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內閣的老狐狸,以往見著她恭敬有加,卻都是假像,如今一晚就顫顫的。
趙鈺染突然能理解那種小人得誌的心態了,雖然她不算小人,但此時心情是一樣的,那就是痛快。
當然,前世他們的下場可比現在淒慘得多,這輩子倒是能奪過一劫?
她朝他們頷首,眼神明亮,反倒讓他們更加不自在了。
帝王一怒之下收拾了兩個皇子,一貶一禁,自然不會再有誰敢忤逆。趙鈺染報了兩個名單上沒有官員,內閣亦無一人所對。
任命之事很快就通過,趙鈺染和宋銘錚陪著宣文帝用過午飯,說了下午要去校場的事情。
“校場嗎?”宣文帝語氣裡都是懷念,“以前朕也常常愛去校場遛馬射箭,可惜現在身子不中用了。”
“您這話,明明您正當年,不過是懶得搶我們的風頭,好叫我們多有些信心。”
“朕的太子居然都學會油嘴滑舌了,銘錚啊,你們這一趟浙江跑得,把朕的太子都帶歪了啊。”
宣文帝哈哈哈地說起笑來,宋銘錚拱手道:“陛下,臣冤枉,這些都是太子的肺腑之言。”
他也跟著一本正經地拍馬屁,宣文帝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笑過後也覺得心裡的憂鬱好多了,朝兩人揮揮手:“去吧去吧,等什麼時候朕把錦衣衛、禁衛和肅王的親兵都拉出來比一回,沾沾你們年輕人的活力!”
兩人自當應是,趙鈺染回東宮換衣裳,宋銘錚倒是無所謂。
他上戰場的時候都身著重甲,如今不過是一件朝服,就這麼穿著打仗都比重甲靈活輕巧,換不換都一樣。
剛用過午飯,宋銘錚怕趙鈺染這就跑馬對脾胃不好,倒是跟著並肩在校場走了幾圈消消食。
中午的陽光極好,趙鈺染走了幾圈後就發現有些熱,鼻頭都淌出汗水來。她扯了扯領口,宋銘錚無意看見她脖子那片雪白的肌膚,呼吸一滯。
果然是要到夏日了,隻是一眼,都讓他覺得身體燥熱。
早有人準備好了馬匹。
太子養了幾匹馬,最愛的那匹被人下了巴豆,如今牽過來的是叫寒霜,全身雪白的一匹母馬。
腳程不比先前那匹差。
宋銘錚是隨便挑了一匹,在趙鈺染翻身上馬後,他上馬拉著韁繩跟在後麵小跑,在看到趙鈺染突然抽了背的弓箭的時候眯了眼,再轉眼她已朝淩空放了一箭。
一隻路過的倒黴飛禽就那麼落在地上。
當即有侍衛拾起,連誇趙鈺染眼力好,她還朝宋銘錚揚揚眉,仿佛是在挑釁。
宋銘錚嘴角微微勾起,示意拿著鳥籠子的宮人準備打開籠子,和她說:“殿下,一人十箭,且看能擊中多少,這樣臣也好知道殿下的水平在哪裡。”
趙鈺染不置可否,宮人已經揚聲從十倒數,到一的時候,籠子的鴿子被放飛,趙鈺染一眯眼朝著滿天飛撲的鴿子一箭又一箭。
她動作利索又優雅,宋銘錚卻是比她氣勢淩厲得多。
十箭過後,地上卻正正好好落了十隻鴿子。宮人們有些詫異,上前一看,卻發現有八隻鴿子上都插著兩隻箭羽,隻有兩隻是身中獨箭,而那箭是宋銘錚的。
趙鈺染早知道自己會比不過他,卻不想是這麼一種方式輸了。
她沒有什麼好不服氣的,而是跳下馬:“還請肅皇叔指點。”
宋銘錚看著她纖細卻又挺秀的身姿,亦翻身下馬,她卻已經抬弓,當真請教一般說:“我剛才瞧皇叔放箭的方射與我學的不同,皇叔來指點講解一下?”
宋銘錚下意識就是先去糾正她手臂的姿勢。
皇子們的武師向來不敢太過嚴謹,所以他們的姿勢本就有問題,他一手抬了抬她手臂:“這兒再高一些。”說著就貼著她的背,另一隻手繞到前頭去拉直她左臂:“再直一些,保證腕用力。”
趙鈺染在這個時候卻是突然側頭,唇輕輕擦過他的臉頰,宋銘錚隻感覺到柔柔溫熱觸感,心尖一麻。她的氣息已經在耳畔:“可是這樣?”
兩人呼吸意外交融,宋銘錚喉結不住滾動然而,他沒察覺到趙鈺染那雙明亮的星眸已經一點一點眯起,將他身體一瞬的緊繃都看在眼裡!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