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出宮(2 / 2)

“我向陛下請願,要去皇室庵堂修行,留你一人在宮中我不放心,便自作主張帶你一起走,你可會怨我?”

聘兒聽後一愣,隨後想起昨日陸之行說的那一個願望便明白了。薑皖有離開皇宮的心,她先前便有所感知,沒想到如今竟是真的要實現了。

那日薑皖對夏雅涵隨口的那句話,其實聘兒在一旁亦是放在了心中。

“主子在哪聘兒就在哪,不過是庵堂修行,聘兒不怕。”

薑皖拉著聘兒的手,能得聘兒這般忠心的人,是她薑皖來此世界最大的寬慰。因為薑皖此次去皇室庵堂其實就不準備再回到這裡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向夏雅涵和太後娘娘道彆。

薑皖去了夏雅涵的院子,此時的夏雅涵正在屋內做著刺繡。薑皖見門開著,便在門口喚了一聲。

“雅涵你可在房內?”

“薑皖你來了,進來吧。”

薑皖走到裡間,發現夏雅涵正在繡著帕子。夏雅涵對薑皖的到來很是欣喜,讓薑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夏雅涵看出了薑皖的為難,以為薑皖是遇到了什麼事。

“怎麼了,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雅涵,我這幾日便要離開皇宮前去皇室庵堂修行,以後怕是再難相見了。”

夏雅涵聽後也是一愣,手裡的針不慎紮在了手指上。薑皖見了連忙拿自己的手帕幫她止血,夏雅涵卻好似沒有感受到疼痛一樣。

她抽回手,想起那日薑皖逆著光對她說的那句話,原來她

早就想要離開這個皇宮。

“為何,這可是陛下的意思?”

夏雅涵以為是陸之行對薑皖的處罰便要去向他為薑皖求情,薑皖按住她的肩膀安撫她。

“這是我自己的要求,沒有人強迫我,是我不想再身處於這後宮風雲了。”

薑皖見夏雅涵冷靜下來,歎了口氣對她說,“這次我躲過一劫,難保會有下次,我隻想要好好地活著,可是這後宮有人要我死你明白嗎?”

夏雅涵知道薑皖話裡的含義,她看著薑皖堅定的雙眼,隨後歎息一聲,“我知道了,我理解你,不過讓我失去如此要好的一個姐妹,難免會有些傷心。”

薑皖看著麵帶無奈和苦楚的夏雅涵,給了她一個擁抱。

薑皖從夏雅涵這處離開便去了太後的寢宮。太後知道薑皖去意已決也不能阻攔,隻希望薑皖能一切保重。

“薑皖感謝太後娘娘先前多次搭救,不過薑皖要辜負太後的厚望了。”

“也罷,自上次促膝長談哀家便明了你的心意,這皇宮終究給了你太多傷害,你離開這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太後看著薑皖,她悔恨自己沒能保護好這個孩子,讓她在後宮中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罪。

待到薑皖離開,太後閉上眼默默地呢喃了一句,“平郎,哀家沒能保護好你的女兒,哀家愧對於你啊。”

良嬤嬤走到太後身旁,把手搭在太後的肩膀上,“太後娘娘莫要自責了。”

太後跪坐在佛像前的蒲團上,雙手合十,“望佛祖能保佑薑皖。”

青燈古佛的修行,苦,很苦,當初她雖是太後但是修行卻也是按著規矩來的,那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長年累月堅持下來的。

可見薑皖為了離開這個地方,下了多大的決心。

但是薑皖卻並不打算常伴青燈古佛,她並不是個虔誠的信徒。她準備到了皇室庵堂,再想辦法帶著聘兒一起離開。

不過是消失了一個官女子和一個婢女,也不會翻起什麼波浪來。到時候她便可帶著聘兒遠走高飛,去一個遠離皇城的地方,以她二十一世紀摸爬滾打出的商業經驗不怕養不活二人。更何況她自己也已經攢下了不少的錢財,路上的盤纏足夠了。

到了陸之行要送她們離開皇宮的日子,陸之行並沒有出現,他安排了馬車和侍衛送她們離開。皇宮的偏門處,馬車已經在等候。

“聘兒,收拾好了我們便要走了。”

“嗯,奴婢這收拾好了。”

薑皖和聘兒到了偏門薑皖卻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正是前來送行的夏雅涵和墨兒。

“雅涵你怎的來了?”

“我來送送你,今日一彆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這帕子我連夜趕工已經繡好了,你帶著吧。”

薑皖接過夏雅涵手裡的帕子,那帕子很是精致,一角上還繡著她的皖字。

薑皖很是感動,“若有機會我定會寫信給你的。”

聘兒也和墨兒依依惜彆,隨後侍衛催促二人上了馬車。薑皖從車窗探出頭去,看到夏雅涵和墨兒向她揮手。

“再見了,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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