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聲!否則,這個院子的人,都得受你連累!”
曲小白聽見這道聲音,就沒有想再喊出聲。景烈。橫在脖子裡的這把刀自然就是景烈的闕月刀。
景烈的身上有濃重的血腥味,曲小白不由蹙緊了眉心,“你和我的影衛動手了?你傷了他們?”
如若影衛們不是受了傷,景烈也不可能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曲小白的話音剛落,就有幾道人影衝進屋子裡來,這一次,血腥味更濃了,曲小白不敢動,她這個方位,隻能看見是四道人影,她身邊的影衛,雖然不是常常露麵,但她對他們的氣息還是很熟悉的,這四個,根本就不是她身邊的影衛!
“景烈,放開她!”
“身為大內影首,卻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下手,景烈,你簡直枉為人!”
擲地有聲又滿含憤怒的聲音,曲小白確定,這不是守在她身邊的影衛,她是個閒不住的人,經常會逗一逗她身邊的那些影衛們,他們中沒有一個說話是這種音色的。
四個人雖然穿著黑衣,但並沒有蒙臉,說明他們並不是影衛,她躺在軟榻上,看不清他們身上的傷,但能看見他們身上的黑衣都濕透了,血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聲音很紮耳。
景烈冷笑道:”老夫的眼裡,隻有忠於皇上和不忠於皇上的人之分,並無男女老幼之分!識相的,你們趕緊讓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他不會殺我,你們四個,先去找小董和老雲治傷。”曲小白沉聲說道。方才沒能攔得住景烈,此時又怎麼可能從景烈手裡把她給搶下來呢?兩相權衡,還是要先保住他們的命要緊。
四個人又怎麼可能離開,其中一個厲聲道:“景烈,你休想帶她走!”
景烈冷哼一聲:“你們以為,你們能攔得住我嗎?去告訴楊淩,除非他進京,否則,就等著給他的夫人收屍吧!”
“景烈!你既然說,你眼裡隻有忠於皇上和不忠於皇上的人之分,那你刀下的,可是當今皇上的兒媳,你這算什麼忠於皇上?”
“兒媳算什麼?楊淩回宮,天下的女人任他挑!他想給皇上找多少個兒媳,就找多少個!”
曲小白心裡不慌亂是不可能的,以致於景烈說出這麼無恥的話她都沒有想著反駁,但臉上還是保持著鎮定的模樣,“你們四個,可是楊淩身邊的阿大阿二阿三阿四?”
四個人沒想到她能認出他們來,當即半跪行禮:“回主母的話,正是我們四人。”
“你們四個,趕緊去找小董和老雲治傷,然後去告訴楊淩,我跟景烈走了。”
“不行!主母,您不能跟他走,他這個人,是非善惡不分,說不上會怎麼樣!”
曲小白挑眉瞥了一眼景烈那張蒙著的臉,嗤笑一聲:“你看。他們都不信你,你人品真差。”
“少囉嗦,起來,跟老夫走!”景烈說著,手中的刀又貼近曲小白脖子幾分。冰涼的刀刃觸到肌膚,立即滲出一串血珠。
“主母!”阿大幾人沉呼一聲,“景烈,你放開她!”四個人立刻把長劍提起來,做出進攻的姿勢。
景烈冷笑:“你們敢攔著,我就殺了她!一屍兩命,你們看著辦!”
“起來!”景烈很粗魯地扯住曲小白的一條手臂,命令道。
曲小白一邊強迫自己趕緊冷靜下來,一邊撐著身子從軟榻上坐了起來,麵上倒還能保持住鎮定:“你不用這般,他們不識時務,我又豈會不識時務?為了我腹中孩兒,我也不會不聽你的話的。景大人,不就是想讓楊淩去京城嗎?就算你不讓他去,他也是會去的,他已經打算好,開春兒就動身,這眼看還剩一個月就過年了,你老人家到底急的什麼?”
她朝著阿大幾人擺擺手:“景大人與我也算是相識,他所求不過是楊淩上京,你們去跟楊淩說一說景大人的要求,楊淩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
景烈顯然沒打算聽信曲小白的話,在他眼裡,曲小白這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雕蟲小技,實在不值得入眼。他手中的闕月刀依然橫在曲小白的脖子上,冷哼一聲:“站起來!”
“我沒穿鞋子。景大人,我現在著不得涼,你是否能把你的刀拿開一下,讓我彎身穿上鞋子?”
景烈很冰冷地拒絕:“這一會兒也涼不著你,站起來!”
曲小白腳上隻穿了一雙襪子,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沒有穿鞋,站了起來。
“景烈!放開她!”外麵幾乎是同時,響起了兩道聲音,一道來自陳醉,一道來自董朗。
兩人是剛從莊子上回來,卻沒到,剛一進門,就遇上了這種事。董朗瘋了一般就要往前衝,景烈忽然冷聲道:“敢過來,我就殺了她!”
董朗生生刹住腳步,不敢再靠近半分,一雙拳頭握得緊緊的,睚眥欲裂地道:“景烈,你個老混蛋,有本事衝爺們兒來,抓著個婦人做什麼?”
曲小白:“……”雖然是一心救她吧。但這話說得,可太粗魯了。
“哼,老夫從來不是個自視清高的人,在老夫眼裡,什麼辦法最有效,老夫便用什麼辦法。”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