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讓他好好看清現實!
雙手交叉,指尖飛動,瞬間打出了一個法訣,沒入容正初的額頭。
容正初,昏了過去。
容昭將門關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將上一世他固守城門不出放走了龍騎軍之後發生的事情全部用造夢是投射到了他的腦中。
他會自造夢中看到因為他的固執,紅沐城血流成河,容家舉族入獄,男丁流放嶺南瘴毒彌漫之地,女子充入教司坊供人玩樂,孩子.....被殺。
而容父多年心血建立起來的容家軍也被撤軍,打散重新編入其他軍隊。
從此這世間再無容家軍。
“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容正初在夢裡一遍遍的經曆著上一世的事情,眼角流出了渾濁的淚珠,嘴裡卻是一個勁的喊著......不可能。
可不可能現在都不重要了,那是上一世發生的事了。原主選擇了請她來逆襲,那她就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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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正陽收到容家軍抗旨出戰,將二十萬龍騎軍儘數剿滅在紅石崖的時候,就知道容昭說過的合適的時機是什麼了。
於是第二天上朝的時候,他抱著策天劍一路受著百官的跪拜進了金鑾殿。
皇上也在看到那把劍的時候,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沒辦法,不站不行。那把劍是先帝親賜,如他親臨,他這個做兒子見到老子不能不懂規矩的坐著,沒看見百官內侍都跪了一地了嗎。
“容愛卿,你這是?”
“皇上,臣懷抱策天劍,請恕臣不能行禮。”在皇上咬著後槽牙說他不用行禮的時候,才慢慢的開口,“皇上,微臣想讓您看在策天劍,看在先帝的份上,先不要追究容家軍的抗旨之罪,等他們班師回朝,問明緣由後,再行定罪。”
謝遠:“到那時候就定不了罪了。媽的,千算萬算,算漏了容家還有這麼一把劍了,真是失策!白白浪費了一個扳倒容家的大好機會,以後要再想對付他們,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皇上:“你有策天劍,你說的對,就這麼辦吧。”
媽的,遲早有一天朕要把這把劍收回來,不然有把劍懸在頭上,飯都吃不香,覺都睡不好了!
半個月後,容家軍班師回朝。
容正安帶著聞人翰藻的人頭覲見皇上,先是闡述了功勞,再主動認罪。
皇上:“......”你拿著敵軍首領的人頭前來請罪,還怎麼讓朕怎麼治你的罪?!
謝遠:“......”看看,看看,他就知道,這容家的人越來越不好對付了。都懂得以退為進了,傻大個都會玩心眼了!
皇上看著跪在那裡一副“我有罪,請皇上懲罰我的”容正安,又看看抱著策天劍老神自在站在那裡不動聲色的容正陽,再看看被內侍端在盤子裡的散發著血腥與腐臭氣味的敵軍首領的人頭,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
“容愛卿殺敵有功,雖抗旨不遵,可......”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容正陽抱著的策天劍,繼續從牙縫裡將剩下的話擠了出來,“可過不掩功,朕赦免左翼將軍的抗旨之罪,擢升為懷化將軍。”
“臣,謝恩。”
皇上看著歡歡喜喜謝恩的容正安,心中暗道,“可不是該謝恩嘛。從一個從五品的左翼將軍到正三品的懷化將軍,這可是足足升了好幾階!”
媽的,看著容正安高興的露出了滿嘴的大白牙,皇上突然覺得自己的牙更疼了。
策天劍,一定要收回來!!!
不管皇上怎麼心心念念的要收回策天劍,容正初一回到家後將手中的劍朝著容昭一扔,“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抗旨不尊,出城滅敵也就罷了,他能理解,可為什麼大哥......瘋了呢?
容昭輕輕抬手接住她二哥甩過來的劍,隨意的往後麵一扔,“二哥,你小心點,這可是堪比免死令牌的策天劍,能救命用的。”
容正陽:“......”嗬嗬,說的好像你有多在乎一樣,有本事你彆用扔的,恭恭敬敬的給我把劍掛回祠堂。
“哎不對,差點被你帶偏了,你少給我岔開話題。大哥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去了一趟紅沐城,回來就神誌不清了?”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唄,受了刺激,腦子不清楚了。”
“受什麼刺激了?能讓一個屍山血海趟過來連眼睛都不眨的漢子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眼看糊弄不過去,容昭熟練的甩鍋,“這事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去過軍營。三哥天天和大哥在一起,你有疑問就去問他。呶,正好他來了。”
“什麼事問我?”升官發財一臉喜事精神爽,還不知道自己背鍋了容正安剛進門就聽見最後一句話,下意識的接了過來,“說吧,我知道的肯定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