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我力量懸殊, 若是他們回頭報信, 肯定沒走多遠就被黑衣殺手追上, 白送性命不說, 還不能提前給□□報信。若是他們拚了性命拖住這群黑衣殺手, 讓白楚楚自己回去報信, 說不定還能成功。
可白楚楚卻在報信途中迷了路, 等她找到□□的時候,刺殺……已經開始了。
她想說她已經儘力了, 雖然晚了, 可她也衝進包圍圈來救皇上了啊, 隻是現在沐哥哥不讓她亂動, 她……不能因為自己而讓沐哥哥分心,受傷。
她一切都是為了沐哥哥好。
容昭看著趙沐為了保護懷中的白楚楚,原本就很吃力的還手變得更加艱難, 身上, 胳膊上的傷口在不斷增加,白楚楚渾身上下除了多了點迸濺上去的血跡外一個傷口都沒有。
容昭和覺遠對視一眼,化成兔子窩在他的頭頂,覺遠一個飛身衝了上去。
僧袍一揮, 舉到砍向趙真的黑衣人瞬間被拍飛, 手掌輕輕往前一送, 立刻便有黑衣人倒地不醒。
騰轉挪移, 掌風腿影, 再加上容昭時不時的飛身一個兔腳三連踢, 不到片刻的功夫,來勢洶洶的黑衣人就在地上躺了一片。
“大師,多虧您趕到了,不然我們這次恐怕凶多吉少啊。”□□一邊後怕一邊感激的道謝,卻也沒問他為什麼會知道他們有難前來相助。
靈隱寺的守僧人,法力高深,修為深厚,預算這點小事不在話下。
覺遠謙和的一笑,“皇上客氣了,這是貧僧該做的。”
此處離著靈隱寺不遠,皇上又在寺裡呆了兩天,若是皇上在這個地方出事,一時間也很難說清消息是不是他們走漏的,自然也難逃乾係。且,□□身為一國之主,若是出事,必會引起朝野上下的動蕩,百姓也難有安生的日子。
□□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大師,前路未卜,不知還有多少人在暗處等著要朕的命,不知可否有勞大師護送朕一程?”
雖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言語中還帶上了“朕”,那就是不讓覺遠拒絕了。
容昭撇了撇嘴,轉身賞給了他一個兔屁股。
“好。”
就在他們整裝待發的時候,在地上挺屍的一個黑衣人突然站起來,對著□□的麵門就是一口暗器。
細如牛毛,白中帶青的毒針挾著不可阻擋之勢飛了過來,然後……被容昭一爪子拍到了地上。
容昭紅亮晶瑩的眼眸對上那條漏網之魚,卻見那黑衣人見暗招不信,直接對著趙沐……懷裡的人抓去,“彆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彆過去。”趙沐下意識的對著圍過去的侍衛喊道,又緊張焦灼的盯著黑衣人道,“你彆傷她,有什麼事衝我來。”
容昭&覺遠&□□&趙真&眾侍衛:“……”
黑衣人一聽,心中的底氣更足了,沙啞著聲音喊道:“退後,都退後!”
“退後!”趙沐命令道。
可這次卻沒人再退後了。
第一次他們住手,是因為他是皇子,他們下意識的聽了,如今,□□目光冰冷,不含一絲感情的盯著他,對著他們做出了“殺”的指示,他們腦子又沒傻,連該聽誰的不該聽誰的都分不出來。
眾侍衛舉刀的舉刀,拉弓的拉弓,目標全部瞄準了那黑衣人和……他手中的女人。
白楚楚看到這一幕後簡直都驚了,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渾身打著哆嗦,眼神淒美的望向趙沐,她知道,在這個地方,能救她的隻有他了。
突然,白楚楚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因太過吃驚和恐懼連眼白都露出來了,“沐哥哥,小心身後!”
趙沐聽見聲音後下意識的想回頭,頭還沒轉過去呢,後頸一痛,意識就徹底陷入了黑暗。
□□看著礙事的兒子被侍衛打暈拖走了,目光涼涼的掃了那繃緊了身體的黑衣人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白楚楚,嘴裡冷冷的蹦出一個字,“殺。”
活口,他不需要了。回宮後他自有辦法查出這群人是誰派來的,至於白楚楚,一個不守婦德,水性楊花勾的他兒子神魂顛倒忘了忠孝的女人,死了正好。
侍衛聽令的射箭,箭矢如雨射向了對麵。
眼見黑衣人和白楚楚即將被射成刺蝟,半空中卻突然冒出一匹白棱,擋住了所有的箭矢,還卷走了黑衣人和白楚楚。
□□看到後臉色更冷了,一再被挑釁了顏麵的帝王怒了,“楊天林,飛鴿傳書京兆尹,六扇門,大理寺,務必查出這群刺客受誰指使,聽命何人。凡與此事有關聯者,無論官職大小,一律捉拿歸案,革職查辦。”
容昭看著被人救走的白楚楚一點意外也沒有,女主嘛,哪有那麼容易死的。
不過……這個時間點,似乎到了……妖王龍傲天出場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