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時候醒的?”
“我沒有昏迷,木記的話也是剛剛醒的。”鳴瓢秋人道。
這事要在他們用完晚餐,收拾完桌子上的殘羹剩飯後踏著月色進入並盛山中說起。
他們是為驗證木記的能力是否得到‘人上人不造’的調和控/製,而選擇了在這個深山老林中讓木記釋放能量,隻不過……
因為能力爆發的有些過□□速了,太宰治還未來得及使用人間失格,他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反而是鳴瓢秋人這次好像並沒有受木記能力的影響,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太宰治來到了飛鳥井木記的身邊,感受著腦子中隱隱的陣痛感,就知道社長的能力對她並沒有、或者說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飛鳥井木記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雖然人上人不造沒什麼用,但起碼可以確定的是我的人間失格百分之百有效嘛!”太宰治說道,他的手搭在飛鳥井木記肩膀上之後的下一刹那,大腦的刺痛感就消失了,也就是說他的無效化對木記是效果的,隻是弊端也很明顯、除非他一直接觸著木記,不然一旦木記的能力爆發……
“時間也不早了,今晚就到這裡吧。”鳴瓢秋人看向木記道。
鳴瓢秋人其實並沒有多麼指望‘人上人不造’,畢竟對於他而言,異能力仍是一個陌生的概念與領域,幾天的時間還不足以讓他對異能力這種存在托付信任與全部的期望。
還會有其他辦法的,鳴瓢暗想道。
“你們知道我昏迷之後都經曆了什麼嗎?”太宰治走在這對‘父女’的旁邊,語氣與神態都極為誇張道。
“經曆了什麼?”鳴瓢秋人捧場問道。
“我成為了神探哦,名為‘だ井戸’的神探。然後我還看到了佳愛琉。”
鳴瓢秋人與飛鳥井木記一同看向了他。
“你進入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井?”鳴瓢秋人問道。
“血海、十字架以及被綁在十字架上表情猙獰且懷有不甘的死去的佳愛琉。”太宰治看向飛鳥井木記,目光中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意思“我還在血海中看到一個與富久田先生的井中一模一樣的椅子,上麵寫著我的名字……不是‘だ井戸’這種充滿惡趣味的彆名,而是貨真價實的‘太宰治’三個漢字。”
“你引起了井內風暴。”鳴瓢秋人語氣篤定道。
“沒錯,我被帶出了那個井來到了佳愛琉的井中,在那裡,富久田保津將他的井中空間的假麵”扔給了我,我這才靠著他井中的椅子排了出去。”太宰治道。
有新的神探誕生了……這是木記與鳴瓢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畢竟在這個沒有罔象女與操作艙的世界中,彆說誕生新的神探了,就連舊的神探都沒有機會重操舊業。
“說起來,我成為‘だ井戸’後就完全忘記自己是誰了,還是在看到佳愛琉的屍體後才想起……不,說想起也不太準確,因為‘だ井戸’這個身份本身就不在我的記憶之中嘛!而且我之前就想問了,那個椅子到底是什麼?”
“……是操作艙。”飛鳥井木記回道“操作艙是用於將神探投入不同的井中的裝置,但是這種裝置在現實中已經不存在了。”
已經不存在了……也就是說以前存在過。
井、神探……第一次見到富久田保津的時候太宰治就已經意識到了,他們似乎有一個完整的體係與組織,而且顯而易見的是作為‘佳愛琉’的飛鳥井木記的能力在其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回想一下自己做‘神探’時的心理狀態——他是為破解佳愛琉的死亡之謎才來到這裡的,但是破解她的死亡之謎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這點讓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畢竟佳愛琉在井中與其像個受害者,不如更像是一種概念……想到這裡太宰治的眉宇揚起了些。
飛鳥井木記與鳴瓢一起將客房收拾了出來,雖然因為幾天沒回來客房內落了些灰塵,不過因為之前就一直勤加打掃的緣故房間也並不難收拾。
大家都洗漱完準備入睡的時候,時間已經不算早了。太宰治在客房的床上閉眼歇息著,耳朵卻是高高豎起耳聽八方,他雖然不能說是認床,也不能說完全的不信任鳴瓢與木記,隻是習慣性的無法在陌生的地方安睡。
不過這也讓他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
他躺在床上翹起了二郎腿,摸了摸右耳上的耳機,聽著裡麵來自飛鳥井木記的房間中的聲音。
[鳴瓢先生,您不用管我先去睡吧。]
[嗯,晚安。]
[晚安。]
關門聲響起,除了一些瑣碎的毫無價值的雜音外,久久沒有其他聲響。
就在太宰治要摘下耳機的時候,一陣明顯不是人類能發出來的詭異聲響從耳機中響起。
再雜亂且毫無價值的詭異嗚咽聲之中,幾聲模糊不清的‘佳愛琉’一詞的發音讓太宰治的眉宇緊緊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