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萱嗎~”對麵那個上挑的音調,是日常欠扁的太宰沒錯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把對麵通訊器順走了嗎?技術見長啊……”謝公萱誇了一句。
“哎,技術什麼的到晚上你就知道啦……不過我可沒有采用什麼其他手段哦,通訊器是因為對麵已經願意和我們講和了。”
太宰治這麼輕鬆地說著,背後是被“物理講和”強行摁住的幾個黑衣人。
“啊,所以是通知我去開會嗎——”謝公萱愣了愣,“等等,你不會是醞釀了什麼在晚上行竊的陰謀吧?”
通訊器傳來了低低的輕笑聲:“唔,倒是一直想,不過沒機會就是了——你帶著銀——就是那個黑手黨一起到四樓來吧。”
“……知道啦。”謝公萱無奈地說著,然後將通訊器還給了銀,“走吧,咱們兩邊要暫時和平共處了。”
旁邊的銀偏過頭,有些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通訊器,不太敢觸碰到她的手那樣,然後聽話地跟在了身後。
謝公萱表示:糟糕這個黑手黨有一點軟萌——
……
最終她也坐在了會議室的時候,這間屬於偵探社的辦公室出現了社員,黑手黨,警察,以及她這個普通人,而此刻屬於最前方發言的位置,一個人也沒有。
空氣就這樣沉默了起來。
強行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以至於謝公萱最後沒有和銀坐在一起的太宰已經完完全全處於了會議狀態,也就是一點乾勁也沒有的裝死狀態。而旁邊的國木田仿佛在隱忍什麼,帶著“不能在其他組織麵前丟臉”的強大意誌才沒有動手打人。
對麵的幾個黑手黨,則是驚恐中帶著迷茫,迷茫中頗具複雜的心理狀態。
畢竟自己組織曾經的叛徒乾部出現在了他們的任務期間,還夥同敵人把他們強行帶到樓上來講和,這種體驗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有些玄妙。
而警察,則隻有鬆島警官在場,雖然剛剛經曆了一番亂鬥,他好像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
最後,謝公萱意識到可能身為普通人的自己是最適合第一個發言的了。
“……我來介紹一下情況吧。”最後她拍了拍桌子。
安靜的空氣更加安靜了,房間裡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射了過來。
“幾天前,有一個暴徒帶著危險物品襲擊了異能特務科的人,但是隻是作為一場掩護,他真正的目的是將大量的原本屬於港口黑手黨的危險物品藏到這棟大樓裡——接著,就是港口黑手黨的叛徒襲擊的事情,其中有幾個偽裝成了受騙的群眾,然後在這裡停留了一段時間……這兩件事,都是為了同樣一個目的。”
她看著麵前,這個桌子的每一個邊緣,帶著不同表情,運轉著不同思維的人,最後總結道:“為了挑起紛爭——無論是偵探社,黑手黨,警方,還是我,都是他的針對目標——為了複仇。”
“複仇?”第一個表示疑惑的是鬆島警官。
咬著巧克力的亂步用“果然很沒用啊,這群警察”的表情瞥了他一眼,然後鬆島就這樣消音了。
謝公萱繼續說著:“嗯,你們還記得那個非法藥物組織嗎……在座的所有人參與其中的,就隻有那件事了。我懷疑幕後黑手就是那個組織的殘黨,而且還是比較高級的那種殘黨……畢竟不是誰都知道我也和那次行動有關聯的。”
這次出聲的是廣津柳浪:“你和上次行動有關聯?”
謝公萱抓了抓發尾,這個解釋起來就有點困難啊。
“沒關係的,廣津先生。”
裝死狀態的太宰輕輕眨眼,似乎想朝著謝公萱湊近一點點,但是被她輕輕一偏頭撞了回來,隻好揉了揉自己的頭發,不太在意地說著:“繼續聽下去吧。”
對麵的黑手黨似乎想說些什麼,廣津柳浪無聲地擺了擺手,最終他們還是保持了沉默。
“而為什麼這兩件事能誤導黑手黨……如果不是你們的情報科有問題的話,大概是那個殘黨有什麼情報方麵的異能吧……”
其實自己頭也有點疼但是為了保持氣質沒有表現出來的謝公萱合理推測了一下。
“所以,接下來,我們將會把相關的證據交給你們,希望接下來能通過合作,一起解決這個隱患。”
說完,第一個捧場的是玩著手上玻璃珠的亂步:“唔,完全正確~”
謝公萱表示開心:“啊——亂步君,我還沒有和你吹噓過我已經把那個超難的冒險遊戲通關了吧?”
“和我一起的哦。”太宰治添了一句。
“那個,謝小姐……雖然各方麵都很有道理,其實為什麼要用一個襲擊做偷偷藏物品的掩護其實我還是有一部分不太明白——”鬆島警官試圖提出問題。
“警官的話,可以自己思考的吧。”太宰治補了第二刀。
對麵還在消化信息的黑蜥蜴的表情突然就變得如同看見惡鬼跳大神一樣一言難儘起來。在他們還沒有開口的時候,一隻笑眯眯的太宰治已經看了過來。
仿佛在說,沒有我橫濱醋王做不成的假想敵,儘管放馬過來。
“……我還需要聯絡一下上司,合作的事情,請稍等。”合上了文件的柳浪也不知道最後是在和誰說話。
謝公萱點了點頭,最後問著:“不過如果要找那個殘黨的話,要從哪裡下手呢?”
亂步指了指最前方的那一張地圖,其中的某一個位置被放大,還標注了紅色的星星。
“就在那裡。”他用篤定的聲音那麼說著,“相信名偵探的判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