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恍惚間薑皖好像再次聽到了夏雅涵的聲音,溫柔而又帶著哀傷。薑皖終是忍不住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夏雅涵的死她又如何不知道內情,林瑤既然給她下達了殺死自己的命令,如果不成功林瑤也不會留著夏雅涵。橫豎都是一死,夏雅涵才選擇了自我了斷,在死之前留下這封絕筆信,也是為了她薑皖。
“雅涵,你真的是太傻了、太傻了啊。”
可惜薑皖對夏雅涵的寬恕和心疼,夏雅涵已經再也聽不到了。
“彆太難過了。”
陸之行得知夏雅涵的死訊後去了夏雅涵的彆院,就看到了跪坐在地上傷心流淚的薑皖。薑皖悲痛欲絕的模樣,讓他心裡也跟著針紮一樣密密麻麻地疼。
“嬪妾懇請陛下,讓居常在走得體麵些吧。”
薑皖抬頭看著陸之行,光從外麵照進來,她看不清陸之行的表情。夏雅涵愛著這個男人,愛得瘋魔,愛得癲狂。
“朕,答應你。”
陸之行看了薑皖讓聘兒送過去的信,他沒有想過陷害薑皖的會是夏雅涵。他對夏雅涵沒什麼太大的印象,如今回想起來也就隻有她在薑皖身邊的時候。
先前他就已經為此案找出了一個替罪的“凶手”,如今知道是夏雅涵做的,也就不需要公之於眾了。陸之行答應薑皖的請求,為夏雅涵置辦葬禮,屍身由娘家大將軍府處理。
夏雅涵的彆院布置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靈堂,中央擺著兩尊棺木,一個是夏雅涵,一個是墨兒。薑皖身為正六品皖嬪,此時卻一襲白孝跪坐在靈前,往燃著火焰的火盆裡放著一張又一張的紙錢。
聘兒則跪坐在另一旁,給薑皖的手中遞紙錢。夏雅涵的所有宮女皆是一襲白孝,安靜地立在一旁。
門棱上掛著的白紙燈籠,隨著風晃蕩著。風吹進靈堂,帶起火盆中的焰火和飛灰。薑皖無神的眼裡蒙著火光,她看著眼前漆黑的棺木,心中仍是悲痛。
“我不會讓你白死的,相信我,縱使你有對不起我的地方,也不該付出生命的代價。”
薑皖眼神冷厲,她不會放過林瑤,林瑤太過放肆了。
當大將軍府的人來接夏雅涵和墨兒的屍身離開的時候,薑皖站在陸之行的身邊,而另一邊是故作哀傷的林瑤。
大將軍和將軍夫人失去女兒的悲痛的神情,再一次讓薑皖的心被揪起。大將軍和將軍夫人沒有哭嚎,隻是異常平靜地走到陸之行麵前。
“謝陛下聖恩。”
“回去好生安葬吧。”
大將軍夫婦起身看著薑皖,那封信陸之行給他們看了,是夏雅涵對不住薑皖,辜負了薑皖。他們作為父母,對著薑皖行了一禮表示歉意。
薑皖點點頭,示意他們帶著夏雅涵和墨兒的棺木離開。
“女兒,我們回家了。”
宮門緩緩打開,運送著夏雅涵二人棺木的馬車沉重地離開了這座釀下夏雅涵一生悲劇的皇宮。薑皖站在陸之行身旁看著馬車消失在她的視線裡,陸之行將她輕輕攬入懷抱,以作安慰。
林瑤在一旁做戲般的啜泣
,絲毫沒有引來陸之行的注意。林瑤悄悄抬眼看著陸之行和薑皖,心中咬牙切齒。
處理完夏雅涵的後事之後,林瑤回到貴妃宮。
“夏雅涵真是個愚蠢的女人,為了薑皖寧願自己去死,枉費了本宮在她身上花費的精力!”
林瑤重重地錘了一下扶手,那珍貴的毒藥本就難求,如今卻浪費在了夏雅涵這條根本無用處的命上。
“娘娘,今後肯定還會有機會的,而且居常在的死,也不會有人知道是和您有關。”
“娘娘這也算是兵不刃血除掉一個競爭對手了。”
“嗬,她一個不受陛下待見的常在,就算活著又能翻起多大的風浪,本宮從來沒有擔心過她的麻煩。”
“最近薑皖那邊怎麼樣了。”
“回娘娘,聽說皖嬪最近冷厲了許多,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許是居常在的死對她有所打擊。”
元珠把安排在薑皖身邊的暗線傳回來的消息,告訴給了林瑤。林瑤聽後皺起眉來,這薑皖怕是要有什麼動作了。
不過也好,薑皖認真了,這場遊戲才會好玩。她有信心成為那個笑到最後的人,這次夏雅涵的死,估計薑皖也能知道些什麼。
“薑皖縱是知道夏雅涵的死與本宮有關,她如今也不能拿本宮怎麼樣。”
“本宮是四妃之首,掌握鳳印的掌宮妃子,曦嬪當初本宮都能做掉,又何況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