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同沉默了。
“石總,你們有所不知,”程奕鳴接著說道,“子吟和程總關係不一般……”
調查員打斷他的話:“我們公司是靠程總吃飯的,如果程總非得讓我們放過子吟,我們隻能照做。”
這已經是故意讓程子同騎虎難下了。
符媛兒心裡很氣憤。
她看得明明白白,調查員所謂的“證據”隻能是程奕鳴提供的。
慕容玨、程奕鳴拉著石總設下這麼一個局,不過就是想看看程子同是不是真心想保子吟。
更想看看她和程子同在玩什麼把戲吧!
這時,調查員站起身來,“石總,我們走吧,”他憤慨的說道,“人家是把咱們當乞丐,賞一口飯吃,你還想很愉快的吃下去嗎!”
“子同,你表個態!”慕容玨嚴肅的發話了,“石總和我們的合作一直很愉快,你必須給一個明確的答複。”
她終於露出真麵目,咄咄逼人了。
程子同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他在猶豫。
他應該保下子吟的,但他猶豫了,因為他心裡根本不想這麼做。
符媛兒在一旁著急,但又不能表現得太多。
“子同哥哥……”子吟忽然一臉委屈的看向程子同,“你彆讓他們報警,我一個人受罪沒關係,可我……”
說著,她抬手輕撫自己的小腹。
程子同微愣。
符媛兒也隨之一怔。
“子吟,你怎麼了?”慕容玨問。
子吟傷心的低頭:“我……我知道我做了錯事,我隻是不想讓我的孩子跟著受罪。”
說著,她又懇求的看向程子同:“子同哥哥,孩子……孩子不是我一個人的啊……”
慕容玨愣了:“你是說,你……”
她看看子吟,又看看程子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孩子是程子同的……
程子同的臉色已經鐵青,怒氣陡然到了發作的邊緣。
“砰!”
的一聲,符媛兒將一隻碗重重砸在桌上,她一言不發冷臉離去。
她沒去樓上,而是直接駕車離開了程家。
程家人這出戲實在演得太過,甚至不惜胡編亂造。
氣得她肝疼。
她是不想再在程家多待一秒鐘。
她將車開入市區,來到醫院病房。
負責照顧媽媽的保姆正在病房裡做清潔,她告訴符媛兒,符媽媽還是老樣子。
“你回去休息吧,”保姆勸她:“有什麼情況我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的。”
符媛兒坐下來,沉默的陪著媽媽。
保姆見她要留下來,也不再多說,離開病房清洗衛生工具去了。
媽媽,符媛兒在心頭默默的說著,你怎麼就是不願意醒呢?你醒過來了多好,告訴我們當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我們手握更多的證據。
她一直守到深夜才離去。
夜已經完全的靜下來,她開車行駛在深夜的街道上,卻還沒有絲毫的睡意。
她不知道哪裡可以去,心裡空蕩蕩的一片。
如果不方便聯係,我們約好在咖啡館裡見麵……他曾經說過的話在腦子裡響起。
符媛兒深吸一口氣,振作起精神。
他們都已經淪落到靠暗號“接頭”了,還能有比這更糟糕的狀態嗎!
不會,從現在開始,情況隻會越來越好!
她給自己加油打氣,調頭往符家彆墅開去。
她剛走到彆墅門口,大門忽然被拉開,露出管家的身影。
符媛兒微愣:“管家,你還沒睡?”
管家輕聲說道:“程總半小時前剛走。”
“程總?程子同?”
管家點頭,“老爺現在還沒睡呢,他在等你。”
符媛兒暗汗,爺爺成精了是不是,竟然知道她會回來。
她來到爺爺的書房,隻見爺爺站在窗戶前,深深思考著什麼。
“爺爺,程子同來過了?”她說道。
符爺爺微微抬起頭,輕歎一聲,“一旦你進入公司負責與這塊地有關的項目,你知道你將麵臨的是什麼?”
聞言,符媛兒便明白程子同的確說服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