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迎接他們的是個中年女人,腰間圍了條圍裙,像是保姆,領著他們上了二樓,敲了敲門,說道:“主任,師長帶客人來了。”
門裡頭的人說道:“進來吧!”
保姆推開了門,笑著說道:“您二位請進。”
程燕跟著張師長進了屋。
這是間書房,地上鋪了墨綠色的地毯,正對房門的是一張辦公桌,兩邊書架上擺滿了書。一個五十多歲,頭發花白的男子側麵對著他們站著,剛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書下來。
當那人轉過頭來時,程燕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她肯定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可是那人的眉眼,鼻子和嘴唇的輪廓又是那麼的熟悉,和楚嶽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隻是那人頭發花白,臉上多了不少皺紋,看向她的眼神是陌生的。
“這位姑娘是哪位啊?”那人笑著問張師長。
張師長冷著臉,說道:“她叫程燕,是小嶽在管平的未婚妻。”
那人愣住了,下意識的看向了程燕,半晌才勉強笑道:“好,好,挺好的!”
“好個屁!小嶽出事了!”張師長惱怒的叫道,拉過程燕,“跟他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程燕不敢遲疑,把昨天和楚嶽在新房分彆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那人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怎麼會有這種事?”
“怎麼不會有?”張師長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早說過紙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大家都得知道!現在你老婆一家合夥要把你兒子往死裡整,你兒媳婦求到你跟前來了,你就隻會問我怎麼會有這種事?”
程燕聽到這話,心裡頭湧起了驚濤駭浪,猛的抬頭看向了那人。
她能是誰的兒媳婦?這個和楚嶽長的那麼像的人會是楚嶽的父親麼?可楚嶽不是說他父親早就過世了嗎!
“他是丁淑萍那個賤人的兒子,不是我兒子!要不是丁淑萍,咱爸咱媽能死的那麼慘?”那人帶著怒氣低聲喝道,把手裡的書扔到了桌子上。
張師長嗤笑了一聲,譏諷的說道:“你多大的人了?把丁淑萍造的孽算在她兒子頭上?幼稚不幼稚?追根到底,是你先乾了對不起丁淑萍的事,她才報複你的!你怪彆人不如怪自己!楚嶽不是你兒子,你托我照顧他乾啥?你那麼在意他乾啥?你楚一江那麼無聊去關注一個陌生人?”
“不可能是麗梅乾的,她對付小嶽乾什麼?小嶽又礙不著她什麼!”楚一江又說道。
張師長哼了一聲,“她爸雖然退下來了,可她大哥是高官秘書,她二哥是辦公廳主任,一家子在省政府盤根錯節的,不是她還是能是誰這麼大陣仗的去跟個小兵蛋子過不去?還非得趕在臘月裡下手,是想趕儘殺絕啊!你家蔣麗梅厲害,我是不敢惹的,我帶人來也隻敢趁著她不在的時候,否則誰知道哪點惹她不痛快了,趕明也給我安一個強X貪腐的罪名,我倒是不怕吃牢飯,就是我快六十的人了,丟不起那張老臉!”
楚一江被他譏諷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我看你啊,也彆姓楚了,進了他們蔣家的門就該姓蔣,夾起尾巴討好蔣麗梅,蔣麗梅還能賞你一口飯吃!有姓蔣的賞你口飯,你就老老實實的唄,你非得去折騰你那可憐兒子,人家指不定以為你要接兒子回家呢!現在小嶽馬上就要被蔣麗梅弄死了,你斷子絕孫了,高興了?”張師長又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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