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雅涵的手剛撫上陸之行肩膀上的時候,陸之行眉頭蹙起站起身來,“朕現在需要一個人,不希望有人打攪,居常在退下吧。”
陸之行的聲音裡蘊含著薄怒,他這幾日前因公務後因薑皖失蹤,忙得不可開交,身心俱疲,隻有在薑皖的房間裡,感受著薑皖留下的一點一滴,他才能稍稍平靜下來。
夏雅涵沒想到陸之行會是這樣的反應,“陛下?”
“朕不想再說第二次。”陸之行眼裡的陰翳更甚,語氣像是能凝結出寒冰一樣。
“是,奴婢告退。”
夏雅涵心中有些委屈,但是在陸之行的麵前她不能表現出來,便急忙走了出去。
“唉。”
當薑皖的房間再度隻剩下他一個人,一切恢複寧靜之後,隻空餘陸之行一聲沉重的歎息。陸之行有些懊惱,他不曾如此暴露過自己的情緒。以前薑皖是他的結發夫妻,在他心中儘管她是不同於其他人的,但是他也不曾如此過。自從薑皖從冷宮那一晚後,就愈發能牽引他的心。
“朕這是怎麼了?”
或許這個問題的答案隻能等到薑皖回到他身邊,才能得知了。
薑皖回到葉公子府邸上之後,就
明顯的有些慌張了。
“葉公子,我想近幾日離開京城。”
“不是說好要再多留幾日嗎?”
“對不起,葉公子,我有我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薑皖總不能說她就是那個被滿城通緝的薑皖吧,好在葉公子看她糾結之色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好,那我後日便幫你準備馬車,送你出城。”
“葉公子,謝謝你這幾日對我的照顧,我想和先前那樣乘船從水路離開京城。”
薑皖的話引起葉公子的疑惑,不過他還是答應了下來,“我答應你,到那日我親自送你出城。”
“多謝了。”
薑皖執意要離開,葉公子心裡雖然很是不舍,但是他也隻能放她自由。他本想向她表明心意,但是又怕冒犯到她,而且自己的身份也必然要向她表明。他的身份,那般向往自由的她又怎麼可能會接受。
梁叔知道薑皖要離開,“主子,您確定就這樣送泠鳶姑娘離開嗎?”
“嗯,既然是她所求,我也不能強留啊。”
他的臉上少有的苦笑,讓梁叔十分的心疼,他希望薑皖能帶葉公子走出曾經的陰霾,他已經許久沒有見到葉公子臉上揚起發自內心的笑容。
本來他已經看到了曙光,可惜這曙光有她自己的方向,終究不屬於他的主子。
“主子,這又是何苦呢,唉。”
侍衛們在京城裡搜查,都沒有找到薑皖,讓陸之行更為惱怒。
“怎麼會找不到,難不成她還能人間蒸發不成!”
陸之行很少有發火的時候,但是如今薑皖失蹤了一天又一天,讓他十分焦慮。良久,他想起了夏雅涵,於是便想出了一個辦法。
夏雅涵此淙那日被他嗬斥之後,心情便一蹶不振。她最是擅長察覺彆人的情緒,她知道陸之行是真的太為薑皖憂心,也感覺出陸之行對薑皖的注重和情義。
但是陸之行從未承認過,但有的事情不是不承認就能認為它不存在的。夏雅涵想起她先前和陸之行下棋的時候,那時她就意識到了陸之行對薑皖的不同。
而薑皖卻勸慰是她多心,自己傾慕了多年的男子,心裡卻隻有自己的姐妹,夏雅涵的心裡又是糾結又是難過。
“主子,陛下來了。”
墨兒走進來,驚醒了沉浸在哀愁裡的夏雅涵。夏雅涵急忙收拾好麵容走了出去。
“陛下來此所為何事?”
“朕想到一個找到辛常在的辦法不知道居常在願不願意配合朕。”
夏雅涵一聽陸之行是為了薑皖來的,眼裡的光瞬間黯淡了下去。不過她怎麼可能會拒絕陸之行的要求,更何況薑皖也是她的姐妹。
“陛下請說,奴婢定當配合義不容辭。”
陸之行告訴夏雅涵,他知道宮裡薑皖與她走得最近,感情最為深厚,他想要以夏雅涵為誘餌,逼迫薑皖出現。因為出城是有侍衛盤查的,所以薑皖一定還在京城之中。
如今自己廣貼告示,薑皖也一定是看見了,如果速度不夠快,她也許就會找到其他出城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