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語氣疑惑,仿佛真的不知道這件事...真的是不小心放進去的嗎,真的挺讓人惡寒的。
“嗯,如果要去的話,明天我會準時到的。”
川柏不等那邊說話,主動掛斷了電話,沉默的坐在床上一言不發,指尖又移向了床頭的煙盒。
他的指尖頓了頓,最後還是沒有拿起,他今天已經抽了太多根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抽煙的,好像是高中的時候吧。
那時候爸媽每天都在吵架,他為了遠離父母選擇住校,和一群狐朋狗友瞎混,漸漸也學會了煙不離手。
這些年他也沒有談過戀愛,他對於感情這種事情提不起來興趣,一想到結婚後的柴米油鹽,他對於戀情就更厭煩了。
他無力的吐出一口濁氣,猛的躺在了床上,閉上了褐眸。
他最近真的挺累的,這次他向公司請了三天假,老板也好說話,知道他的情況,也很爽快的答應了他。
要不去那個雪鎮玩玩吧,就當是放鬆心情。
這樣想著,他竟然漸漸沉入了夢鄉。
他做了一個熟悉而又溫暖的夢。
夢中,他置身於一片潔白的雪中世界,周圍是一片寂靜,偶爾幾聲鳥鳴。
他抬手看了看自己,自己的手掌很小,也很嫩。
“小柏,過來玩,我在這邊。”
不遠處,一個單薄的身影向他招了招手,那人穿著破舊的灰色毛衣,黑發遮住了眸子。
川柏猛的瞪大了雙眼,全身都在顫抖。
是他...是他...
那些久遠的已經突然被喚醒,有關於那個少年的記憶在他腦中不斷盤旋著。
十年前的某個冬天,那個少年溺死在了村裡河中。
事發前一天,少年還為自己堆了雪人,他們約好...要成為一輩子的朋友。
“商...商陸?”
他試探的叫出口,想要靠近那人,卻發現自己如何奔跑都無法接近他的身體,那人依然站在原地,川柏看不清他的麵貌。
“商陸,你是商陸...”
川柏的聲音都在顫抖,這些年,他自己一個人在外打拚,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每次難受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陪在他身邊。
很多時候,他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個村落,想起那個傻乎乎的為自己堆雪人的少年。
從那之後,自己再未遇見過像他那樣乾淨的人了。
“...小柏,我在這裡。”
少年主動上前,一把抱住了瀕臨崩潰的川柏,輕聲在他耳邊安慰著。
“想和我一起堆雪人嗎?。
“堆雪人...?”
川柏楞楞的抬起了褐眸,嘴角勾起,眼神變得有些混沌:“好,堆雪人...”
他任由著商陸牽著他的手,商陸的手溫度很低,冰的讓他有些難受。
“小柏,和我走吧...”
商陸握緊了他的手,頭垂下,川柏看不清他的神色。
“和我走吧,我們以後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川柏褐眸混沌,嘴角上揚,剛準備說什麼,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他心中一驚,猛的甩開了對方的手。
帶他走...?不對...商陸已經死了有十年了啊!
此時,原本潔白的世界突然變得漆黑,商陸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怎麼了,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走...?你告訴過我的,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
黑暗之中傳來了一陣陰測測的聲音,川柏想逃,可他的身體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一隻冰涼的手突然撫上了他的小腿肚,之後逐漸往上,川柏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不!”
川柏猛地驚醒,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上是一片細汗,整個身軀都在微微顫抖,他拿起手機,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這個夢實在是過於真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夢見商陸,而原本封存的記憶也鋪天蓋地的襲來。
川柏無力的扶住了額頭,蒼白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苦笑。
看來他真的是壓力太大了...他的確應該好好放鬆一下。
他的視線落在了一旁那張詭異的信紙上,上麵鮮紅的字體仿佛是被獻血浸泡一般。
“嘖,怪滲人的。”
川柏越看越覺得那信古怪的很,說是小孩寫的吧,哪個小孩會寫出這麼惡心的話。
他將那信紙揉成一團,隨意扔在了垃圾桶內,之後倒頭再次躺在了床上。
他背靠著牆壁,光潔白皙的背暴露在空氣中。
此時,原本潔白的牆壁之上突然模模糊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影,他緩緩的蠕動著,麵部靠近了川柏的背,逐漸往下。
人影貪婪的嗅著屬於川柏身上的氣息,將唇部貼在了川柏的背上,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尖舔舐著。
好香...原來小柏的味道這麼甜...
好想吃掉...可是小柏會痛的吧...
黑影從牆壁內伸出手,緊緊擁住了熟睡中的川柏,動作輕柔。
“我的...我的...”
黑夜之中響起了一陣低喃,那人聲音低沉,其中蘊含著無儘的眷戀和**。
作者有話要說:商陸:爺要開始複仇了感謝在2020-08-0310:18:41~2020-08-0411:31: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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