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他才又道:“你還會找彆人麼?”
“找啊,我的靈力潰散了,急需借用彆人的靈力,助我恢複。”頓了頓,柳儀景又很嫌棄地道,“隻不過此地太過偏僻,連個道行稍微深點的妖精都尋不到。倘若等我出去了,尋幾個道宗的弟子來,我倒是要好好嘗一嘗,牛鼻子小道士在床上究竟是什麼滋味。”
越清規瞬間被柳儀景的話點燃了,忍無可忍之下,手底下的勁兒一大,就聽清脆的哢擦聲,伴隨著柳儀景隱忍的低吟。
手腕骨幾乎都要被捏碎了。
“你要反了天不成?滾開!不準碰我,滾開!”
柳儀景趕緊操縱法器,試圖控製住越清規。
可還沒來得及操縱法器,那法器就被越清規劈手奪掉了,再隨手往旁人一丟,欺身就壓了上來。
柳儀景後知後覺,這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厲聲道:“滾開!不準碰我,不準!”
“不要去找彆人,我自願,用自己的身體助你恢複靈力。”
越清規摸索著同他十指相扣,著急親吻著柳儀景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甚至是渾身上下的每一處地方。
迫切無比地想將此前山雞精碰過的地方,重新留下他的氣味。
抬手攬住了柳儀景的後腰,將人死死禁錮在懷裡。
柳儀景自始至終罵的都是一個“滾”字,可很快就被炙熱的親近之下,堵在了唇齒之間,根本說不出口了。
忽然,那麼一瞬。腦海裡的那根弦就徹底斷了。
再一次,他的女身與越清規再一次地親密接觸。
柳儀景劇烈地掙紮著,試圖擺脫這一切。
可是沒有用的,越清規的火氣上來,力氣格外大,柔弱女子又能有多少力氣,在他麵前,不過就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整個人跟被鬼附身了一般,癡狂且瘋癲,在柳儀景這裡做儘了從前從未做過的事情,已經絕對不敢做的事情。
末了,越清規還啞著聲兒在他耳邊逼問:“誰說我不懂了?”
柳儀景咬緊下唇,死都不肯發出半點聲音。
若是說此前兩個人雙修,還能狡辯成是被幻術所迷,不得已而為之。
可這次卻真情實感地做了,而且是狠狠做了。
做完之後,越清規果真把自己的靈力渡給他,還問他夠不夠。
這些終將成為柳儀景近期難以啟齒的事情。
並且從中得到了難以啟齒的歡愉。
事必,兩個人背靠著背躺在荒郊野嶺,晚風吹在皮膚上,還有些涼意。
吹散了身上的燥熱,還有心底的怒火。
越清規回過神後,悔恨交加,望著周身淩亂的場景,以及身旁呼吸聲孱弱,且遍體鱗傷的柳儀景,越發悔恨羞恥。
但他也顧不得彆的了,該不該做的事情,反正他也做了。
起身,沉默著將衣衫攏了起來。越清規穿戴整齊之後,才側著臉道:“對不起。”
旁邊的人並沒有反應,好似根本沒有聽見。
“對不起,師妹,對不起,你殺了我吧,彆再折磨我了。”
把劍遞了上去,越清規揚起脖頸,坐等身後毫不留情的一劍。
可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他覺得奇怪,猶豫了片刻,才轉身回望。
便見柳儀景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俊臉緋紅,雙眸緊閉,露出的手臂。還有大腿上,觸目驚心的痕跡,讓人不敢直視。
“師妹,醒醒,師妹!”越清規伸手推了她幾下,見沒有反應,便抬手一觸他的額頭,“好燙……師妹,你生病了。”
柳儀景從前是玄門修士,身子骨強勁得很,一口氣都能吞下一頭牛,哪裡那麼容易就生病了。
現如今卻是女兒身,本就嬌弱些,又無靈力避護,方才還被按倒在地,行了那麼久的事兒,光是姿勢就換了好幾個。
夜裡的山間還是有幾分冷意的。
因此,柳儀景病了,並不奇怪。
另一廂,洛月明等人追查凶殺案,直接查到衙門裡去了。
在得知了死者身份之後,徐憶軒那小姑娘早也哭,晚也哭,哭得那叫一個痛徹心扉,痛斷肝腸。
洛月明忍不住感慨,想不到歪脖子老樹培養出來的好苗子,還挺感性的。
其實在修真界,人們對生老病死看得挺開的。
畢竟修真者若是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元神就會很強大了,隻要有一息尚存,就有再度歸來的可能。
遂對死這種事情,還挺看得開的。
但不管怎麼說,徐憶軒能為幾個同門師兄弟的死,哭得如喪考批的,看來平日裡交情不錯。
所以徐憶軒過來找洛月明,還當著他的麵,嗷嗷亂哭時,洛月明還挺好脾氣地寬慰她道:“徐大小姐,生老病死,人之常態。人死不能複生的,你也彆太難過了,倘若哭壞了身子,可是要影響日後修行的。”
“我……我哭,才……才不僅僅是為那些同門師兄弟哭!倘若……倘若他們真的……真的奸|淫了那女子,才招來的殺身之禍,那他們就是活該,死不足惜!”
洛月明一聽,當即一個好家夥,這小姑娘看得還挺通透的啊,遂鬱悶不解地問道:“那你還哭成這樣?”
“你以為我想哭麼?是我一哭起來,就停……停不下來了,怎麼辦?”
啥?
一哭起來就停不下來了?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洛月明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哭得停不下來了。
便以為徐憶軒又在耍大小姐脾氣,遂也沒當回事兒,直到看見徐憶軒哭得直抽搐,甚至把血淚都哭出來了。
這才驚覺了事情的嚴重性。
謝霜華手疾眼快,抬指一探徐憶軒的眉心,哪知玉簪又橫插一腳,出來搗亂,在徐憶軒的周身一轉,那血淚簌簌往下掉。
其餘人都在外頭候著,一聽見動靜紛紛闖了進來,驚見徐憶軒的慘狀,紛紛怒斥道:“你們對少主做了什麼?快放開她!”
“關鍵是,我們沒動她啊,是她自己一直哭一直哭,還把血淚都哭出來了!”
洛月明兩手一攤,甚無辜道。
但也明白此事有異,而且問題還出在宋子軒的那支玉簪之上。
奇也怪哉,之前聽徐憶軒的描述,以及玉簪對她的態度,洛月明還以為宋子軒雖然痛恨徐宗主,但對徐憶軒還算顧念舊情。
誰曾想竟並非如此。
長情看了一眼,忽然上前一步,將徐憶軒打暈過去,那玉簪見狀,發瘋一般往長情身上刺來,又被謝霜華一把攥在手心裡了。
“你們的靈力應該恢複得差不多了,死了這麼多同門,你們的大小姐又成了這副模樣,還不趕緊傳訊給你們宗主,讓他趕緊過來?”
眾多扶音穀弟子不是沒傳訊,可傳訊之後,就如同石沉大海了,半點回應都沒有啊。
也許宗主他老人家根本也不在意死的這區區幾個弟子。
無可奈何之下,他們隻能再度傳訊出去,希望宗主能儘快趕來。
洛月明本來還想批評長情,怎麼能這般辣手摧花,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
如今見徐憶軒昏迷不醒,血淚也不再往外流了,效果立竿見影。忍不住又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衙門終究不是久留之地,眾人輾轉回到了客棧。
在住房的事情上,又出了點狀況,就是扶音穀的弟子身上都沒揣銀子,先前徐憶軒又砸人家的客棧。
因此,那店主死活不肯讓扶音穀的弟子入住。還口口聲聲說,天底下沒有白住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