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一幕,你都看到了?”曹興見狀,立刻目露凶芒,惡狠狠的厲聲喝道,話語中,雙拳緊握,就欲動手。
雖然殺這些修士是受人指使,但畢竟動手的是他,而死的那些人,最小的家族,也是望族。宇文樹更是一城少主,若他們的家族聯合起來發難,就算曹家也頂不住。
此事,絕對不能傳出去。
感應到曹興身上殺機湧動,閆旭武立刻猛地抬頭,掃了曹興一眼,目中閃過一抹濃濃不屑,雖然兩人同為虛聖初期,但真要打起來,他閆旭武未必就比曹興差。
無虛公子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曹興不必緊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是被人指引到此的吧?我們目的相同,所以,曹兄大可不必如此。”閆武旭淡淡開口!
“你也是被前輩指引來的?”曹興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但眼裡的懷疑稍減。畢竟,這裡不是其他地方,哪有那麼多的前輩進來。
“恩,我還知道,我們的最終目的是一樣的,除了天無聖祖的屍骸外,便是殺掉陸天羽,絕對不能讓他出陣!”閆武旭陰鷙一笑!
“哈哈,看起來閆兄對陸天羽恨之入骨啊!”曹兄不屑道。但眼裡已經完全沒有了懷疑。
“曹兄難道不是嗎?”閆旭武淡淡道:“好了,現在此陣已破,我們登峰吧。”
“慢著!”曹興見狀,卻是驀地一聲大喝,製止了閆旭武過來的舉動。
“怎麼,曹兄還懷疑我?”閆旭武皺眉,隱隱動了殺機,如果曹興不同意他一起登峰,那他說不得要和曹興比試比試了。
“哈哈,當然不是。隻是這血河所需修士之血甚多,先前那些修士根本不夠。既然閆兄也是前輩指引而來,我自不會阻攔。隻是,閆兄怎麼著也要表示表示吧。”曹興說著,目中殺機一閃,落到了閆旭武身後那名手下的身上。
那人也瞬間明白過來,臉色劇變中,毫不猶豫掉頭就跑。
閆旭武愣了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出手。他乃虛聖初期,而那手下不過區區陽聖中期境界,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猶如天塹溝壑,不可逾越。
隨著閆武旭的出手,那手下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無,便直接嘭的倒地,氣絕身亡!
閆旭武眼裡沒有絲毫悲傷神色,連哀歎都沒有,仿佛死了一個毫不相乾的人。根本沒有在意兩人的生死與共之情。做完這一切,他正要將那名手下的屍體丟進血河,卻被曹興阻止。
“曹兄,你這是何意?”閆武旭見狀,微微一愣!
“閆兄,難得不想為今日之事,找個替死鬼嗎?”曹興陰聞言,立刻陰惻惻道。
曹興聰明,閆旭武同樣心思通透,“我明白了。”說著,他迅速將那人的屍體收進了儲物空間,和曹興一起,越過血河,朝著那憑空出現的天梯拾階而上。
片刻後,天梯收起,這裡再次恢複了原狀。
就在天梯消失的刹那,數道長虹轟轟疾馳而來,見此一幕,不由長長一歎。
“該死的,還是來晚了一步!”
來者,正是陸天羽和牛二嘚等人。
“對不起主人,都是我的錯。”凶魂邁開大步,走到陸天羽麵前,語帶濃濃歉意的說道。
先前,陸天羽他們曆儘千辛萬苦,終於成功渡過彼岸河,並且在河邊找到了一株彼岸花。彼岸花被稱為陰帝花,乃陰帝最喜歡的花,其性陰,最適合凶魂這種魂體。
是以,陸天羽便采了一枚彼岸花,煉進了凶魂的體內。
不但保住了凶魂不散,還幫助他突破修為,到達了陽聖後期巔峰境界。
也正因如此,才使得他們晚了一步,沒來得及趕上曹興和閆旭武兩人。
“無妨,就算我們早來,曹興他們也不會讓我們過去的。”陸天羽揮了揮手,倒是沒什麼惋惜之意。
“這山峰怎麼會突然出現這裡?好古怪!”柳嫣然看著這山峰,暗暗好奇,剛要走過去,卻聽陸天羽道:“彆去,那裡有危險。”
柳嫣然聞言,不禁嚇了一跳,喃喃問道:“怎麼了,天羽公子?”
“你忘了我們現在是在哪兒嗎?此地可是防兩界山的九淵煉獄中。這裡的任何一景一物,都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比如,你麵前看似是堅硬土地,實際上,卻是一條溝壑,名煉血淵。九淵中的第一淵,修士踏入其中,會被裡麵的死氣絞殺得連渣都不剩。”陸天羽神念微微一散,立刻緩緩開口!
柳嫣然聞言,不由花容失色,心神震撼中,毫不猶豫輕移蓮步,退了回來。
“陸兄,在下對你,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你不但修為深不可測,而且道念強大,這些,還是其次,關鍵是你聰明絕頂,凡事好像都能未卜先知,在下甘拜下風!”楊天火聞言,不由雙手抱拳,對著陸天羽深深一拜。
語出至誠,毫無半點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