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從睡意中猛地驚醒,一隻一直放在枕頭下的手握住匕首就朝來人刺去。
沒有刺深,隻是抵到堅硬的胸膛。
林宜睜開眼睛,就撞進一雙漆黑深邃的眼裡,微微亮中,他的呼吸低沉粗重,一張俊龐幾乎貼到她的臉上,眸子深得要溺人。
男人伏在她身上,雙手按在她頭邊兩側,他低眸看一眼自己胸膛上那隻握著匕首的小手,低笑一聲,性感得致命,“幾天不見,就拿這個招呼你男人?”
“我男人?”
林宜冷冷地重複這三個字,手上變了變動作,將匕首貼上他的脖子,“你誰啊?我認識你麼?”
匕首冰冷的寒光閃過她的眼底。
利刃就抵著他的頸。
房間裡靜悄悄的。
應寒年對上她的目光,唇角勾起的弧度越發的深,“我現在就讓你認識認識我是誰!”說著,他低頭便覆上她的唇,匕首擦破他的皮膚,林宜一驚,收都來不及,應寒年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不管不顧地吻上她的唇,壓得有些用力,輾轉反複,手指挑開
她睡衣的下擺。
林宜聽到他有些粗啞的呼吸,應寒年撬開她的唇,火舌侵入,糾纏著她的,吻得急迫霸道,如狂風暴雨。
林宜被吻半邊身子都麻了,手垂到床邊,手指不由自主地鬆開來,匕首掉落下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聽著這一聲,應寒年很是得意,低聲道,“舍不得下手了,嗯?”
尾音勾人得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多日沒聽過他這樣的嗓音,林宜另外半邊身子頓時也麻了,還來不及說話,應寒年再一次低下頭來,含住她柔軟的唇細細地吻著,這一回,他不再急切,而
是慢慢地吻著,黑眸近距離地盯著她顫動的長睫,捕捉著她眼睛裡一點一滴的變化,舌尖輕掃,薄唇轉移,落至她的頸,一點點折磨人似的吻著,種下吻痕……
她的身體難以自禁地發顫。
應寒年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個人繃得跟石頭一樣,許久,他猛地擁緊她的身體,埋在她的頸間悶哼出聲,“媽的,要命了!”
能碰不能吃。
早晚得被她給折磨死。
“……”
林宜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手掌窘迫地遮上自己的眼睛,拚命忽略兩人貼在一起的狂熱心跳。
終於,又能擁到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宜想起他脖子上的傷,才掙開讓他起來。
沒有開燈,就靠著窗簾透進來的一點光亮,林宜給應寒年的脖子上了藥,應寒年坐在床邊動也沒動,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林宜被他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
傷口不大不深,林宜拿起一塊半手掌大小的創可貼往他脖子上狠狠一拍,貼了上去。
應寒年被她這報複性的動作拍得人都往旁邊晃了晃,舌尖抵了抵後槽牙,一臉痞氣地盯著她,“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剛結婚就想謀殺親夫。”
這怨氣都快衝上天了。
“結婚?什麼婚?”
林宜把剩下的藥收進醫藥箱,一邊慢條斯理地道,“你說那份婚約?我沒簽字。”
“為什麼?”應寒年摸著脖子,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