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元珠給本宮掌她的嘴,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停!”
“是,辛官女,對不住了。”
“貴妃娘娘當真是厲害角色,奴婢雖然是下位者,品級低微,在陛下麵前說不上什麼話,但是家父未必不能。”
夏雅涵突然站起身來製止了元珠,與方才軟弱的態度截然不同。她本不想將後宮與前朝聯係起來,但是她也不能被林瑤這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女人給打罵了。
薑皖曾是皇後,與她從未有過什麼交集,如今卻能夠為自己而頂撞死對頭林貴妃,夏雅涵心裡十分的感動。
“娘娘,居常在的話需要考慮。”
元珠走到林瑤身邊,輕聲說道。林瑤想到夏雅涵的背景,神色慍怒,她確實不能將夏雅涵怎麼樣,畢竟她的父親當朝大將軍可不是她能對付的。
如果夏雅涵把此事告訴了大將軍,大將軍鬨到了陛下的麵前,她這貴妃之位怕也是坐不住了。
林瑤惡狠狠地看了薑皖一眼,“此事本宮就放你們一馬,若是讓本宮抓住了,你們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元珠,我們走。”
待到林瑤走後,夏雅涵和墨兒都鬆了一口氣。薑皖則看著林瑤遠去的背影,皺起了眉頭,林瑤這麼記仇的性格,自己有太後和曦嬪作為後盾在後宮尚且安穩,隻是不知道夏雅涵能不能躲過林瑤的陰暗手段了。
“剛才多謝你替我說
話了,林貴妃身旁的婢女,目標估計是我的臉了。”
夏雅涵拉起薑皖的手,向薑皖致謝。薑皖笑了笑,“沒什麼,居常在方才不也為奴婢攔下了元珠嗎,奴婢也該謝謝居常在的。”
“你我之間不用如此生分,你我二人姐妹相稱便好。”
夏雅涵覺得薑皖並不像曾經宮裡說的那樣不食人間煙火,軟弱無為,方才她應對林瑤的那副姿態不似平常女子,手足間帶著一種氣場。不愧是做過皇後的女人,夏雅涵很是欣賞薑皖。
“那我便叫你雅涵,你叫我薑皖就好。”
薑皖在宮中沒什麼朋友,恰巧夏雅涵也是,二人便在巧合之下成了形影不離的姐妹。
墨兒和聘兒兩個人對於各自的主子成了好朋友一事也是樂見其成,她們總覺得自己主子獨來獨往很是無趣和孤獨。
春風起,一日正是清風陣陣的時候,夏雅涵來到落雲軒的偏院找薑皖玩鬨。薑皖正坐在桌前看著話本子,自夏雅涵進了院子她便看到了。
“薑皖,我來啦!”
“你方才進院子我就看到你了,這麼風風火火的做什麼,我耳朵可還健全著了,不用這麼大聲。”
薑皖笑著給她搬了個椅子過來,又倒了杯茶水。夏雅涵在自己的彆院甚是無聊,於是就跑來找薑皖。
薑皖看著一旁因為無趣而有些打蔫的夏雅涵無奈地笑了笑,經過一番相處,她覺得夏雅涵就是個單純愛玩的小姑娘,甚是討喜。
“不如我教你做個物件吧,你也許會喜歡。”
看著院子裡因風起而飄搖的柳枝,薑皖想起自己兒時的一種萬物。
“聘兒,你去找些小木片和小木棍來。”
“好的主子。”
不過一會兒聘兒就找來了薑皖要的東西,薑皖拿起小刀鼓搗了一陣子,把完成品放到夏雅涵手裡。
“喏,做好了。”
“這是什麼,怎麼玩啊?”
夏雅涵看著手裡有著兩片葉片和一根木棍組成的物件,十分的新奇。
“這東西叫做竹蜻蜓,是小孩子的玩物,我示範給你看。”
薑皖走到窗邊,雙手一搓木棍,竹蜻蜓的葉片轉動,飛出了窗外,順著風飛出去老遠。
夏雅涵看著這一幕眼睛裡閃爍著光,她還從未見過如此有意思的玩意兒。迫不及待地從桌上拿過來一個,照著薑皖的方式去搓,卻發現自己的竹蜻蜓沒能飛起來。
夏雅涵有些沮喪,“怎麼回事啊?”
“你多練練就行了。”
在一番練習下,夏雅涵手裡的竹蜻蜓終於成功起飛,夏雅涵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
“好神奇的東西啊!”
夏雅涵跑出門去把竹蜻蜓撿回來,然後再飛出去再撿回來。就在幾個輪回之後,薑皖沒忍住笑出聲來。
“薑皖你笑什麼呀?”
“笑你傻啊。”
薑皖這話一出,一旁的墨兒和聘兒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夏雅涵噘了一下嘴,“你說我傻就傻好了,左右我不會氣你就是。”
薑皖笑著,夏雅涵這般性子,在後宮裡著實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