頓時驚恐道:“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心狠,這個要是斷了,你後半生的幸福就沒有了。”
薑皖拿開匕首一腳把他踹下去道:“敢調戲皇後,你想不想活了?”
禦墨翎爬起來繼續湊過來道:“人們不是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薑皖嫌棄的推開他道:“彆鬨了,說正事:送我去軍營。”
禦墨翎收斂了臉上的神色道:“你去軍營做什麼?”
“陸之行在軍營,我總感覺心裡不安。”薑皖皺眉道。
“不行,我拒絕。”禦墨翎繼續道:“軍營是打仗的地方,你一個女人去太危險了,在這點上我同意陸之行的做法,送你回皇宮。”
“怎麼?你看不起女人?”薑皖環胸不屑的看著他道。
“不是,我隻是擔心你。”禦墨翎說著就想摸薑皖的手,卻被人家拍開。
“這個你不用擔心,你也看到了,陸之行排了暗衛保護我。”
“你真的要去?”禦墨翎不確定的再次問道:“不是一時為愛情衝昏了頭腦,想著殉情?”
薑皖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對女子的愛了解透徹。”
禦墨翎摸著自己的臉道:“那是,畢竟每天想見我的妹子就能站一條街。我長得這麼帥,你要不要考慮我?”
“不要!”薑皖乾脆利落的拒
絕道。
禦墨翎故作受傷道:“你傷害了我,你拒絕了一個絕世公子對你的愛,我好難受。”
薑皖忍俊不禁道:“你長得太好看了,我站你身邊感到自卑,我怕我們走出去彆人以為是兩姐妹。”
“你個臭丫頭,你居然罵我。”說完就撓她癢癢。
薑皖邊躲邊笑道:“錯了,錯了,禦墨翎快住手我知道錯了。彆撓了,哈哈。”
禦墨翎看著她肆無忌憚的笑容,自己見過她很多笑,冷笑,嘲笑,假笑,這樣發自內心的笑還是頭一次。“好了,不逗你了,軍中森嚴,你可以進去嗎?”
“當然。”薑皖自信道。“對了,那個丫鬟?”
“下了藥,睡著呢。一會我送你到軍營外,你和她乘馬車進去,避免人多口雜汙你清白。”
薑皖淺淺笑道:“這次,多謝你了。”
“那你要不要以身相許啊。”禦墨翎又爬上床,毫不意外的再次被踹下來。
看著眼前駐紮的的軍營,薑皖想起禦墨翎對自己說的:“前方是被困的魏國糧草部隊,我沒辦法深入,如果你想回到軍營,就先幫陸之行解決這個矛盾。”
“前方軍營,無關人等速速離開。”一位士兵攔著馬車道。
薑皖將陸之夜給自己的令牌拿出來,士兵看著她遲疑問道:“你是誰?”
薑皖笑道:“我是皖貴妃,奉皇上的命令的來押送糧草。”
士兵遲疑了一下,不理解為什麼皇上要派一個女人來軍營,礙於令牌隻好把她帶到將軍那裡。
薑皖拍醒丫鬟警告她道:“陸之行讓你來保護我的吧?如果你再把我送回軍營,我立刻死在你麵前。”
丫鬟看著陌生的環境疑惑道:“娘娘,這是怎麼回事?”
薑皖瞥了她一眼道:“不該問的彆問。”轉身和士兵笑道:“麻煩這位小哥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