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景時坐在她身邊,靜靜地注視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對這個故事特彆感觸,仿佛已經融入其中。
他抬起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眉頭微蹙,可能是情景太過交融,他竟然聽她的字字句句聽到心疼。
“你說的對。”
他應道。
白茶轉眸看向他,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對吧,你也讚同我說的。”
“嗯,豐殷對她未必是真感情,若是,應該是一輩子不娶。”應景時低沉地道。
“是啊。”
白茶點頭。
兩人坐了好一會兒,白茶看看時間,轉眸看向應景時,“怎麼辦,是上去還是下去?要不下去吧?”
“我想上去看看神壇,來都來了,不看可惜。”
應景時看她。
國人最可怕的四個字——來都來了。
“那你站起來試試。”白茶說著蹲下身去,替他將襪子穿上,又穿上鞋,鞋帶係得很鬆。
腫得更厲害了。
這要上到神壇,明天指定爬不起來。
應景時試圖站起來,人晃了下,白茶急忙去扶他,應景時一把握住她的手,握得緊緊的,另一隻手去搭她的肩膀,麵朝著她站起來。
她抬眸看他,臉是白的。
結果不言而喻。
“彆逞強了,你這樣是走不到神壇的。”
白茶蹙眉說道。
“……”
應景時沉默地站在她麵前,沒有說走,但也沒說放棄,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她,像小孩看著大人。
看屁看,她被他這種眼神霍霍了多少年,怎麼可能還會重蹈覆轍。
“……”
白茶在心裡冷哼一聲,冷著臉不妥協。
他修長的五指牢牢地握著她,掌心熱到發燙。
小小的亭子裡,他看著她,一直看著她。
真是夠了……
白茶敗下陣來,臭著臉將他的包往前麵一背,然後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來吧,我背你上去。”
這是應景時沒想到的,他隻想讓她陪他上去,他頓時愣在那裡,“什麼?”
“快點,還想不想看神壇了?”
白茶不耐煩地道。
“我可以自己走。”
“自己走你彆想好好地回家過年了,你得廢在這裡。”白茶催促他,“快點,我力氣大,我可以背你。”
“……”
發現她真的不是開玩笑,應景時卻失笑了。
背他,虧她想得出來。
他看著她瘦弱的背,實在不忍心上去,還沒來得及開口,白茶忽然將手伸到後麵,一把攥過他兩條手臂搭上自己的脖子。
他頓時將她抱了個滿懷。
他的眉挑了挑,這感覺……還不錯。
“那試試?”
他放鬆雙臂,從後抱住她的肩膀。
白茶咬咬牙,雙手搭到他的腿上,將他整個人背起來,一步步往前走去。
“……”
居然真的能背。應景時的眼角顫了下,力氣還真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