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頂上呆太久,林宜意識到再不回去,就沒辦法解釋了。
偏偏應寒年舍不得,抱著她不肯走,將她按在樹上又親又咬了好一會兒,低頭埋在她的頸肩依依不舍。
林宜被他困在他的胸膛和大樹之間,很是無奈,“下去之後我們還是能見麵,你彆這樣。”
“下去之後就不能光明正大抱你了。”
應寒年低語著,根本不肯離開,薄唇貼著她頸窩的肌膚,流連忘返地又親上去。
“那你給我發微信。”她道,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哦,你把我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拉黑了。”
“我回去就全部加回來。”應寒年抬起頭,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她,恨不得將她整個人裝在身體裡帶走,“回去後,我想個辦法讓你從牧羨楓那裡出來。”
“沒事,有這一層身份,我反而能更好地陪在你身邊,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我會注意,牧羨楓這個人還算不錯,對我挺好的。”
林宜認真地道。
應寒年貼著她而站,眼中幽光一閃,冷冷地道,“他連你穿過的衣服都撿,我看他沒安好心。”
“……”
林宜愣了下,她還以為他是在關心她,原來是在吃飛醋,不禁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牧羨楓對我是不安好心,那你對牧夏汐是什麼?”
情意綿綿之中,她都不忍談這些破壞氣氛,他倒先提。
行啊,提就提,誰怕誰啊。
應寒年看著她瞬間變了的臉,一向能輕鬆應付任何危機的他怔了下,“我能對她有什麼,我昨晚就讓她回房了,也說過不行了。”
“那回房之前呢,你不是說想閉著眼睛把她睡了麼?碰她哪了?親她哪了?到哪一步了?”林宜繼續一臉假笑地問道。
“……”
應寒年慢慢鬆開她,一雙腳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這女人……怎麼突然可怕起來。
“說啊,怎麼不說了?”林宜笑著問。
“沒親,就摸了摸裙子。”
“哦,摸裙子?是脫裙子吧?你應寒年花叢中過慣的人,脫女人的裙子比脫自己的衣服還利落吧?”林宜的笑容越來越深。
想想,他在她麵前一通賣慘,她就栽了,簡直是太便宜他。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應寒年都覺得後頸發涼,不禁又往後退兩步,一手按住自己的胳膊就俯下身來,皺眉,滿臉痛苦,“疼……團團,我傷口又痛了……”
嗬嗬。
剛剛給自己揭血痂、灑消毒水、敷藥的時候都不哼一聲,這會喊疼了?
“哪疼?”
林宜笑眯眯地問道。
“這裡,可能昨晚摔下山的時候骨折了。”應寒年低啞地說著,平時算計彆人算得飛起的一個人這會兒像隻受了傷的小獸,一雙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是嗎?我看看。”
林宜一步一步走到他麵前,卷起他的衣袖,看著上麵裹好的紗布,如蔥段般的細指慢慢摸上去,順著他的手腕往上爬,柔嫩的指腹劃過,跟小貓撓人似的。
應寒年盯著她,喉嚨都緊了。
她是在誘惑他麼?就在他伸手要將她摟進懷裡的一刹,林宜一把擰上他紗布的位置,狠狠地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