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林宜死命掙紮,已經維持不了好臉色。
“想讓我為你辦事嘛,跳下去,我就幫你搞定江嬈。”應寒年一把攥著她來到懸崖跳台,指著下麵的湖水說道。
山頂的風吹來透著寒意。
林宜被逼得站在跳台邊緣,一低眸就望見底下遙遙湖水,似一麵倒扣的鏡子,摔下去必死無疑。
她想離開,卻腿軟地往應寒年身上靠去,臉色慘白。
“恐高啊?”應寒年邪笑一聲,“那就更有意思了。”
林宜靠在他的懷中,呼吸因懼怕而變重,她拚命強迫自己頭腦清醒一些,“你到底在和我發什麼脾氣,不覺得很不合理嗎?”
他們之間一向都是這樣,他需要她在他的床上,她需要他的腦子和手段,現在不過是讓他找下江嬈而已,舉手之勞,他居然要她從山頂跳下去。
不合理麼?
是挺不合理的。應寒年低笑著,長臂從後摟上她的胸前,修長的五指握緊她的肩膀,緩緩低下頭,薄唇附上她的耳,眼中是一片暗沉天空,嗓音喑啞,字字仿佛是咬碎了一樣從喉嚨中發
出,“要是我說我愛上你了,是不是就很合理?”
風肆虐襲來。
林宜背靠著他的胸膛,聞言,腦袋裡一片空白。
“林宜,我,應寒年,愛上你了!”
像是怕她沒聽清似的,應寒年一字一頓地重複,壓著淩厲。
林宜回過神來,眉頭都蹙緊了,“應寒年,你嘴裡能不能有一句真話?”
都把她逼到這上麵來了,居然還在胡言亂語,他是不是吃錯藥了和她玩這一套?
聽著她的話,應寒年笑起來,笑得尤其放肆,眼中卻全是冰涼,沒有絲毫溫度。
他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是,都是假話,你可真厲害,我騙了那麼多人,卻騙不到你。”應寒年笑著道。
說完,他便鬆手放開她,人往後退去,將她一個人留在原地,身後是山頂極致風光。
林宜站在跳台上,腿都在發顫,動都不敢動,一雙眸看向他,隻覺得眼前的男人和魔鬼差彆無幾,“應寒年,你太過份了!”
風吹亂了她的發,眼中浮出恨意。
應寒年笑,“我能有你過份?”
捅刀子都捅他心口上來了。
林宜不敢去看下麵的風景,她現在隻稍動一動就會摔下百米高的懸崖。
“不跳是嗎?”應寒年站在那裡,漆黑的眼威脅地盯著她,“也對,林大小姐現在翅膀硬了,把繼母趕出家門,換得一個太平,確實是不需要我了。”
“……”
“不過你猜,要是我插手,你的太平能維持多久?”應寒年挑眉。林宜站在那裡,身後是越來越黑的天空,烏雲大片大片地湧來,因為恐高,她站都站不直,彎著背,一隻手牢牢地抓住自己的手臂,呼吸顫抖,麵如紙色,眼中的痛恨越
來越濃。
“應寒年,你彆再妄想威脅我,林家真要垮在你手裡,我死也拉上你墊背!”
又來這一招。每次威脅都拿她最想守護的家做籌碼,他真以為她管理新店的一身本事都是他教的,他就可以壓著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