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應寒年頜首，手指在林宜的背上畫著圈。
“那第二個條件呢？”連老繼續問道，他有預感，第二個絕對比第一個更嚴重。
“連大小姐做這一切無非是想貪牧氏的股份，今天這麼多人都聽到了，要是牧、連家就如此修好，以後怕是個個都以為能跑我應寒年的頭上動土。”應寒年狂妄地開口。
這話已經不是暗示了，而是明示。
連音要不了牧氏的股份，應寒年來要連氏的股份了。
第一條件是報仇，第二條件才是索要利益。
連老的臉沉了沉，勉強撐起一點笑容，“你說的是，連、牧兩家始終都是表親，兒女們胡來也不能影響我們的情誼，你說吧，你想要多少。”
聽到這話，應寒年也不急，轉眸看一眼林宜，“要多少？”
林宜看著他道，“要多少都給牧羨光吧，他失去了妹妹，父母又已經不在，正是艱難的時候，有點補償可能會好過些。”
“……”
要錢就要錢，還動起情來了。
都是大尾巴狼，裝什麼重情重義。
連老看著這對年輕的夫妻一唱一和，耐著性子沒有爆發。
“說的有道理。”
應寒年頜首，向前傾了傾身子，手指伸進杯子，沾了一點水漬在茶幾下寫下一個數字份額的股份。
連老的臉色一變，連音一震，“你獅子大開口！”
“閉嘴！”
連老恨不得再扇連音一巴掌，他轉眸看向應寒年，笑得有些僵硬，“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應寒年這是明晃晃地將手伸進連氏集團裡來。
連點遮羞布都不打算蓋一下。
“這是給羨光的虧欠，不是給我的。”應寒年冷笑一聲，“再說了，我沒有連大小姐的胃口，無心讓連氏內亂，這個份額已經是很有誠意了，動不到你們連氏的根本。”
廢話。
真動到根本了他還不索性讓一雙兒女去坐牢。
應寒年就是看中他這心態，才開出一個如此讓他左右為難的數字，不動根本，但也等於在連氏集團埋了一根釘子。
釘子越紮越深，一旦拔出來，那是血流如注的下場。
“寒年，連氏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整個家族都盯著我，是不是還有談的空間？”
連老問道。
“連老。”應寒年沒什麼閒情逸致和他繼續談下去，隻邪氣地笑了笑，“現在是你找我談，可不是我找你談。”
如此囂張。
“……”
連老有些做不下決定，他是真的不想讓應寒年插手進連氏。
坐在地毯上的連音忽然想到什麼，站起來在連老耳邊說了些什麼。
連老看向應寒年，道，“寒年，我這邊有一段汪家少爺汪子昌前陣子深夜巷子被廢的視頻，不知道值不值減少一點份額？”
這段視頻是連音當初用來威脅牧夏汐嫁進連家的。
據聞薑祈星是應寒年的好兄弟，應寒年衝這兄弟的麵子也會少要一點吧。“哦，你們還有這個啊。”應寒年作恍然大悟狀，挑了挑眉，薄唇一抿，“那還不去做好市民將視頻提供給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