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要是越線了,他怕是會被年疏桐打死。
反複勸說自己的傅雲河,終於沉澱了自己的情緒,如小鹿亂撞的心跳也比被自己壓抑下去,恢複了如往常一樣。
而這一切的源頭,是因為他從未想過他會與年疏桐有什麼不一樣的身份。
這一刻的他,似乎也遺忘了,兩個人現在的法律關係,依舊是夫妻。
而後麵的年疏桐壓根兒想不到這些,傅雲河之於她來說,比普通朋友好一點,又達不到太深的程度。
她在後麵哈哈大笑,對著傅雲河的方向說:“我說我們看看晚上的直播,要不要來個抽獎。”
傅雲河無奈的轉身,看著豪爽大笑的年疏桐,他覺得自己剛剛果然是錯覺。
這樣的人,太適合成為兄弟了。
“我知道了。”傅雲河回複過後,又對著年疏桐說:“多做幾份冰沙,我給幾個人也送一下。”
“好!”
年疏桐爽快的應下,傅雲河負責對外的聯係,也負責對內的管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她還是很信任他的。
小木屋,慢慢的大家又都去乾活了。
年疏桐完成了幾份傅雲河需要的冰沙之後,也下地乾活了,一點也不偷懶。
那些來這裡的居民,也看見了每天都會下地的年疏桐,不得不說,自己的東家和你一起乾活,心裡總覺得有點彆扭,但又有幾分開心。
這邊拿到冰沙的傅雲河,分彆打包了裝進了保溫盒子裡,按照地址分彆發貨。
四份冰沙,前後不一,但又沒有相差很多的到達了幾個人的手中。
有魚直播,於則名家。
“叮咚!”
一聲門鈴,讓於則名立即起身,小跑著去開門,他簡直把這個門鈴當做了救星一樣。
因為於老就在他家,正在對他進行教育,或者說是遷怒。
因為地球吧竟然轉行去寫歌了,而不是專心的寫詩。
在於老看來,這與於則名不想進詩詞社,偏要一心弄直播一樣。
知名度來的高,雖然也都是一份成就,可他私心裡還是喜歡詩詞的,他好不容易碰見了一個靈氣十足的地球吧,這才寫了幾首詩,就轉去寫歌了。
他又不好意思去說人家,就把一腔的牢騷帶過來,說自己的兒子。
自己的兒子,總是可以隨便說的吧?
“於則名!痛快進來,開個門開半天,老子還沒說完呢!”
於老目光轉向門口,恰好看見於則名把快遞盒子重新蓋上,那表情,與小時候假裝背詩,但實際上在偷吃的表情,一模一樣。
這小子,收到好吃的了。
“爸,我把快遞放下,您繼續說。”於則名抱著盒子就要進廚房。
“放下!臭小子,跟我來這一套!”
於老已經起身,上前去拿快遞。
“爸,爸,不是我的快遞,我帶彆人收的。”於則名想負隅頑抗一下。
沒想道這一句話,讓於老的本來已經消了不少的火氣,從另一個方向又冒出來了。
“給彆人收的?彆人在哪?你連一隻母蒼蠅都留不住,還有彆人!”
“彆人家的孩子,這麼大年紀了,都給人家父母生好幾個孫子孫女了,我呢?”
“你個不孝子———”
於則名看著越罵越上癮的於老,不得不舍棄了快遞,低聲的問:“爸,吃冰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