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火車軌道上,小景洛一個人正玩著,顯然玩得不是很痛快,見她下來,立刻蹬蹬蹬朝她跑來,抓著她的褲角問,“aunt,我弟弟呢?”
“你弟弟被他爸爸帶去公司啦。”
不等林宜說話,白書雅就在一旁道。
“我也要去。”
小景洛立刻嚷嚷道。
“不行,你一會還有私教課要上。”白書雅走過來,溫柔地推他一把,“所以你現在能多玩一會就多玩一會吧,一會老師來我們就要學習了。”
小景洛其實也還小,但依牧家傳下來的規矩,孩子都是很早就開始由私教啟蒙。
“好吧。”
小景洛隻好又跑去玩火車,沒有弟弟在,他一個人玩得不太痛快,坐在火車上,下巴磕在方向盤上,悶悶不樂的。
林宜看著他這小萌樣忍俊不禁,摸摸他的腦袋道,“沒事,弟弟晚上就回來了。”
說完,她和白書雅轉身,白書雅道,“其實學習還是次要,是羨光根本沒有二哥的本事,不能一邊工作一邊帶孩子。”
牧羨光光做自己的工作都雞飛狗跳了,不像應寒年,堂堂一個決策人,開著會都能抱著孩子開,還能絲毫不出錯。
這本事……不是她吐槽自己老公,牧羨光真的學不來。
“我都和應寒年說了,我最近放假,人比較輕鬆,讓他把小景時放家裡帶,還能和景洛玩,他不答應。”
林宜有些無奈地走向沙發。
夏汐將一個放著西瓜塊的小碟子遞給她,上麵放著牙簽,林宜笑著接過來,“謝謝,小薑來呢?”
“睡著呢。”
才幾月大的小孩成天就喜歡睡覺。
白書雅站在一旁道,“二哥不是放話了麼,要你這段時間全身心關注婚禮,其餘什麼都不用操心。”提到這個,林宜就有些頭疼,應寒年特意不趕婚期,為了讓一切都備得有計劃留下的準備時間很多,時間一多人就變得格外精益求精,關婚紗的設計已經被他推翻好幾稿
了,剩下幾稿是先讓縫製起來,等成型出來再挑用不用。
“還是二哥有打算,聽說婚禮上的花都是二哥特彆包了國外的一個花田,準備到時全部空運過來。”夏汐咬著西瓜道,“這麼一比,我和嫂子的婚禮就跟過家家似的。”
話雖這麼說,夏汐心裡還是甜蜜的,對她來說,其實簡單就好。
“彆說了,越說越想換老公。”
白書雅溫柔吐槽。
“你們就彆一唱一和了,你們知道一天見五個婚紗設計師的痛苦嗎?”林宜用牙簽定住一小塊西瓜放進嘴裡。“彆身在福中不知福。”夏汐坐在一旁笑道,“二哥隻是讓你操心婚紗,補一些你覺得婚禮上需要的東西,其它的不都是他在工作之餘抽空弄麼?就這樣他還怕你累,把兒子
隨身帶著。”
這倒是。
應寒年是把一切能挑的擔子都挑了。
想到這裡,林宜忍不住微笑,她這一笑,白書雅就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深吸一口氣道,“小宜,你給二哥打個電話吧,讓牧羨光加班,我今天不想看到他。”
男人都是對比出來。
有個比教科書還教科書的版本在,柔情似水如白書雅都不免羨慕嫉妒。
夏汐跟著點頭,“嗯,也讓薑祈星加班吧。”
那個女兒奴回家也是第一時間直奔女兒。
“……”
林宜被她們捧得有些飄飄然,於是笑著點頭,“行,正好讓應寒年早點回來休息。”
“啪——”
手中裝西反的碟子同時被夏汐和白書雅拿了回去,兩人的眼神怨懟地很一致——讓你秀!彆吃了!林宜見她們這樣笑出聲來,“你看你們兩個,就是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