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究竟多恨她?
女配到底還有多少事是得罪過他的?
亦或是,因為女配的過錯,他真把戚若瑤讓給唐離了?
薛雁南確實是一言九鼎的人,他稍頓,終收了劍,但俊臉上依舊寒氣逼人,不知是因過去的事,還是因昨晚的事。
少話的他,沒問為何如此巧地碰到她。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滿是血汙的衣服,許是著實覺得難以忍受,倒真拿過柳織織給他的包袱打開。
卻未想裡麵是一套白色衣服。
素來隻穿黑色的他,抿起唇,顯然不喜。
柳織織回桌旁把剩下的一點湯喝下,轉頭見到他的神情,便知是怎回事。
她笑了笑,視若無睹。
她就是故意的,看他平時隻穿黑色,便想看看這廝穿白色是何種模樣,也算是一種故意和他作對的惡趣味。
薛雁南抬眸看向她。
沉默了會後,他寒聲吐出:“滾出去。”
這是打算換衣的意思?
瞧他的神情,似乎想起昨晚被她調戲得很慘之事,臉色明顯更難看了許。估計這種羞辱,他此生難忘。
古代人就是古代人。
柳織織收拾著桌上的殘局,嘀咕道:“彆一副我對你有多大興趣的樣子,我還真不賴看你,要論相貌,你又沒唐離好看。”
她這倒是實話。
話語間,她已朝外走。
正欲下床的薛雁南聞言,身形稍頓。
柳織織出去關好門,期間並未再多看他一眼。
他望著已關閉的房門,也不知做了些什麼感想,才仍不乏無力地下床去到屏風後,給自己換起衣服。
他不知她如何給他解的毒,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得趕緊回去。
終究是元氣大損,仍過於虛弱,待他換好衣服,回到床邊時,已是幾乎癱倒,便閉著眼睛假寐再休息起。
過去一陣後,柳織織推門進來。
她的手裡端著托盤,托盤裡是一碗藥,她將藥放下,說道:“喏,這是大夫給你熬的藥,自己喝。”
她坐下道:“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以後你得無條件守護我。”
薛雁南沒理她。
她知道他會記在心裡,哪怕再不情願,後來她托腮打量起他這一身白衣的模樣。倒未想到素來喜歡把自己弄得冷沉肅殺的他,穿起白衣來倒彆有一番風韻,氣質上乾淨清俊不少。
嘖嘖,不愧是男主,夠出色。
許是意識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打量,薛雁南睜開眼,入目的便是柳織織大喇喇地欣賞他姿色的神情。
他當即又沉了臉,甚至有戒備的意思。
見到堂堂男主薛雁南,竟被逼到如此,柳織織覺得有些好笑,她道:“瞧你那樣,還怕我吃你不成?”
薛雁南抿著唇,未語。
柳織織嗤了聲,又道:“說真的,我可是個顏控,就算要吃也不會選擇吃你,就比如唐離,他就比你好看。”
雖然唐離那個人,她也不喜歡。
卻不得不說,單論姿色,他確實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唔,可惜是個變態。
哦,對了,許遙風也比薛雁南好看。
聽她又提起唐離比自己好看,薛雁南寒眸微動。
他未說什麼。
不指望得到他的回應,柳織織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下,說道:“你慢慢養傷打你的仗,若我有需要,再用你,咱們就此告辭。”
話罷,她便起身。
邁步間,她無意又朝薛雁南看了眼,卻見他正冰冷地盯著她身後。
看他的樣子,似臨大敵。
她稍怔,便轉頭,未想卻見到多日不見的唐離正側身坐在窗台上,手裡把玩著折扇,目光悠悠地落在她身上。
四目相對,她趕緊後退:“你……”
她要崩了!
這貨怎麼來的?
唐離朝她笑了笑,明顯有些笑不達眼底的意思。
他朝那床邊薛雁南看了眼,便對柳織織道:“既然娘子知道為夫比這個野男人好看,你還來會他?”
什麼鬼?
柳織織跟這廝相處久了,多少能察覺到他當下有不愉。
她簡直就不理解,紙片世界就這麼不合邏輯的嗎?明明世界那麼大,結果躲人卻比登天還難。
她看向薛雁南,考慮對方帶她成功離開的可能性。
然而她的目光才剛落在薛雁南身上,似更不愉的唐離倏地五指一收,輕盈的她直接落入他懷裡。
她抬眸:“你……”
他攬住她,低頭瞧著她:“真不乖。”
話語間,他的目光移到她的唇瓣,便直接覆上。
柳織織稍有愣意,便要把這家夥推開,卻反被他摟得更緊。他細膩地品著她的唇瓣,無所顧忌。
本是如臨大敵的薛雁南,目睹著這忽然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