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夏雅涵戴著麵紗,在陸之行身邊起舞,時不時地用輕紗撩撥在陸之行的手臂。陸之行眼神一凜,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是誰?”
夏雅涵沒想到陸之行會這麼做,一時間沒有穩住身子,往陸之行身上倒去。陸之行出於好心支撐豬夏雅涵。夏雅涵從未感受過陸之行的懷抱,此時竟忘情般想要往陸之行身上攀附,求取更多的溫暖。
“陛下,奴婢愛慕陛下已久。”
“放肆!”
陸之行皺著眉頭將夏雅涵推開,夏雅涵跌坐在地上,她才從之前的迷幻中回過神來。
“原來是居常在,很好,非常好。”
陸之行冷笑著,眼裡滿是陰翳和慍怒。
“陛下恕罪,剛才奴婢隻是一時忘情,不是有意冒犯。”
夏雅涵沒有想過陸之行會是這樣的反應,跪在地上向陸之行請罪。陸之行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這種把戲,朕不想看到第二次!”
說完陸之行就轉身離開了涼亭,沒有再理會跪坐在地上的夏雅涵。夏雅涵看著陸之行離去的背影,眼淚湧出了眼眶。
“主子,起來吧。”
墨兒急忙走上前,扶著夏雅涵起來,夏雅涵則一把推開了墨兒,在地上啜泣著。
此時正在落雲軒的薑皖,心裡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薑皖,你本事倒是不小,敢欺騙朕。”
陸之行陰沉著臉推開了薑皖的房門,薑皖正坐在桌邊喝茶。看見陸之行來者不善的模樣,心裡有些擔心夏雅涵的情況。
“陛下說奴婢欺騙朕,
奴婢可有些委屈。”
“你委屈,那你說為何你的邀約,在涼亭的卻是居常在?”
看著薑皖惡人先告狀的模樣,陸之行都沒忍住氣笑了。他本以為薑皖會給他準備什麼驚喜,沒想到是個驚嚇。
想起剛才夏雅涵對自己的舉動,陸之行臉色就更加陰沉。他感覺自己就像一件玩物,薑皖想把自己送給誰就送給誰。
“奴婢本想著給陛下一份驚喜的。”
“可真是驚喜,居常在的投懷送抱眉目傳情,可是一份難得的驚喜。”
薑皖聽了陸之行的話後,心裡某處突然有些酸楚,不過很快就消失無蹤。不過她沒想到夏雅涵竟然會這麼主動,看陸之行這幅樣子,定是起了反作用。
“奴婢自作主張,衝撞了陛下惹得陛下不悅,望陛下恕罪。”
薑皖咬著下唇,神色很是難看,向陸之行行禮請罪。陸之行看著她隱忍的樣子,縱使有火氣,此時也發作不出來了。
“辛常在以後少動這些腦筋,朕想要寵幸誰,還不需要辛常在替朕做選擇。”
說罷陸之行就一揮衣袖轉身離開了落雲軒。待到陸之行走後,薑皖擔心夏雅涵的情況,趕緊向涼亭跑去。
涼亭的人都已經散了,夏雅涵等人也已經不在那裡。薑皖心裡又是擔心又是愧疚,去了夏雅涵的彆院。
“雅涵,是我,你怎麼樣了?”
門外傳來薑皖關切的聲音,坐在房間裡的夏雅涵止住了眼淚,讓墨兒過去開門。
薑皖走進來,看著雙目通紅的夏雅涵,很是心疼。沒想到陸之行竟然反應會這麼大,夏雅涵一定被傷透了心。
“雅涵,怎麼會這樣?”
薑皖想著,就算陸之行沒有因此將夏雅涵放在眼裡,那也不該會是厭惡。夏雅涵看著薑皖,抽泣了幾聲後說道,“是我不對,我不該如此不知廉恥。”
說罷又開始嗚嗚的啜泣,她今天把這一生所有的尊嚴都搭了上去,她從來都是矜持的。不去爭搶,她最是看不慣那些下三濫的手段,與那些賣笑的女子又有何分彆。如今想來,若不是愛到了極致,哪裡會有女子甘願如此。
可是陸之行卻將自己的愛意和尊嚴狠狠踐踏,夏雅涵羞憤交加,傷心欲絕。
“不是你的錯,彆哭了。”
薑皖輕拍著夏雅涵的背,看著夏雅涵這麼悲傷,她心裡也不好受。薑皖安慰了夏雅涵許久,夏雅涵才止住了眼淚。
“好了薑皖,你先回去吧,我沒事了。”
夏雅涵用帕子擦了才眼淚,讓墨兒送薑皖離開。薑皖皺著眉看著夏雅涵,“那我回去了,以後還會有機會的,不要太難過。”
薑皖走後,夏雅涵通紅的雙眼裡帶著些異樣,今晚發生的一切,催化了她內心深處陰暗的種子。
“主子,你好些了嗎?”
“去煮些雞蛋來,我要敷一敷眼睛,明日若是讓人看見了我這副模樣,難免落人口舌。”
“是。”
墨兒看著一臉平靜與剛才恍若兩人的夏雅涵,心裡有些許的擔憂,但是隻安慰自己是多心了。夏雅涵站起身來,把身上的衣服脫掉,轉身去衣櫃裡拿了衣服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