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金大腿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名。
“白沐。”兩個字在舌尖流轉,又自胸腔中滑出,祁淵將這兩字印在心裡:“很好聽。”
聽到祁淵的誇讚,白沐非常滿足地笑了,想了想繼續找話題:“我找到暫時變人的方法了。”
迎著小白期待的眼神,祁淵配合地問道:“小白真聰明,是什麼方法?”
想起那方法,白沐臉又紅了幾分,小聲道:“這個方法並不持久,變人隻是暫時的,首先要保持情緒激動,那樣能加快龍氣的流轉,還有就是……要舔你一口。”
其實不用刻意保持情緒激動,白沐隻要舔一下祁淵,情緒就不受控製地劇烈起伏,心跳的飛快,然後就順理成章變人了。
白沐暗暗瞅著祁淵,看到祁淵似笑非笑的眼神後,像觸電一樣顫著睫毛低頭,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舔一口就變人什麼的,也太羞恥了吧。
但白沐不得不承認的是,祁淵作為真龍天子,龍津中的龍氣更加充沛,足以讓他短暫地變人。
不愧是金大腿,連口水都是好東西。
看夠了小白羞赫的模樣,祁淵也不逗他了,不知想到了什麼,神秘地笑了笑,白沐莫名地頭皮有些發毛。
祁淵道:“小白更需要我了,彆害羞,有急事的話我會幫你的。”
聽這話,白沐可恥地想多了,怎麼,怎麼聽著那麼像邀舔呢?
腦子一熱,下意識用反駁來掩飾羞恥:“我才不會舔你呢!”
說完,少年渾身一僵,露在被子外的肌膚都覆上了一層薄紅,白沐感覺自己呼吸都熱了起來,眼神閃躲無知所措。
可越是如此,越像是掩耳盜鈴。
白沐定了定心神,這次隻是為了證明能變人,不然他才不會去舔祁淵呢,都是男人,沒事舔一兩下多尷尬。
他可忘記自己的定位,祁淵的頭號小弟,怎能以下犯上。
總之,他才不會舔。
這個fg哐當立下時,一陣淺金色光芒閃過,床上少年又變成了隻白毛小狗,愣愣地趴在床頭。
這麼快就變回來了嗎?他還沒當人當過癮呢,白沐下意識地就往祁淵看去,發現自己在想什麼,驚恐地扭頭撇開。
變人這事,等有了急事再說吧。
小狗活靈活現的表情逗笑了祁淵,他將小狗抱起檢查爪子上的傷,悶笑道:“好,變人的事不急。”
白沐點頭,的確不急,也急不得。
他總不能變成人後一直抱著祁淵舔吧,想想那畫麵……白沐打了個寒顫,可莫名的他有些臉熱心燒。
祁淵取來紗布替白沐重新包紮,一邊道:“過幾天就是圍獵了,到時候你還是以禦寵身份吧。”
“汪汪。”好的。白沐答應道。
現在他變人不穩定,出門在外還是以小狗身份為妙,不然突然變人或變狗,都會引起眾人的恐慌。
見小白沒反對,祁淵顛了顛小狗道:“小白真乖,放心吧,朕會護著你的。”
就算發生意外也不用怕,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而且白沐變人後的身份也該安排了,以備不時之需。
而即將到來的圍獵也要好好準備,蘇喬和祁銜肯定會去,還有小白提到過的那些大臣下屬。
男配……
祁淵在心裡琢磨兩下這兩個字,心底不屑,若是沒有小白,他也不會放棄掙紮,最後的結局不過是同歸於儘。
憐惜摸了摸小狗的爪子,起身道:“我還有些準備要做,待會兒還需要小白幫點忙。”
“汪汪!”白沐滿口應道。
祁淵轉身,臉上的笑意收攏,冷著臉走出去,除了麵對小白,其他時候他都是那個冷漠無情的暴君。
等祁淵再次回來,白沐都已經睡醒一覺了,迷瞪瞪睜開眼,從被子裡鑽出來往祁淵身上蹭。
“汪嗚~”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祁淵隨口說了句,倒是正好回了白沐的話。
他在寬大的袖子裡掏了掏,掏出一個小木匣,打開將裡麵的東西倒在床上,原來是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兒。
有錦囊有玉佩甚至還有劍穗等,大多都是貼身之物。
貼身之物……白沐突然靈光一閃,懂了金大腿想做什麼,不用祁淵吩咐就心領神會地跳上去,將那一堆玩意兒攏到肚子下麵。
壓得嚴嚴實實的,沾染上自己的氣息。
金大腿此舉很明顯,既然白沐用過的錦囊也能抵禦無名力量,那就把那些男配的貼身之物拿來,讓白沐用一段時間。
等再還回去的時候,用處就大了,悄無聲息地阻斷了蘇喬的台階。
就算這東西不能長久管用,也能給蘇喬添麻煩,擾亂他們的心神和計劃。
總之,今後蘇喬的行動不會太過順利。
見小白這麼主動,把東西全都抱住後,那邀功似的眼神看得祁淵心裡發甜,他的小白真是聰明又可愛。
遂出聲鼓勵:“真聰明,希望如那錦囊一樣有用。”
這話就證明白沐猜對了,小狗得意地仰頭,尾巴在身後一甩一甩。
祁淵摸了摸小狗腦袋,然後順勢將手挪到尾巴上,看著白沐壓著東西的畫麵,忽然覺得有些眼熟,略作一想後樂了。
他起身拍了拍小狗腦袋,語氣輕快含帶鼓勵道:“小白真乖,好好孵蛋。”
說完,就憋著笑出了內殿,小白將東西就攏到肚子下壓著,可不就像在孵蛋嗎?想到這茬他不禁就像逗一逗。
果不其然,在他走了三步遠後,身後的小狗突然反應過來,激動地抗議:“汪汪汪!”
我才不是孵蛋,我可是公的!
白沐氣呼呼地轉了個身背對祁淵,他一隻公狗怎麼能下蛋。
莫名的,白沐感覺自己耳朵發熱,抽了抽身下壓著的玉佩等無事,這算不算他和祁淵的蛋?
不對不對,這不是蛋!差點被祁淵給帶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