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先破案要緊,我讓景深陽明天下了課去取。”
盧豔豔又問:“多久能判刑?”
周隊長謹慎回答:“不好說。雖然證據確鑿,但是各種鑒定報告,就得至少一周的時間,我們還要準備材料提起公訴,也得好幾天。再加上,你兒子的頭骨,還在祖墳裡麵,我們也得親自去刨出來,同樣需要做鑒定……”
時間上還好說,關鍵是,人不夠用。這些證據性的東西,全都得刑警大隊親力親為,不能經天師協會或是林沫沫的手,更不能圖方便去找阿飄們幫忙。而大隊總共就這些人,事情一件一件來,把這些全都弄好,十天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但是法院那邊的程序,走下來也很漫長。
他也很想趕緊弄好這一切,免得夜長夢多。楊學林的教訓還曆曆在目呢。他可不想再一次出現這樣的意外了。
“總之,我會儘力,在沒有異議的情況下,儘快讓盧平判決。最長不會超過一個月,你放心好了。”
盧豔豔還想說什麼,林沫沫連忙回道:“我明白了,你們努力工作,其他方麵我會處理好。”
掛斷之後,林沫沫又看向盧豔豔:“我知道你著急,刑警大隊已經很努力了,彆為難人家了。在這之前,我不會讓盧平死的,你耐心等等。”
盧豔豔再次恢複了一臉的冷漠麻木,看向窗外。
林沫沫也不再多言,法律程序上的事情,她也幫不上忙,多說無益。
天師協會的辦公室,已經四個半小時沒有打開過了。如今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依然沒有絲毫動靜,文天師坐在外間的沙發上,焦心不已,心情也越來越沉重,難不成今天下午開鬼門時候的異常,真的預示了什麼嗎?
起初他還覺著,是林沫沫危言聳聽了,但是這會兒,整個玄門的高層、能夠開鬼門的大佬們,都齊聚一堂,商討了一下午,至今也沒個結論,這就很不尋常了。
再怎樣,文天師也不希望在這時候出現意外狀況。
會議室內,坐著五個人,年紀都差不多大,臉色都不怎麼好看,誰也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想要離席的意思,大家都穩坐如鐘,垂眉深思。
閆鬆明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便主動開口提議道:“要不然,咱們抽個時間,再一次開鬼門試試看?”
坐在他右側的是佛門的法名長老,也是在座的幾位當中,實力最強悍的。聽到閆鬆明的話,法名也抬起了眼皮:“我讚同。若是來者為真,剛好可以把這事兒跟那邊溝通一下,若是有疑點,也坐實了我們的猜測,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
他們兩人意見一致,其餘三人也很快下定了決心,附議。
法名又說:“要不,你也把那位實力不錯的小友一起喊來吧?”
閆鬆明正有此意,點頭應道:“我會跟林沫沫說,不過她還是個高中生,咱們得挑選一個合適的時間。”
法名又說:“不妨問問小友的意見?”
閆鬆明踟躕了一下。
他不是沒問過林沫沫有什麼看法,但是對方說:“我跟地府沒有任何交情,無法判斷鬼差的真假。”
這話很實在,閆鬆明也能理解,但是要他把地府的機密說出去,又怕節外生枝。
法名大約也知道他在擔憂什麼,便又說道:“抽個空兒,咱們先跟小友見一麵?”
一個人的眼光可能會出錯,五個人,總不至於都錯吧?
閆鬆明應了下來:“好,我回頭跟景深陽說一聲。”
想見林沫沫,先搞定這位大少爺才是最重要的。
就此事達成一致之後,法名又說起來另一件事:“西北地區,出現了一座詭異的古墓,那邊分部說是,已經失蹤了十來個人了,進去之後就舀無音訊了,要總部派人過去看看,咱們商量一下,誰帶隊?”
文天師在外麵坐立難安,時間又過去一個小時了,門還是沒有打開。上次這樣的情況,還是多年前那場聯合誅殺行動。
工作人員送來的餐點,也早都已經涼透了,他卻一口也吃不下去。
自從景家的事件被林沫沫揭開之後,他就焦頭爛額,沒想到盧家的事情,又牽扯出來這麼一堆問題,多事之秋啊……
林沫沫卻沒這麼多煩惱,一直在認真研究她的法器,順便進行靈氣轉換,十點的時候,景深陽過來敲門喊她睡覺,林沫沫便老老實實上床去了。
接下來的一周,林沫沫繼續認真上課,備戰月考,捉鬼的事情也暫時放一邊去了。一千二百萬到賬之後,她卡裡的數字,就立刻膨脹起來了,十分有安全感。
再加上李繡娘宋大人和書生他們的店鋪,也開的紅紅火火,客戶源源不斷,而且精品的價格也的確高了不少,每個月都至少有幾萬塊的入賬,算下來她也是個小富婆了呢。
林沫沫十分滿足,便先將重心轉移到學習上去了。
期間,張陵山倒是來找過她一次,希望她能教授明謹一些術法或是符籙方麵的知識。
“你也說過,玄門凋敝,我們所傳下來的這些東西,很多都是閹割過的,不僅威力大不如前,使用起來複雜又麻煩,緊急情況下很可能就會出意外。我們這輩人都老了,想要從頭學起,可能有些難,老習慣也改不了,但是明謹的資質不差,他應該還有機會。”
他說的言辭懇切,林沫沫也就痛快應下了:“回頭要是有什麼業務,我就帶上明謹。”
要是文天師那個狗東西來找她的話,林沫沫說不定還要嘲諷他一番,但是張陵山這好脾氣,就沒必要了。
而且,明謹的性格,也確實很像她曾經收過的一個小弟子,林沫沫並不反感,也希望他能多學一些,振興一下凋敝的玄門。
明謹得知之後,也十分高興,主動給林沫沫打電話:“要不,以後你放學我去接你吧,我這學期下午課都很少,路上你給我講一些基礎知識,這樣,就不會耽誤你寫作業了。”
感受到他迫切的心情,林沫沫隻好說道:“基礎知識你用本門的就行了,都差不多,而且白話文還容易理解。放學接我就不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一個術法都說不完,以後每周六你來我們家吧。上午我教你一個書法或是符籙的畫法,下午你自己練習,我寫作業。”
明謹連忙答應下來,也沒有再得寸進尺,不然,他可能連景二少的家門都休想進去了。
轉眼又到了周五,盧平已經被抓十二天了。
午飯的時候,周隊長打電話來給林沫沫說道:“下周一開庭,你要來看嗎?”
林沫沫立刻應下:“去,我帶盧豔豔過去。”
周隊長長籲了一口氣:“總算是把材料全都遞交上去了,希望你能讓我過個完整的周末,我已經連續兩周,每天隻睡兩到四個小時了。”
林沫沫:“……對不住,這周我一定好好呆在家,絕對不會踏出家門半步。”
周隊長笑了一下:“那咱們周一見,我先回去睡覺了。”
林沫沫又說:“想要順利到家的話,就避開健康西街,繞一下路吧,不然,會因為交通事故,堵車四十分鐘。”
周隊長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林沫沫繼續說道:“放心,沒有人員死亡,不用你們出警。”
“嚇死我了!”周隊長長舒了一口氣,“多謝。”
掛了電話,林沫沫就把盧豔豔放出來,將這個消息跟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