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無視孩子這個稱呼。“……織田作還會跟您提起我?”有點意外。
倒不是對織田會提到他這件事意外,他是確信二人的友誼不會因為生離死彆而減少。他想和千曄打好關係,也是為了能和織田再會。
雖然……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確實太多了,太宰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展開。
以前橫濱雖然不太平,但這麼多大事件集中在兩二天內出現算是頭一回,讓人有一種度日如年分不清日期的感覺。
太宰會覺得意外,是因為想象不出織田和鬼燈的關係到底如何,竟然到能談論生前友人的地步。這就跟織田生前會和森鷗外聊家常一樣,讓人跌破眼球吧。
太宰:是抱著用織田作這個引子讓我放鬆警惕,拉深關係的打算麼?
太宰一下子就想通了鬼燈的用意,但也因為對方說的什麼孩子之類的話……很好,雞皮沒有抖落一地,生理性反胃已經快控製不住。
太宰有點羨慕已經暈過去的辻村。可憐的辻村小姐,是在安吾二人逃離之後才暈過去,錯過了第二次能夠逃離這個魔窟的機會。
太宰也想暈過去,可在這兩人麵前假裝暈倒恐怕會吃大苦頭。於是他……選擇對‘落井下石看樂子’的綾辻開炮。
“我其實還好,反倒是有點心疼綾辻老師。”太宰微微眯起雙眼,看著綾辻的眼神流露出真誠的擔憂。“就算以
後是不得了的大人物,但比起漫長的死後生涯,生前的時間還是很寶貴的吧。”
綾辻:“……”
他是會被惡心到的人嗎?這個招數還太嫩了,於是道,“需要JK裝嗎?會很適合你。穿著水手服再說一遍這種話,還有動作也要到位,屈膝蓋抵拳,扭腰,一個動作都不能少。”
太宰,乾巴巴的說:“這裡竟然有女子高中製服的麼?”您是不是暴露了什麼特殊癖好。
綾辻嫌棄的看著他:“我有一個地下室的環形關節人偶要養,就算是人偶也是有權益的,要保證有足夠的衣服更換。”就像在說‘這麼淺顯的原因還要彆人解釋,你的腦子裡裝了多少廢料’。
主打一個誤導後再惡人先告狀。
太宰覺得他很狗,於是也不裝了,親和有禮的說:“挺厲害的,但不用了。”
原來如此,綠茶這套好不好用要看人,如果是國木田的話不會是這種無趣的反應。
綾辻覺得太宰這個反應更狗,如果是辻村或者千曄,不會這麼無趣。
兩人都覺得自己和對方合不來,對視一眼之後,切了一聲移開視線。
千曄接到了泉鏡花,隻有她一人。倒是遇到了國木田,簡單寒暄兩句對方就匆忙要走。國木田歉意的說:“武裝偵探社的業務很多集中在傍晚,非常抱歉,等下次有時間了再……在外麵敘敘吧。”
中途更換台詞的轉折有點彆扭,國木田都想咬掉自己這笨拙的舌頭。但如果不事先說明白……他挺擔心千曄會直接邀請自己去他家。
在那樣的大房子裡聚會自然是美事,但前提是——那房子不是千曄的。
這幾天他從多方麵知曉了千曄的‘戰績’。
港口黑手黨的秘藏乾部早上就登門詢問武裝偵探社能否牽線讓他見一見死去的蘭波。
——誰要牽線這種事情啊!
而且這和他們武裝偵探社的業務有關聯嗎?有嗎?!千萬不要多開這條線啊!
國木田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到底還是道:“千曄,你之前說港口黑手黨上了你的客戶黑名單……如果他們的乾部要委托……”
千曄想也不想的說:“不乾。給多少錢都不行。”
國木田鬆了口氣:“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魏爾倫之所以想走武偵社這條路,不就是因為千曄說過不接港口黑手黨的業務麼。國木田有點擔心拒絕魏爾倫後對方會不會用強硬的手段,但亂步先生的話給了他底氣。
接下來隻需要武偵社這邊不鬆口就行。魏爾倫不會貿然去打擾千曄。畢竟亂步先生說了,森鷗外想和千曄維持和平關係,會約束好魏爾倫的。
泉鏡花接到了,西格瑪考慮到車上隻有她一個女生,主動讓出了副駕駛位。她很乖巧,就是時不時的看著千曄的動作,讓人難以忽略。
立原不滿的道:“喂,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千曄哥不好的事情在心虛?”對於這個前黑手黨從良的少女,立原可不會客氣。
作為軍警的職責是保護沒有案底的普通民眾,泉鏡花不管是過去的經曆還是異能者的身份,都夠不上這兩點。
泉鏡花搖搖頭,低著頭玩手指。
想到那一夜父母悄悄對她說的話……恩,怎麼說呢,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千曄先生。明明是這麼好的人,爸爸媽媽卻……
也不算是坑了千曄,按照他們的意思是財不露白,防人之心不可無。
比如……類似之前給她留的遺產,其實還有好幾億放在其他地方之類的。地點也都偷偷告訴自己了,在太宰和敦的幫助下也都領到手了。
泉鏡花:要不還是給敦的那個孤兒院多捐點錢吧,心真的有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