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皖和夏雅涵見陸之行來了立刻起身給他行禮。
“免禮,朕路過於此,聽到居常在的笑聲,便過來看看。”
夏雅涵一聽陸之行叫了自己,一時間有些欣喜,臉上起了些紅暈。
“是奴婢太不知道禮數了,吵到了陛下,望陛下恕罪。”
“居常在不必如此,朕不是那麼心胸狹隘的人,居常在可否告訴朕你們在玩什麼?”
見陸之行根本不注意自己,薑皖反而送來了一口氣。隨後鄙夷起陸之行來,上次潯常在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如今又是這樣,不愧是渣男皇帝,誇讚起女人來倒是快。
“這是辛官女教給奴婢的,奴婢還不知道名字。”
夏雅涵見了陸之行與自己搭話,因為緊張和羞澀她聲音漸小,緊張不已。
陸之行這才看向薑皖,此時薑皖正麵色淡然地看著他。
“是你想出的玩法?”
“回陛下,正是奴婢,此玩法名字也簡單,就叫五子棋。”
薑皖並不想和他說話,因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會想出什麼壞主意來。而且她身上所有的不幸都來自麵前這個不顧夫妻情分的男人,她見到他能夠不一口痰啐在地上,就已經不錯。
陸之行看著薑皖,他總覺得薑皖與曾經不同了,而且他不知道薑皖從何處得知這些新奇的東西。
之前的祈願符後來的天燈,如今的迷迭香和五子棋,薑皖展現出的東西,越來越讓他看不透。
“你且教給朕如何下這五子棋。”
薑皖心想陸之行不是平時忙得很嗎,怎麼突然對下棋有了興趣。沒辦法她隻好又把規則說了一遍,然後和夏雅涵演示一局。
不過因為夏雅涵一心都在陸之行身上,很快便落了下風。
“居常在可要專心,你這都要輸了。”
陸之行好心提點,夏雅涵才回神看棋局,果然薑皖的黑子一路猛攻,自己的白子所剩無幾。
儘管夏雅涵將心思放回棋局,但是薑皖依舊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原來如此,朕可否下一局?”
“陛下要求自然可以,居常在和陛下對弈,奴婢在一旁觀戰便好。”
薑皖自然是看出來夏雅涵對陸之行的心思,她主動讓出位子給陸之行。陸之行從容地坐下來,薑皖清了棋盤重新歸類棋子。
“陛下請。”
薑皖站在夏雅涵的身側,看著棋局,夏雅涵因是和陸之行對弈,不敢分神,便認真起來。而陸之行的注意力卻放在了一旁認真觀戰的薑皖身上。
薑皖的麵色是他從未見過的認真與嚴肅,薑皖對他明顯冷淡的態度,讓他不知道為什麼頗為在意。
他腦海裡又想起亭湖一夜,她似乎隱匿在水霧中的身影,和她那帶著水光般的愁怨雙眸。
“有些事,不是我說了就會有用的。”薑皖那晚的轉身一語,在他腦海中突然響起。
“陛下,您輸了。”
薑皖的聲音喚回了陸之行的神智,他才注意自己的目光竟是一直停留在薑皖的身上。夏雅涵自是看出陸之行的心不在焉,也發現了他目光所及之處是自己身側毫不知覺的薑皖。
她心中有些酸澀,自己果真無法入他的眼,哪怕薑皖身份低微也是如此的閃耀光芒,讓人移不開眼。
“陛下剛接觸五子棋,不過是第一局,情有可原。”
夏雅涵開口說道,陸之行藏匿起方才顯露的一絲尷尬,“居常在心思聰穎,是朕不如,不過第二局,朕不會再輸。”
薑皖心裡想著,陸之行竟然還要下第二局,她現在隻想趕緊走人。
“第二局,辛官女來和朕下。”
“啊?”
薑皖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陸之行突然要和自己下棋呢。
薑皖隻好清了棋盤坐到夏雅涵的位子上。
“你先。”
薑皖又是一愣,陸之行這是哪根弦沒搭對,她嘴角有些尷尬地抽搐著,彆是又憋著什麼壞主意了吧。
薑皖隻好硬著頭皮和陸之行對弈,陸之行這次倒是認真了,步步緊逼很快薑皖便無子可下。
“陛下聰慧過人,奴婢輸了。”
陸之行和薑皖對弈之後心情好像不錯,誇讚了一番五子棋的有趣隨後就離開了。
“可算是走了。”
薑皖拉著夏雅涵的手準備離開,卻發現夏雅涵站在原地不動。
“怎麼了雅涵?”
“薑皖你不想見到陛下?”
“是啊,我又不喜歡陛下,一見到陛下我就沒好事。”
夏雅涵對薑皖的回答有些意外,“可陛下也曾是你的夫君啊。”
“那是曾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