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用那雙大大的眼睛,一跳跳地看自行車後麵的包裹裡有什麼,“大姨,要大白兔。”
眾人心想,大白兔能這麼多的話,就不叫大白兔了。
那得多珍貴啊,逢年過節能吃上一顆就很珍貴了,哪能小孩子要,就能給的呢?
這得多殷實的家庭,才能有這種財力啊?
結果下一秒,眾人就見溫二丫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出來,遞給小外甥女。
她好聽的聲音響起:“來,拿去吃,順便抓點給剛剛為我們家撐腰的叔叔阿姨吃。”
這話一說,陳妞妞高興得要瘋了,蹦蹦跳跳地起身,抓著大白兔就送去給她喜歡的阿姨姐姐吃了。
至於討厭的人,她才懶得理。
再沒有什麼比直接用財力打臉,更有信服力的了。
眾人都被當眾抽了個耳光,當然,被抽耳光最狠的,無疑是趙庭芳和時髦女人。
趙庭芳已經被鞋拔子抽了。
看到溫玉嫿騎著鳳凰牌自行車回來,她啊一聲,差點沒氣暈過去。
天崩了。
地裂了。
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侄女居然賺到一輛自行車回來。
繼而是狂喜,買了自行車回來了,那就一定沒錢還彩禮錢了。
趙庭芳幾乎是咬住嘴角,壓住心中的火氣:
“二丫,以後賺錢了,省點花。這是你房姨,你們家已經收了彩禮錢,以後嫁進去,好好孝順公婆。”
溫玉嫿笑眯眯的,臉色都沒變。
先前她還沒回來時,看熱鬨的群眾都還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說。
現在正主回來了,她騎車著神氣又時髦的鳳凰牌自行車回來了,周圍觀眾,就沒一個多嘴的。
大家看她臉上那正午般溫暖的太陽,甚至還笑眯眯地說:“好。”
有聰明人,發現這個事情不正常,下意識離開一點。
隻有趙庭芳聽到侄女說‘好’,立馬高興道:“那就定個日子……”
趙庭芳話都沒說完,就看到眾人眼帶震驚,皆一個個跳著跑著離她十幾步遠。
她剛問:“你們跑什麼?”
話都沒問完,一股騷味從她頭頂傳來,她抬眼往上看,居然看到還在滴水的味道,瘋了一般大叫:“溫玉嫿你瘋了嗎?”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趙庭芳聞著身上衝天的尿騷味,幾欲差點臭得暈過去。
趙庭芳確實快要氣瘋了。
她還想再罵幾句,結果侄女又提著夜壺要朝她潑來。
“啊”一聲慘叫過後,趙庭芳幾乎是嚇得屁滾尿流地直接滾出了眾人視線,跑到下麵水田時,幾乎都沒猶豫就一頭栽了進去。
眾人在上麵都能感受到冬天,趙庭芳淒慘大叫中到底有多慘,多疼。
一個人能有多狠,才能嘴裡笑眯眯答應。
下一秒就朝人潑?
大家都都被溫玉嫿人狠話不多的狠勁兒嚇一大跳。
連時髦女人都被溫玉嫿震住了。
先前如果不是兩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將她拉開,那起碼有一半是潑她頭上的。
這什麼混不吝的滾刀肉啊?
時髦女人手指指著溫玉嫿,手指都在抖:“你。”
溫玉嫿還拎夠了呢,很快換一隻手拎。
她臉上都是溫和的笑容:“對,是我。”
“這位房姨是吧?你是想我給你做兒媳婦嗎?”她笑得還有幾分靦腆,溫玉嫿道:“聽說你們家很有錢,我還挺願意的。”
眾人驚訝得下巴都快跌掉了?
怎麼反應不對啊。
就是時髦女人都有點懵,心底就特彆沒底。
時髦女人道:“是我兒子看上你了,你們家拿不出500塊錢彩禮錢,你就得嫁。”
溫玉嫿笑眯眯地點頭:“好。”
說完,她又朝一眾看熱鬨的觀眾笑道:“承蒙大家幫忙,大家都對我們有恩。”
“作為回報,如果大家有會編織竹籃子的姨叔的,都留下,我們家請吃飯,另外還有每天一塊錢工錢給你們。”
她這話說完,時髦女人還沒感受到不對。
但是在場的隊長媳婦等人都沸騰了,“真有1塊錢。”
等溫玉嫿確定後,大家可歡喜壞了,都一個個說願意幫忙。
時髦女人立馬接話道:“你彆轉移話題,你既然願意嫁,我們就商量個日子合婚。”
“你還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
溫玉嫿都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她道:“我可以嫁給你的傻兒子,我其實也沒什麼要求,我隻要你們家的房子,車子,公司全部轉到我名下。”
這一句話說,眾人沸騰了。
時髦女人臉色立馬黑了:“你是在做夢。”
“這還隻是小要求呢。”
溫玉嫿的聲音好聽,如泉水叮咚一般響起,“我不單愛做夢,我還有特殊的癖好。就是有事沒事就喜歡這樣潑人。”
溫玉嫿聲音陡然一冷,直接連夜壺都朝時髦女人扔過去了:“你既來求娶,就好好求娶,千不該萬不該逼迫折騰我家裡人。”
她出手太快,時髦女人即便這次避開得快,還是有一小半直接潑在她身上。
時髦女人簡直要氣瘋了,她手指指著溫玉嫿直顫抖:“不識好歹,給我抓住她。”
“您這樣的人,我覺得,我不需要客氣。”
她說著,又要起身去屋裡端汙水潑人。
時髦女人從來吃過這種虧,幾乎是怒火中燒讓兩個大男人去抓溫玉嫿。
隻是,那兩個男人一動,就被一堆先前等著拿工錢的大叔大媽團團圍住:“快來人啊,打人了啊。”
時髦女人可真的是氣瘋了,嘴裡罵罵咧咧將溫玉嫿祖宗八代都問候個遍。
溫玉嫿卻是又笑了:“房姨,這下能好好談談,怎麼退彩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