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之行想到自己先前還未她開脫,如今她就敢在宮裡跟彆人卿卿我我。饒是陸之行,此時也有點頭頂冒煙。
“既然來了,就彆躲在一旁了,陛下。”
葉公子看向陸之行的方向,陸之行到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
陸之行本來想著要離開,被他一叫,便不得不走出來。陸之行走上涼亭,站在葉公子的旁邊。
“陛下可是要站著和臣說話?”
“皇兄頗為雅興,在這湖上涼亭撫琴,方才那一曲很是動聽。”
陸之行坐在葉公子的對麵,眼中帶著疏離,“不妨再給朕演奏一次。”
葉公子,應該說是陸之夜,抬眼看著陸之行,輕笑一聲,“陛下可不要與臣開玩笑了。”
陸之夜,當朝唯一一個七珠親王,是陸之行和陸雅的哥哥,也是曾經的儲君。原本這皇帝之位本應該他來坐,但是卻因為一個女子而逆轉了他的人生。
陸之行原本一心想要輔佐他的哥哥登上皇位,可是沒想到陸之夜會因為一女子鑄下大錯。原本是儲君的他卻被其他的皇子借此利用,失去了他的太子之位,也失去了先皇對他的百般看重。
“皇兄,你多年不曾回來,我們今日不分君臣,隻論兄弟。”陸之行看著陸之夜,陸之夜原本太子的榮光風貌如今蕩然無存,但是容貌卻還是當年的模樣。
陸之行想起過往種種,歎息一聲,“來一場不醉不歸如何?”
陸之夜看著他的弟弟,知道他是想起了當年的日子,笑著點頭,“皇弟邀約,皇兄豈能拒絕?”
一襲赤金龍袍的陸之行和一身青色錦衣的陸之夜,兄弟二人勾肩搭背,一如當年年少輕狂的時光。
“你這幾年跟在王爺身邊,過得怎麼樣?”
站在暗處的長戈用手肘撞了撞依舊一臉冷漠的雲行。長戈這麼歡脫的性子跟了冷漠如冰的陸之行,寡言少語麵癱臉的雲行卻跟了瀟灑如風的陸之夜。
“還行。”
“什麼叫還行啊,咱倆也這麼多年不見了,要不去喝點兒?”
身為陸之行的近衛,是嚴格禁酒的,長戈好不容易能摸個喝酒的機會。
“不去,我要跟著主子。”
“你這家夥。”長戈被雲行氣得直咬牙,但是他也習慣雲行這幅樣子,這麼多年他也是沒變。“王爺在陛下身邊能有什麼事,趕緊跟我走,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說罷長戈就架起雲行的胳膊,帶走了雲行。
雲行眉頭皺起,“煩。”但是卻並沒有一腳將長戈踢開,任由他拽著自己。
薑皖此時並不知道陸之行在全程偷窺的事,而是坐在屋子裡奮筆疾書。聘兒很是心疼,“主子,陛下肯定不會檢查的,奴婢跟您一起抄吧。”
薑皖突然有一種回到了學生時代,被老師罰抄課文的感覺。但是這是拿毛筆抄啊,速度根本就提不上去。而且每抄完一張就得等它晾乾。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薑皖趴在桌子上欲哭無淚,自從她穿越過來,拖了陸之行的福,這個字是寫得越來越好看了。但是她一點都不想要這個技能。
就在薑皖被宮規逼迫道快要炸了的時候,陸之行已經
拉著陸之夜到了自己的寢宮。
“去吧酒窖裡的好酒都給朕搬過來。”
“遵命,陛下。”
宮人得了指令,去酒窖搬酒。陸之行拍著陸之夜的肩膀,“皇兄,這麼多年過去,皇弟我可不一定再輸給你了。”
“皇兄我拭目以待。”
不一會兒,一壇子又一壇子的酒搬進了陸之行的寢宮,待到搬了幾十壇的時候,陸之行擺了擺手。
“夠了,你們都退下吧,朕要和夜親王酣飲一番。”
寢宮裡的宮人都退了出去,陸之行拿起一壇酒,撕開酒封直接遞給了陸之夜。
“這裡隻有你我兄弟二人,便不講究那些禮數了。”
“好。”
陸之夜也不推辭,提起酒壇就往嘴裡灌酒。
“怎樣,比起宮外的要好不少吧?”
“是啊,頗為懷念。”
陸之行和陸之夜開始你一壇子我一壇子地喝。陸之行問了許多陸之夜在宮外多年雲遊的見聞。陸之行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時不時的開懷大笑。寢宮裡傳出兄弟二人爽朗的笑聲。
陸之行和陸之行喝得臉色異常紅潤,神智都有些不清楚。
若是其他人看到了定是要驚掉了下巴,陸之行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時候。
“皇兄,你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
陸之行又問出了當年的那個問題,當時的他沒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陸之夜提著酒壇的手一頓,隨後像是在回想什麼,良久緩慢地說道,“因為我當時真的很喜歡她。”
“為了一個女子,你連儲君之位都沒了,你真的覺得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