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一身白色的外套,帽子依然是他的本體,比起十年之前,他的氣質沉穩了許多,整個人不再是那麼的憤世嫉俗。隻是他的樣子看起來不是那麼自在,微微皺眉注視著我。
我瞪著眼睛和他對視,沉默許久之後,他才出聲道,“在老頭來找過你之後,你就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誰都叫不醒你,我問老頭是怎麼回事,他說也不知道,隻是讓你使用箭進行了一次許願……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去改變過去了,你真的應該謝謝我,你們全家都應該好好謝我。”
我深深歎息了一口氣,這事可不是簡單就能解釋清楚的,而且我肯定也有些細節他也不想知道……
“喬瑟夫在哪?我要見他。對了,杜王町的事情怎樣了?你們回收到那支箭了嗎。”
“你還是先關心自己的事情吧。杜王町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一周前才剛回來。”
承太郎無可奈何看了我一眼,“……我去通知老頭。”
他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來到窗口打了個電話,簡單說明了幾句後,又回到了床邊上,然後我們又陷入了尷尬的氣氛中。
“我很高興你把緊急聯係人填了我的信息。”
承太郎突然打破了沉默。
“……不然呢,難道還能填家裡那個腦袋的聯係方式嗎?”
我嘀咕了一聲,忍不住埋怨道,“你就不能早點通知喬瑟夫嗎?我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了,既然你接到了我醒來的電話,那時候就應該去找他們了。”
他麵無表情聽著我的抱怨,但也許是錯覺,覺得承太郎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一些。
“在老頭過來之前,我想給自己爭取點時間。”他這麼說道。
“……什麼?”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太確定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好久沒見麵了吧,過得怎樣?”他突然轉移了話題。
“一直都很好。”我拔掉了自己手臂上的點滴,並不太客氣地命令,“我要起來了,你幫我去買肯德基和星巴克,記得要雙份香草糖漿和奶油的,我需要熱量。”
“但我聽說不是那麼回事。”他微微皺眉,“剛醒來就不要吃這個了,一會去吃點彆的吧。”
“這跟和大海結婚了的男人沒有關係。”
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哼哼說,“我馬上就能給DIO製造出一個身體了,你說呢。”
“彆任性了。”
他歎息了一聲,不得不一提的是如今的承太郎和當初的他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了,渾身都散發著成熟知性男人的氣息,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又覺得當年那無所畏懼的他更可愛一些。
我真是個矛盾的女人。
“你才28歲,不要用老頭子的語氣來跟我說話。”
我麵無表情地製止了他,“喬瑟夫還有多久到?我想知道我努力的結果到底怎樣了,西撒現在還活著嗎?他和喬瑟夫還好吧?”
“你是說西撒?齊貝林?”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承太郎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他還每天都在堅持給你送花嗎?”
“什麼?”
我有些糊塗了,自己跟著承太郎的視線移到床頭花瓶裡的那束鮮花後,我也愣了愣。
“誰送的?難道有人每天都來看我?”
“……”
承太郎突然有些沉默,他輕輕歎息了口氣,正想解釋的時候,突然有個金發的男人衝進了病房。
“艾琳!我接到喬瑟夫的電話了,聽說你醒了我就立刻趕來了!真是太好了,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在為你祈禱。”
他手中拿著鮮花,並兩眼放著光,激動無比地說道,“……終於還是等到這一天了,你能夠明白我們彼此之間的羈絆,我也能正式開始向你求愛了!”
“……什麼?”
我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與幾十年前還是一樣年輕的金發青年,聽說堅持波紋的修習能讓人不易變老,西撒沒有發生太大改變隻能證明他比喬瑟夫努力,但是……
未來似乎是發生變化了,但是不是哪裡有點不太對勁啊?