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羨光和白書雅坐在保姆車中,看著電視新聞,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白書雅輕聲道,“他就這麼恨牧家嗎?真這麼恨,何不把整個牧家拉下水呢?不是更解恨麼?還是,他舍不得牧家的財富。”
聞言,牧羨光苦澀地笑了一聲,“他才不在乎錢,他就是狂。”
就是……太狂了。
“羨光……”
“老婆,我們脫離牧家吧。”牧羨光看著自己的妻子,做下決定,“不想再做牧家的少爺了。”
白書雅看向他,然後重重點頭,“好,你說怎樣就怎樣。”
“怕受苦嗎?”
他問。“沒事啊,有錢有有錢的活法,沒錢有沒錢的活法,隻要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白書雅善解人意地道,雙手捧上他憔悴的臉,“隻要你答應我,一定從悲傷
中走出來。”
牧羨光看著她,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牢牢抱住。
那邊牧羨光為自己一家三口做了決定,那邊林宜終於趕到牧氏集團。
集團外,一部分穿著正裝的工作人員正在和抗議的隊伍說著什麼,那些人臉上的憤怒漸漸偃旗息鼓,收了橫幅和亂七八糟的東西離開,還出一片清靜。
外麵是清靜,但裡邊卻是一團亂。
林宜剛進去,仰頭望著每一層,發現裡邊所有的人都跟亂套一樣,捧著文件跑來跑去,神色焦急異常。
見林宜過來,守在門口的何耀立刻迎上前來,“大小姐,其它電梯都有人,走總裁專屬的行政電梯,來。”
“現在情況怎麼樣?”
林宜問道。“寒哥正在開會,應該快開完了。寒哥已經拿出挽回股市的辦法,也拿出不少舉措,都是有益集團發展的。”何耀邊帶路邊報告,“現在呢,集團內部不姓牧的高層都還好說
,姓牧的就……”
姓牧的當然是不甘心了。
牧氏集團,說起來就是姓牧的天下,應寒年突然要改姓,簡直是往所有姓牧的頭上澆了一盆熱油,怎麼可能不跳腳。
“我知道了。”
林宜點點頭,跟著他走進電梯。
“大小姐好像並不是很擔心?”何耀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她看起來特彆淡定。
林宜虛靠著電梯壁,坦然地道,“我最擔心的那一段時間已經過去了。”
她最擔心的是應寒年困在那段過去走不出來。
現在他走出來了,前麵風雨再大,她都不緊張。
到達總裁樓層,林宜看何耀立刻將這一層的電樓給鎖住了,見她看過來,何耀道,“牧氏的人吵得厲害,我不想他們上來打擾寒哥。”
“你現在做事越來越老練細致了。”
林宜滿意地看著他,見電梯門打開便道,“好了,就送我到這吧,我去他辦公室等著。”
她徑自朝著應寒年的辦公室走去。
走到門前,林宜低頭在包裡拿卡,應寒年很早就把他辦公室的門卡給過她,隻是她不太過來。
還沒翻到卡,麵前的門突然被打開,她的手腕被人攥住,一把給拉了進來,她心驚地睜大眼,身體被推到牆邊,門在她身旁重重關上,一個高大的身影覆了上來。
她抬眸看向麵前的男人,“應寒……唔。”話還沒說完,應寒年便低頭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