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天瑞居然直接就站了起來,轉身要走。
“回來!”趙鈺染忙把人喊停,“用過飯再查,不差這一會兒。”
“可是……”
他猶豫,趙鈺染朝他抬著下巴,一臉不讚同,穀天瑞到底是再坐下,留在東宮用過午飯才走。
他要去內閣的時候,宋銘錚也站起來說:“正好我要去看看有沒有陝西最新的戰報,穀千戶一道走吧。”
穀天瑞應是,再平靜不過跟趙鈺染告退,落後宋銘錚三步,往內閣去。
晌午的太陽將地磚照得滾燙,落在人肌膚上掀起陣陣熱浪。
宋銘錚在進內閣前抬頭刺眼的太陽,拿手擋了擋,似乎是無意地說:“禁衛和錦衣衛此回都沒能發現蛛絲馬跡,可要叫陛下和太子殿下怎麼安心啊。”
這話是指兩方失職,聽得穀天瑞眉心重重一跳,甚至在第一時間就覺得肅王是在猜忌他了。
畢竟錦衣衛耳目遍布,查不出東西,深思才是有問題。
但他這忐忑也隻是一瞬,低頭說道:“確實是臣失職,愧對陛下和殿下的看重。”
宋銘錚見他乖巧得很,也沒有推脫,嘴角往上揚了揚,似笑非笑,邁過門檻道:“穀千戶似乎隻比我小兩年。”
突然其來的題外話叫穀天瑞一愣,不太明白肅王的意思,然而肅王也沒等他回答,徑直去了他在內閣暫時處理公務的隔間。
穀天瑞站在原地,神色幾變,最終抿直了唇,做戲做全套去將伺候過肅王筆墨的宮人都問詢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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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帝王離開後,興王和穆王都出了宮。
他們是皇子,宮中又是有外眷在,自然不能久留,要更加避諱。
穆王離宮後,就給悄悄叫人給李妃送去信,把王敏涵在帝王跟前的事情都纖細告之,更是再度叫李妃莫要輕舉妄動,這次的選妃恐怕還得有波折。
李妃是在散宴後才打開來信,一個一個字看下來,心裡對王家女的鄙夷儘顯在臉上。
“什麼東西,這王家女腦子被狗吃了嗎?”
李妃的貼身宮女聽到這話,心中好奇,李妃就將信轉手給她看,看得她也嘖嘖稱奇。
“居然去攀附太子?雖然是做了蠢事,但奴婢又覺得這王家姑娘還是有點兒心眼,眼下太子確實是比興王強的……”前陣兒因為浙江一事,得了民心,陛下那兒自小又是當眼珠子看護。
李妃笑而不語,命她把信燒了:“我們就等著看熱鬨吧,就是不知我兒會給配個什麼樣的姑娘,實在是操心啊。”
在李妃看信的時候,王夫人還帶著女兒在貴妃宮中。
王貴妃一坐下就質問道:“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
然而,她話才開了個頭,就有人反興王的信送來了進來。
王敏涵聽到興王來信,嚇得臉色慘白,額間都是汗珠,眼眶又見了紅。
她恐懼的盯著王貴妃手中的信,下刻有什麼直接就朝她麵門砸了過來,伴著王貴妃尖利的罵聲:“——賤人!”
正是這個時候,外頭響起尖細的傳旨聲:“貴妃娘娘大喜,陛下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