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每月定時有幾場說書,那說書先生是個擅長口技的能人,泠鳶姑娘若是感興趣,後日開場在下願陪泠鳶姑娘前來。”
薑皖一聽來了興趣,她還未曾見過這個時代的技法,看向葉公子的眼裡帶著驚喜,“葉公子此言當真?”
“在下沒有誆騙人的癖好。”
“那真是多謝葉公子了。”
葉公子笑了笑,輕打折扇帶著薑皖徑直上了三樓,在三樓的儘頭已經有夥計在門口等候。
“葉公子,裡麵都已經準備好了,請。”
“有勞。”
門被打開,薑皖感覺到有清風迎麵吹拂過來,原來房中有幾扇窗戶,此時已經儘數打開。葉公子向薑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原本跟在葉公子身後的屬下待到二人走進去,便關上門退在門外等候。
“泠鳶姑娘請坐。”
“葉公子請坐。”
一張不大不小的案子擺在坐席的中間,放著茶水的紫砂壺的壺嘴正往外飄散著陣陣的茶葉的清香。
“是好茶,用紫砂壺泡製也是講究。”
薑皖對茶有所了解,前世的她不喜歡喝咖啡,所以每到疲倦時就會沏茶來提神,久而久之便迷戀上這韻味悠長。
薑皖也因此收藏了許多種茶葉,也研習過茶的各種知識。
“泠鳶姑娘懂茶?”
這讓葉公子有些意外,他更對薑皖有所興趣了,同時也對薑皖先
前所說的“身世”有所猜疑。
薑皖搖了搖頭,“不過是有所了解,算不得懂。”
葉公子拂袖,為薑皖倒了一杯茶,少許的茶葉從壺嘴跑了出來,在杯中打著旋。薑皖頷首,將杯子拿起隱在袖子後,啜飲一口。
“此茶屬於岩茶,我覺得應是岩茶之首大紅袍。”
“泠鳶姑娘聰慧,正是大紅袍,在下最是喜歡此茶。”
葉公子沒想到薑皖竟然能認出這茶水來,對薑皖起了驚喜和欣賞之意。
不過薑皖心中要更為複雜的多,因為她知道岩茶的生長環境,在這個國家隻有極少數地區會有岩茶產出,所以岩茶本身就珍貴,更何況是岩茶之首了。
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茶樓能請得動能人異士,能有這麼珍貴的茶種,果然如同她麵前的葉公子一樣,都是深藏不漏的存在。
“葉公子謬讚了,我不過是曾沾了父親的光有幸嘗過一次,所以便碰巧認出來了,不敢班門弄斧。”
薑皖一時大意,未曾想過這也許是葉公子對自己的試探,於是便找了個理由遮掩過去。而葉公子哪裡會聽不出薑皖話中的問題所在。
大紅袍一兩堪比一兩金,若她的父親當真隻是個普通的商賈,哪裡能接觸的到。不過在葉公子的看來,薑皖表現地並沒有其他怪異之處,他就先不做動作。
薑皖和葉公子各懷心思,平常般飲茶,有一搭沒一搭的先聊著。薑皖看向窗外,難怪方才有風,窗戶的外麵是一條河道,偶爾有船隻路過。
“這河道一直通到京城外,沿途有不少風景,看天色,明日會有些陰雨,最適合乘船舫順流賞玩。”
薑皖聽到葉公子說這河道能夠聯通到京城外的時候,心中有些喜出望外,這無疑是給她指明了未來的道路。
薑皖主動提出,“泠鳶有一不情之請,我許久未曾出宮,如今既然在葉公子府上叨擾,想在京城四處走動幾天,不知葉公子可否答應?”
葉公子聽後笑了笑,沒有拒絕,“自然是可以,不過泠鳶姑娘人生地不熟的,隻能在下來做你的向導了。”
葉公子自然不可能放任薑皖一個人,而且他也挺喜歡和薑皖的相處,他想知道這個有趣的女子還能給他帶來怎樣的意外。
薑皖一聽知道葉公子是出於謹慎,不過她也沒有想過一聲不響的逃離,便答應了下來。
“當真是勞煩葉公子,我都不知該如何報答。”
“泠鳶姑娘與在下相談甚歡猶如知音,不過是在下的一些心意,並不需要任何的報答。”
葉公子輕搖折扇,英俊的麵容帶著溫和的笑意,薑皖看著他,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便是說的這樣的人吧。
要是換做其他的姑娘家或許早就被葉公子所傾倒,不過她心中並不會產生情愫,有的不過是讚歎和欣賞,畢竟他身份成謎的背後也或許是常人所不見的漩渦。
“泠鳶不過是個平民女子,哪裡能與葉公子成為知音。”
薑皖和葉公子的每一句對話都像是在打太極,你來我往。薑皖和葉公子也都沒有得到關於對方身份的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