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說話都要先看你的臉色,這家不是你當還能是誰當?
哎!我說你個宋紹煥,你是不是當二爺我是傻子呢,這麼明顯的事情我能看不清楚,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譚二爺一副你把我當成傻子我很不高興想要找茬的模樣。
宋紹煥狠狠瞪了那個方才偷瞄他的下人一眼,還想再說些什麼為自己辯解一下,就見有下人領著一個提著藥箱的大夫進來了。
“二爺,我娘方才被氣昏了過去,現在大夫來了,還望二爺高抬貴手,先讓大夫為我娘診治,您放心,這件事我們伯府一定給二爺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看到大夫進來,宋紹煥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裡又覺得憋屈至極,自己好歹也是伯府子弟,身上還有七品官銜,現在竟然對這樣一個遊手好閒的無官無品人士如此低聲下氣、卑躬屈膝。
心裡雖然明白,有時候為了利益不得不放棄尊嚴,他也能矮得下身段,可是心裡那股氣卻是越積越深。
譚增想說“你老娘的死活與我有何乾係”,就被身後的小廝拉了一下,譚增眉頭一皺,散亂的眉毛強行聚集在一起,配上他尖嘴猴腮一般的臉,顯得更加的猥瑣難看。
他踹了那拉他的小廝一腳,罵道:“你個兔崽子,爺給你幾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了,爺的事何時輪到你插手了?”
那小廝被踹翻在地,其他跟來的譚家小廝並沒有人去拉他,反而皆露出幸災樂禍之色。
房氏看著這樣的譚增,心中的慶幸又加了一層。
幸虧她的池姐兒逃了。
這時候,一個像是管家一般的年長仆人才走到譚增身邊,悄聲與他道:“二爺,先讓大夫去診治吧,若是宋老夫人現在死了,宋大姑娘還沒與二爺您拜堂,就不算成親,這……按照規製,就得守孝三年,如此二爺可就得等到三年後才能娶親了。”
譚增猛的拍了拍那中年仆人的肩膀,他身高不比中年仆人,中年仆人似乎早已習慣,忙適時的矮了矮身,讓譚增能在不踮起腳的情況下就拍到他的肩膀。
“還是譚叔提醒的對,差點就誤了大事,你,快去看病吧!”
譚增拿腳指了指那背著藥箱的大夫,大夫是宋家下人自仁醫堂請來的曹大夫,曹大夫的醫術在封城是數得上號的,隻是在醫德上有所瑕疵,診費收的也高,不過這於現在的伯府來說,正是需要曹大夫這樣的人。
今日是譚二爺和宋大姑娘成親的日子,曹大夫自然也是這場婚禮的吃瓜群眾之
...
一,譚二爺在外的名聲他自然知道,因此雖然對譚增的態度很不滿,可是也隻是憋著氣拎著藥箱往屋裡走去。
“曹大夫,如何?”眼見曹大夫把脈完畢,放開宋老夫人的手,宋紹煥立刻問道。
曹大夫歎了口氣,“老夫人這是氣血逆亂引起的腦脈痹阻之症。”
“那該如何治?能治好嗎?需要多長時間?”宋紹燦立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