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景白了池琪一眼:“她要什麼都能算,早就算出來了,根本不會來這裡。”
池琪看了一眼五通神:“那這個東西…”
孫景麵色深沉道:“埋了,留下也隻會是禍患。”
李兮若回到顧家,顧銘涵又從其他人那發現了新的線索,他再查找葛譽青賬戶的時候,發
現每次她家裡麵的熱鬨給她轉了錢,她立馬就會將一大半轉入另一個賬戶上,而且每個月的奢侈品開銷很高,家裡人都說了她幾次,後來她就去借了一筆高利貸,每個星期都是再還高額利潤。
可這不應該發生,葛譽青有自己的投資,又有家裡人的資助,怎麼也夠她的花費了,她犯不著去借高利貸。
不過李兮若想起了池琪身上的奢侈品,讓顧銘涵查了查她的賬戶,她的賬上倒是一片乾淨,不過她拿了她表親的身份證注冊了一張卡,葛譽青每月的錢都在那上麵。
隻是葛譽青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給池琪這麼多錢。
李兮若想起了孫景供奉的五通神。
指針指向了晚上八點,家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李兮若一接過,就聽到了池琪的哭聲:“大,大師,救救我,孫景,她出事了。”
李兮若並沒有感到意外,她早就已經過孫景,但是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如今從賬戶上來看,這一切都可能是她咎由自取。
李兮若拿著電話,神情淡然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池琪在那端抽抽噎噎道:“我和孫景,在校內找了一個地方,把五通神埋了,然後我們出去吃飯,路過一個居民樓,上麵突然拋下來一個金條,正好的砸中了孫景的頭部,現在送了醫院,可是醫生剛剛出來說,腦部神經受損,估計得一直躺床上。”
李兮若聽著道:“你為什麼不想著是意外,要給我打電話呢?”
池琪那邊沒了聲響,長時間的靜默之後,她才緩緩道:“譽青的事,跟我們有關係。”
李兮若沒有說話,靜靜聽著,原來在三人的宿舍裡,葛譽青因為家境富裕,過著的是與孫景和池琪截然不同的生活,家境不同思想生活習慣也會不同,矛盾就會驟然而生,可是葛譽青心性單純,感覺不到兩個室友對她明裡暗裡的排斥,隻是突然感覺她們的關係似乎冷淡了下來,所以就請花錢請她們吃飯,看電影,還給她們買衣服。
起初池琪和孫景都覺得葛譽青在臭顯擺,所以根本不搭理她,可是得到了物質的甜頭,又不甘願放棄,兩人一商討,索性就利用起葛譽青來,葛譽青逐漸察覺到不對勁,反倒是疏遠她們了。
而這時的池琪和孫景早已經在物質的享樂中沉醉,她們喜歡被華服包圍受眾人豔羨的感覺,失去了葛譽青,她們就失去了一個自動提款機。孫景不甘心,就去請了五通神,聽民間說,想要暴富的人,隻要求了五通神,就會有大筆的金銀財寶出現。
她們受五通神的指引,控製了葛譽青,讓她即使不願意,也要將自己的錢拿給她們用,還口不能言,手不能寫,對任何人都不能說出這件事。
她們享受著這種掌控的感覺,已經到了想毀掉葛譽青的地步,逼迫她去拿更多的錢,拿不出來就去借高利貸,可是她們沒想到,就這樣一個自動提款機,居然就被人在廢樓裡麵殺害。
她們擔心是那群高利貸喪心病狂的對著葛譽青做了什麼,又查到她們的頭上來,所以對一切都很警惕,特彆是李兮若來的時候,池琪的第一直覺就知道她是來查這事的。
不過事到如今,池琪也不覺得是她們害了她,在電話裡一個勁道:“她的死跟我們真的毫無關係,大師,你救救我吧,你說請神容易送神難,是不是就是在暗示我們五通神沒有那麼好送走
。”
李兮若輕嗯了一聲,這些民間的邪神自動某種難以言喻的力量,可往往也會給人帶來災難,濫用它的力量,再想隨意拋棄它,可就難了。
孫景忽視了反噬的力量,隨意找個土坑就將它埋掉,結果反倒被一根金條砸成植物人,真是戲劇。
池琪在電話的另一端,死死咬著牙,帶著害怕的說道:“孫景已經有了報應了,五通神是不是就會放過我,其實這一切都是孫景策劃的,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她在那邊哆哆嗦嗦的說著,許久都沒聽到李兮若的聲響,試探性的問道:“大師,你還在聽嗎?”
李兮若在那邊輕笑了一聲:“知道嗎,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是報應。”
池琪麵色一白,耳畔就傳來電話掛斷的嘟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