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聲音在每個弟子的耳畔響起,自然也是隨風落入孟玲瑤的耳朵。少女隻是微微一勾唇角,雙手緊握成拳,毫不猶豫地猛然打在禦劍而來的東裡翎臉上。
“噗——”
東裡翎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孟玲瑤居然是膽敢對自己下手,她的模樣顯然是有點神誌不清,但另
一隻手裡麵還緊緊攥著給那人療傷的月涼花。
兩人戰得天昏地暗,流光飛舞,嚇得附近那些弟子全都是乖乖退去。他們也不過是仗著東裡翎的勢而已,真正交戰起來在孟玲瑤這種絕代天驕麵前連抵抗的資格都沒有,又哪裡敢上前去幫忙?
唯有討伐聲一陣高過一陣,聲聲不息。其他的那些長老也是聞訊而來加入了對孟玲瑤的討伐之中,一時間孟玲瑤一人獨戰盛天宗四大師尊,身上鮮血直流,卻仍舊不肯退後一步。
她的身後是躺在地上的那名少女,是她此生要放在心尖上護著的人。
……
看到後麵的時候喬荔已然是咬牙切齒,這盛天宗明麵上硬說自己是正派,實際上也不乾正派該行之事。
孟玲瑤哪怕功力再強悍也不過是個修煉不足百年的少女,先是被東裡翎汙蔑偷竊紫河車遭萬人討伐,後又被逼至絕境,一人力敵幾大長老。
幾大長老乃是盛天宗的師尊們,實力非同那些弟子可以相比。她難以想象那些玄光法寶落在那瘦弱單薄的肩膀上是怎樣的疼,雖然沒有身受同等,刺痛仍舊是由心臟開始蔓延包裹住全身。
她倒下之後,孟玲瑤破開體.內筋脈獨自對抗千軍萬馬,直至魔教的援軍殺入修真界,把她救回。而喬荔醒來的時候卻看到那人裝成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她隻想要自己放寬心,安心地把傷給養好。
抿去眼角泛起的霧氣後,喬荔看向孟玲瑤在昏迷之中仍舊是皺起來的眉頭,伸手輕輕撫平。而床上躺著的人感覺到熟悉的溫度,半是撒嬌地囈語:
“姐姐。”
溫軟的語調仿佛夾著水果流心的湯圓,咬開一口軟糯後,裡麵藏著引人沉淪的甜。喬荔忍不住就伸出手來在她臉上輕輕一撫,察覺到那筋脈逐漸開始萎縮之後目光一凝。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昏迷中的人似乎是沒有聽清她的話語,呢喃了幾句之後又睡去。喬荔心裡一痛,隨即不敢再耽擱,起身向外而去。
*
與喬荔有著同樣想法的是盛天宗的滅情師尊東裡翎,他道號滅情,卻也有情。撕破臉後轉身就想要去仙界采藥,幫助孟玲瑤恢複的同時也能借此控製住對方,好個一箭雙
雕的舉動。
東裡翎一路禦劍而行,暢通無阻。爍爍金波流淌在腳底,雲端之中若隱若現一座懸橋,正是如今仙界的大門所在之處。
天橋上蹲著隻雪白的小兔,見人來了也沒有讓開的意思,被他一腳踹開老遠,卻也在翻滾中穩住身形沒有落入橋底被天風吹得灰飛煙滅。
東裡翎滿不在意地往前繼續走去,隻是後心劇烈一痛,竟是撲通一聲跪坐於晃蕩的天橋之上。腰間的錦帶被天風吹得飛揚而起,猛烈的狂風打在身上更是隱隱作痛。喉間一疼,他猛地吐出一口血,厲聲而問:
“哪位不留名的閣下,竟是躲在暗處偷襲本尊?”
“是老娘我!”
兩道不同女音異口同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