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打量了一眼宮盈瘦弱的身子,目光裡滿是嫌棄:“就你這個身板,就算能拿到南音圖,也沒那個命守住它。”
宮盈冷靜了一瞬,回腦海裡的背包裡看了一眼。
確認那個名叫南音圖的東西正安靜躺在背包格子裡後,沉默了會兒。
雖然她想問的不是南音圖,可這位說的話,還是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這個南音圖真的有這麼神奇?”
少年又看了她一眼。
這一回,眼裡隻剩匪夷所思與嫌棄,仿佛是看到了一個從遠古時代走出來的猿猴。
“你居然連這都不知道?”他震驚罷,嫌棄罷,便細細給宮盈科普了一下南音圖的由來。
事情還得從八年前說起,當時的紀大國師,於聖獸山祭祀,無意中窺見了傳說中的天機。
掐掉前後廢話,總結起來就是,得到南音圖的人勢必會弄得整個武林腥風血雨啦巴拉巴拉。
不巧,傳說這南音圖就是在宮盈的手中。
過於狗血,她還沒聽完就開始打瞌睡。
少年講得口乾舌燥,撇頭發現她坐在馬背上,垂著腦袋一臉昏昏欲睡,當即怒了:“你……”
宮盈立即清醒過來,望向他:“啊,啊?”
少年:“你……你這一臉‘果真如此’的表情是個什麼意思!”
她揉了下眼睛:“所以南音圖都沒現世,大家也根本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存在?”
少年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點,他勉強點點頭:“是的。”
“難道……沒人懷疑過嗎,萬一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南音圖呢?”
這南音圖很顯然是同係統綁定著,並非這個世界原有的東西,那些人居然要為了一個連見都沒見過的萬一追殺她。
簡直凶殘。
少年的臉色立刻變了,他繃緊麵皮,神色嚴肅:“怎麼會?紀大國師所說的話,不可能有假。”
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又抿了抿唇,似是有些不悅:“這話在我麵前說說也便罷,可不能在彆人麵前說。”
宮盈突地反應過來。
哦,這可是古代,隻靠迷信都能掀翻或鞏固王權的古代。
不過,他口中的紀大國師,似乎真的十分厲害,居然能算出南音圖的存在。
她又有些惆悵了。
倆人安靜地趕了會兒路,少年突地又開口:“你想打探的不是南音圖,那是什麼?”
宮盈也有些迷茫了。
她開口:“除了南音圖,還有其他武林至寶嗎?”
少年抬起下巴,盯著天上的彎彎月牙,思索了會兒:“除卻南音圖這種看不見也摸不著的珍稀外,這天下的至寶,自然也數不勝數,隻不過種類繁多,甚至一些算不上寶貝的東西,也能被人爭得頭破血流,不知你想打聽的是什麼。”
不是寶貝都能爭得頭破血流?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身板,內心的惆悵又多了幾分。
少年也看了一眼她的身板,委婉道:“不過我猜,既然是寶貝,憑你的實力,恐怕是很難拿到的。”
宮盈心理素質良好,無視了他的人身攻擊,輕咳一聲:“不知有沒有那種,專門用來搗藥的寶貝?”
這回輪到少年迷茫了。
他睜大了那雙漆黑晶亮的雙眸,看了一眼她,好半晌才道:“還有彆的信息嗎?”
宮盈不太確定:“好像是叫……神醫藥臼?”
不知為何,少年在黑暗之中詭異地沉默了。
她有些憂傷,總覺得自己可能問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寶物。
接下來的一段路,對方自始至終安安靜靜,一句話都沒說,宮盈總懷疑他是良心發現,準備找點更委婉的說辭來勸她放棄尋找。
第二天天亮之前,倆人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進了最近的晉延縣。
站在人來人往的熱鬨大街上,宮盈頂著一雙熊貓眼,看著人來人往的過客,總算是想通了。
這個神醫藥臼,假如真的這麼難拿,那她就順其自然好了。
找個深山老林住那麼幾十年,沒事種種菜,曬曬太陽,把武俠搞成種田似乎也不錯。
少年走在前麵,始終沒說話。
宮盈伸手拍了怕他的肩,小聲:“我覺得我已經看……”
話沒落,她就見少年的腳步突然停住,站在了一家散發著藥香味的店鋪外麵。
她愣了愣。
少年抬頭,伸手,示意她往上看。
宮盈看了一眼那高高掛著的木質牌匾,上麵寫著幾個大大的字——“神醫藥臼”。
……嗯?
她再一低頭,朝店鋪內部看了過去。
發現這店鋪內的古木貨架上,擺滿了一模一樣的藥臼。
少年愛憐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沒錯,進去挑一個吧。”
宮盈:“這,這麼多?”
少年點了下頭,視線充滿母性光輝:“全都是。”
草……
這玩意,還帶批發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突然喜歡上了新出場的小男生。
捂住臉。
接下來幾天大概會日更,定在每天早上六點吧。
另外,開頭幾章寫得超級緊張,害怕寫不好,修了很多次,廢掉了很多稿子(突然賣慘),總覺得自己寫得不夠好,所以很想聽聽彩虹屁,沒準被誇多了就不卡文了呢(漸漸變得不要臉了起來)感謝在2020-05-2620:58:00~2020-05-3005:55: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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