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沫眯縫起眼睛。
惦記上了風水師?有意思了。
不得不說,那人膽子真大。
得罪普通人,頂天了讓你這輩子過不好。
得罪了風水師,卻有可能是無數代的折磨。看阿克巴不就知道了嗎?
無知者無畏,普通人或許不知道害怕。
但能看中這種目標群體的,必然是玄門中人,他們又怎麼會不懂得風水師的能量?況且,他們挑選的,都是有些水準的風水師。
背後之人所圖不小,她能想到的隻有一個詞——邪修。
通訊中的黃警官還在繼續說話:“現在已經大概率確定,對方的目標就是你們這類人,你小心一點。”
雲沫垂眸調侃:“哦?我們是哪類啊?”
黃警官本還一臉關切和擔憂,忽然被她噎了一下:“彆轉移話題,我們會派人在你周圍,有任何異常及時通知我……”
“哦。”
掛斷通訊,雲沫站在角落裡思忖。
她兩手插在褲兜裡,整個人看上去很放鬆。但因為思考的有些投入,反倒收起了平日的散漫,有種未經隱藏的銳氣逸了出來。
連羿似有所感,抬眸看去。
雲沫一直是低調的,哪怕她有著淩駕於無數人之上的能力,她也是收斂和隱忍的。
這還是頭一次在她身上,見到這種氣勢,一種甚至能與他比肩的氣勢。
“你真的隻有十七歲?”連羿問。
感覺到連羿的視線,雲沫呲起小虎牙笑了一下:“你是想誇我見多識廣還是思慮縝密?”
連羿低頭,想說,臥槽臉呢。
“能去看看小薔嗎?”蕭玲走過來,小心的問雲沫。
今天的事情給她衝擊太大了,或許小薔身上,也是這麼反科學的東西。
“走……”
蕭玲給通訊那頭的赫往昔說了一聲,就帶著他們去了醫院。
蕭小薔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臉上呈現灰敗之色,與小離的狀態很像。
“怎麼樣?”蕭玲關切的問。
雲沫說:“問題不大,她比小離的情況輕一些。”
蕭玲愣住:“怎麼會?她……她都已經出現器官衰竭了啊。”
雲沫搖了搖頭,如法炮製,蕭小薔的狀態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她八字太輕,體質敏感,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比彆人有更大的反應。”
看著連羿詢問的神色,雲沫解釋道:“她之所以病的這麼重,主要是受了小離的影響,小離身上的怨氣太重,他自己能承受,小薔卻受不住……”
蕭玲看著小薔紅潤起來的臉色,終於鬆了一口氣:“那怎麼辦?她以後還會不會?”
雲沫搖了搖頭:“如果解決不了根源,我不能保證以後。”
蕭玲終於想起了這個關鍵的問題,胖乎乎的手一個勁兒的拂過胸口,給自己順著氣:“根源是什麼?這東西從哪裡來的?”
雲沫沒有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問:“你覺得你丈夫怎麼樣?”
“你想說什麼?”蕭玲猛地定神,“你想說是往昔?”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雲沫說:“有時候,世上最單薄的字眼,就是你所篤定的“不可能”。”
蕭玲垂下頭去,唇角帶著淡淡的暖意,“不,你不了解他。你說誰都有可能,絕不可能是他。遇到他,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雲沫輕哼:“是嗎?哪怕他把自己本應承受的厄運,轉移給了小離?”
“他是一個好爸爸,對我們母子那是掏心掏肺,為了小離的病,更是到處求人,陪笑臉……絕不可能是他。”
雲沫撇了撇嘴:“你知道你丈夫換過臉嗎?”
蕭玲渾身一僵,連氣息都抖了起來:“他是為了我……”為了救我,才毀了原本的臉,所以,是誰都不可能是他。
“他騙了你。”雲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