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嘴上埋怨著,聲音卻寵得肉麻,還伸出手替她抹去唇上的奶漬,慢吞吞地抹著。林宜被他的聲音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轉眸看到林冠霆黑了的臉,突然想起來,在她小時候的光碟裡,林冠霆多次給她抹過唇上奶漬,邊抹邊怪,說沒有爸爸你可怎麼辦…
…
這是故意戳她爸爸的心呢。
林宜黑線,這翁婿兩個……還真是鬥智鬥勇啊。
不知道爸爸當年上門請應寒年做自己的參謀時,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和應寒年要玩上這種互相紮心的遊戲。
林宜看麵前兩個她最愛的男人,除了沉默,也就隻有沉默。林冠霆坐在那裡,被戳了幾刀的心臟在滴血,想了想,他拿出手機新聞,似看到什麼驚天動地的內容,感慨地道,“誒,現在的豪門怎麼儘出這種桃色新聞,家裡養著,外
麵也要養著。”
“……”
林宜默。林冠霆突然轉過頭,一本正經地看向林宜,“小宜,你現在是寒年的妻子,是應太太,以後要麵對的事情有很多,寒年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外麵的新聞各種各樣,好聽的不
好聽的都有,搞不好還有花邊,你可千萬彆隨便相信就誤會了寒年,夫妻之間要懂得信任對方,知道嗎?”
“……”
林宜一口牛奶差點噴出來。
這話明麵上聽著是好話,就完全是父親教育女兒會有的,但當著應寒年的麵說出來,就怎麼聽怎麼有點在警醒應寒年的意思,又帶著那麼一丟丟挑撥的意思。
看來,爸是真被應寒年這軟刀子給戳疼了,忍不住反擊。
“……”
應寒年握著杯子的手一僵,轉眸看向林冠霆。
翁婿兩人的目光在夜色中交鋒,刀光劍影,火光四射。
半晌,應寒年勾了勾唇,放下牛奶杯子,邪氣地揚眉,“爸,您不相信我?”
似玩笑又似認真。
“怎麼可能,我是你爸,哪有做爸的不相信自己兒子。”
林冠霆微笑。
“厲害。”應寒年也笑,“爸,以您如今的手段,宜味食府不想做大都不可能了。”
“好說好說。”
林冠霆點頭繼續笑。
“……”
林宜頭疼。
她想回房睡覺,彆人家都是婆媳問題,換成她家,儘是翁婿的相愛相殺。
有毒。
真的有毒。
……
林宜估摸著林冠霆和應寒年的相愛相殺大概是能持續一輩子,也是也就懶得理會了,任由他們自己鬥心眼去,她安她的胎。
翌日,林宜起床照了照鏡子,摸著自己的腰圍,好像又粗了一點。
她打開門往樓下走去,薑祈星等候在樓下,見到她低頭道,“林小姐,寒哥讓您去一趟牧氏集團。”
“有事嗎?”
林宜疑惑,她很少去應寒年工作的地方。
“寒哥沒有說。”
“好吧。”
林宜沒想太多,吃過早飯便隨薑祈星上了車,薑祈星親自送她過去。車子抵達牧氏集團,巍峨的建築高入雲層一般,林宜戴了一副墨鏡遮擋陽光,直到進了牧氏集團的大門才摘下,剛一摘,就見眼前齊刷刷地站著兩列人,見她都微笑低頭
——
“應太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