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愛副人格07(2 / 2)

恃寵而驕[快穿] 淮色 16087 字 2024-03-14

“喂,你叫什麼名字?我們認識嗎?”下巴陡然被抬高,那張好看的臉湊得極近,連呼吸都清晰可聞,唇珠微微凸起,顏色鮮豔,像是剛成熟的櫻桃,咬一口就能濺出汁水來。

嘗起來…應該很甜吧?

池嶼並不是個顏控,否則隔壁學校校花跟他告白的時候也不會換來冷眼,然而事實證明,顏控也是要分人的,僅僅被對方這麼注視著,自己胸口便熱得發燙,沒有半點猶豫地自報了家門,包括兩人在哪些地方見過,總共見過幾次,最後還不忘解釋一番自己最開始說的那句話,“我以為時湛是個性格孤僻的人,所以才…”

“你叫池嶼?”白韞既覺得意外又感到幸運。

對方點頭,罕見地有些忐忑,“怎麼了?有哪裡不對嗎?”

黑發少年搖了搖頭,嘴角笑意更深,那顆淚痣也由淺淡的灰色轉為墨一般的濃黑。

池嶼啊,未來大魔王身邊的一員大將,也是被溫苒小姑娘治愈的猛獸,時湛會輸,百分之十的原因出在他身上,彆小看這百分之十,很多時候便是百分之一都足以產生天翻地覆的差彆。

之前單純覺得他五官看起來有些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會聽對方報了名字才回想起來,又是隻需要調教的寵物。

眉眼彎了彎,白韞抬手,大拇指輕輕擦過少年唇畔,冰涼的觸感,夾雜著酥麻之意,迅速自嘴角泛濫開去。

“所以我才說,你對我的了解還遠遠不夠。”迷迷糊糊間,池嶼聽到對方如是說,腦海裡最後剩下的就是他眼角那顆淚痣,漂亮到讓人恨不得珍藏起來。

“對了你還沒吃早飯吧?”手裡突然多出個塑料袋,粗略掃一眼就知道裡麵是什麼東西了,池嶼有些錯愕,緊跟著是驚喜,連眼睛都開始發亮,“你做的?”

白韞敷衍地點頭,雖說是溫苒送的,但已經到了自己手裡就相當於自己的東西,四舍五入,也差不多算是他做的,反正池嶼這頭狼崽子後來也喜歡溫苒喜歡得不得了,能吃到她親手做的食物,應該高興才對。

刻意放輕的腳步逐漸遠去,外麵的說話聲也被關上的鐵門隔絕,天台很快安靜下來,三十多平米的地方,除去一些胡亂堆放的雜物和桌椅就隻剩白韞一個人。

地上已經打掃乾淨,還拿被子墊了一層,看樣式應該是從醫務室搬過來的,江於非的東西?白韞突然有點好奇做壞事的幾個男生會落得什麼下場,畢竟江於非表麵上看起來好說話,內裡其實就是個大腹黑,雖然在自己麵前看起來蠢了點。

不過這些都跟他沒什麼關係,他可沒興趣來段師生戀,楚家麵冷心熱的大哥,大型犬一樣粘人的成小少,還有剛出現的狼崽子池嶼,光是這幾個都夠他玩上一輪的了,還不排除中間會出現某些意外,這具身體的掌控權又回到主人格手上。

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了,反正上自習,白韞也懶得再去,推開門的時候有個重物順勢倒下來,撞上他小腿,再滑到地上。

對方隨意地披了件外套在身上,額前的頭發被壓得淩亂,後腦勺翹起幾縷,眉尾的傷口已經結了痂,淩厲的眼神在對上白韞視線後有所軟化,像是撒了細碎的星子進去,亮得驚人。

他本來想站起來,但因為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腳有些發麻,晃了晃才穩住身形。

白韞有些意外地瞟他一眼,之前的確有聽到池嶼說話,外麵還爭吵了一陣,大概圍繞的話題就是憑什麼好處都你一個人占,他們也想留下來,最後可能是被池嶼用武力鎮壓了,其實如果再不安靜,他都要發火了。

算算時間,自己應該睡了三個小時還不止,這家夥該不會一直守在門口吧?

“這邊中午過來的人比較多,我看你一直沒醒…怕他們進來會吵到你。”

池嶼開口說話,白韞才注意到他下嘴唇破皮的地方生了層血翳,鮮豔的紅色凝固在嘴角,像是拿畫筆點上去的,生出股異樣的美感,心頭有些癢癢,忍不住伸手過去。

白韞身體常年冰涼,指尖也是冷的,加上他一向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用的力氣自然不小,甚至帶著點惡意,往對方傷口處重重按了兩下,果然聽到了抽氣聲。

喉結滾動,池嶼原本漆黑的瞳孔裡突然多出抹猩紅,一閃而逝,恰好白韞也收回手,正跟電話那頭說些什麼,打來電話的是個女孩子,音質偏冷,但和白韞說話的時候明顯放柔了許多,池嶼聽他叫了聲詩詩,再湊過去想細聽時對方已經掛斷,“我要去學生會了,你不用上課嗎?”

時湛對社團活動壓根沒興趣,那些什麼籃球社,cospy社都被他毫不猶豫劃了叉,學生和老師多多少少清楚他的性格,前兩年還有幾個不肯放棄的,等到了高三,本身學業為重,就更沒人管他參不參加社團了,白韞第二天收到楚詩這個會長親自送來的申請書,其他欄都填好了,隻剩簽個名,職務還不低,宣傳部副部長。

時湛大魔王對這姑娘有那麼丁點的愧疚之心,加上楚詩顏好身材讚,是個美人,所以白韞猶豫兩秒,乾脆利落地簽上了名,重點在學生會的幾個大型部門有自己的專門的活動室和會議室,逃課什麼的還能拿開會當借口。

池嶼每周能有一天坐在教室裡已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架都不夠他打的,但這種事自然不可能當著白韞的麵說,畢竟記憶裡的時湛是個學霸,所以他隻含糊地應了一聲,也不回答自己到底去不去上課。

白韞沒多想,擦身而過時,對方突然伸手拽住他手腕,接觸的那一瞬又觸電般鬆開,“你…你電話號碼多少?”

池嶼麵色冷淡,從遠處看,不知情的多半以為他在欺負人,真實想法恐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喔,白韞也清楚,畢竟池嶼的指尖已經開始出汗,耳垂也悄悄紅了。

兩人對視幾秒,白韞突然靠近,手掌往他胸口用力一壓,池嶼整個人都被推得後仰,身後便是鐵門,肩膀重重撞上去,疼痛還在可以忍受的程度,真正讓他心跳加速的反而是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鼻尖縈繞的全是對方身上特有的氣味,不是香水,也不像花的味道,但聞起來極好聞,跟羽毛似的,緩慢撩過心尖,池嶼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恰好被已經從他褲兜裡摸出手機的白韞逮了個正著,對方輕笑出聲。

兩人維持著標準的壁咚姿勢,真要論起身高來的話,池嶼其實要比時湛這具身體高出半個頭,然而往常隻要揮揮拳頭便能叫不良少年們退避三舍的池校霸這會正被乖巧地壓製在門上。

腦袋上呆毛翹起,睫毛因為緊張而輕顫,活像隻討喜的小獸,比喜歡上溫苒的時候可愛多了。

一手越過肩膀撐在門上,另一隻手拿著手機,輸號碼的時候發絲時不時掃過臉頰和脖頸,池嶼那張臉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胸口傳來砰砰砰的劇烈心跳聲,短短十幾秒鐘,活像過了半年,等到對方退開的時候,他兩隻手的手心和後背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濕。

少年很快消失在拐角,池嶼追過去,也隻看到道背影,飛快翻開電話簿,聯係人那裡果然多出一個名字,池嶼盯著看了會,暗戳戳把備注改成更親密的稱呼,嘴角上揚。

楚詩作為代學生會主席,除了身份的原因,她自身能力也不差,會場布置,節目名單,全都安排得井井有條,白韞這個宣傳部部長純粹是過去打醬油的,其他幾個部門的成員,學習部,外聯部,扮演的角色也都差不多。

大屏幕前站著的高挑少女依舊端著張冷臉,漆黑的發披散在肩頭,兩條長腿又細又直。

她今天穿了件明黃色毛衣,袖口的流蘇係成蝴蝶結樣式,恰到好處地柔和了幾分高冷氣息,說話時神情專注,明明是再簡潔不過的語段,卻能將事情解釋得十分清楚,光這點便能讓她在許多人裡麵脫穎而出,楚家的確有權有勢,但生在楚家的孩子從小到大承受的壓力也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有得必有失。

半小時不到,這場會議已經結束了。

“還有誰要提出什麼不同意見嗎?”啪地將本子合上,楚詩詢問出聲,底下的人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半晌才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沒有了,會長安排得很好。”

“就按會長說的執行唄,我什麼意見也沒有。”

“會長我有個意見。”戴眼鏡的平頭男突然舉手示意,等楚詩點頭立刻道,“能不能把我調去宣傳部啊?感覺宣傳部最近會比較忙,我過去也能幫他們緩解下壓力。”邊說著話邊偷偷朝低頭在本子上塗塗抹抹的白韞看去,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喂你怎麼能這樣,那話明明是我想說的。”

“會長,我也想去宣傳部。”

“還有我!”

“時湛我學了三年水彩,黑板報的事情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被圍在中間的少年漫不經心轉著圓珠筆,既不應和也不拒絕,但也惹得眾人更加瘋狂,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捧到他麵前來,楚詩心裡莫名煩躁,等看到學習部一個矮個子長相蘿莉的女孩偷偷將白韞落在地上的一根頭發抓起來,再小心翼翼揣進口袋裡的時候總算忍不住爆發了。

到底積威已久,本來鬨哄哄的會議室一下子安靜,但反彈得也快。

“什麼嘛,乾嘛突然拍桌子,嚇我一跳。”

“太討厭了。”

“以為自己是會長就了不起嗎?時湛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還不是靠的家裡人,有本事自己去參加競選啊。”

“好了,你們先出去,我跟詩詩還有話要說。”本來已經快躥到嗓子眼的火氣被這麼句話輕而易舉壓下去,反應過來對方話裡的親昵稱呼,楚詩高冷的麵龐染上抹酡紅,也顧不得再去吃其他人的醋了,乖乖被拉到窗邊,從那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學校後山的小樹林,白韞之前就注意到了,也許女主和反派之間也有種天然的吸引力,要不然他為什麼總是剛好撞到溫苒?

白裙的女孩子被幾個不良打扮的太妹圍在中間,其中一個還伸手重重推了她一把,隔得太遠,聽不清她們說了些什麼,但可以肯定,氣氛並不怎麼友好。

溫苒跑去送早餐,白韞還收下了的事情已經傳遍學校,彆說其他學生,連楚詩都對她有些不滿,嫉妒呀如幼蟲般一點點啃食心臟,會被欺負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見白韞看得專注,她垂在身側的五指捏緊又迅速鬆開,在手心留下幾個深深的月牙印,說話的語氣卻不疾不緩,“是關琳琳她們,要幫忙嗎?我們現在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白韞勾了勾唇角,視線落在突然出現的熟悉身影上,“不用,已經有護花使者了。”

楚詩鬆了口氣,等看到所謂的護花使者又忍不住皺眉,“你說池嶼嗎?他不像會多管閒事的人。”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隨便池嶼出不出手,也無所謂溫苒會不會受欺負,這些都跟她沒關係,她想要的,隻是麵前這個人的溫柔注視而已,白韞明明已經不打算管了,自己乾嘛還要主動提起,簡直蠢斃了。

白韞這次沒接話,心裡麵默默數著距離,二十米,十九米,十八米…

那頭的溫苒慌亂至極,她雖然看不起幾個找茬的不良少女,但論起武力值來,她打一個都夠嗆,更彆提這裡有足足四個人,一人一巴掌都夠她受的,胳膊上被擰過的地方已經變得青紫。

她這會隻能極力撇清關係,“都說了我跟時湛什麼關係也沒有。”

關琳琳,也就是之前在走廊上被她推了一下的女孩子顯然是不信的,眉毛挑得老高,表情既凶又狠,“騙鬼呢!就你那一臉花癡的表情怎麼可能對時湛沒想法。”

“快說,你上午的話究竟什麼意思?你跟男神到底在哪見過?”

“時湛為什麼隻收你的早餐?你是不是藏了什麼秘密威脅他!”

其餘幾個女生也凶巴巴逼問道。

溫苒像是顆陀螺,被推得東倒西歪,原本紮在腦後的馬尾也鬆散開來,淩亂地披在肩頭,有一小撮甚至遮住了她臉,模樣既狼狽又可憐,本來不想理會這頭動靜的池嶼撇了撇嘴,改變方向,朝她們走過去。

餘光瞟到接近的熟悉身影,溫苒登時露出驚喜神色。

是池嶼,自己得救了。

白韞當然不可能讓英雄救美的戲碼發生在自己麵前,翻到最近通話,重撥過去,池嶼揣在褲兜裡的那隻手動了動,停下腳步,神色有些不耐煩,最後還是將手機拿了出來,僅僅看了一眼他臉上便露出驚喜神色。

“你現在有空嗎?”手指敲了敲窗框,白韞問得直接,那頭回答得沒有半點猶豫,“有空!”

“我在三教門口。”

聽到這句話,池嶼對那邊看不清的女生登時沒了興趣,反正每天都有人被欺負,他又不是救世主,果斷轉了個方向,“好,我馬上過來,等我五分鐘,不,兩分鐘就夠了。”

少年已經小跑起來,通話卻還舍不得中斷,白韞就沒什麼不舍了,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詩詩可以幫我個忙嗎?”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沒直說是什麼忙,但用猜的也知道肯定跟溫苒有關,楚詩抿了抿唇,強行壓抑住心底瘋湧的嫉妒,點頭答應下來。

沒有人能拒絕白韞的請求,哪怕高冷如楚詩。

白韞是真的對溫苒越來越感興趣了,對方那個眼神,明顯是認識池嶼的,但這兩個人之間接觸的概率比溫苒認識時湛還要低,畢竟時湛雖然孤僻,但按時上學,不遲到早退,池嶼卻是標準的不良少年,學校裡時常看不到影子,期末考試都敢曠,溫苒這會壓根沒理由認識他,如果僅僅是聽過對方的名號,也不至於露出那種怪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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